第225章 幻想中的旅行，超越想象的沉重饋贈。
“那一日，在老夫使用火遁·查克拉模式下的日暈舞之前，”
“老夫使用了族內世代流傳下來的禁術·伊邪那岐。”
“發動這門禁術，需要結出‘卯-亥-未’三個印，持有寫輪眼者會以一顆眼睛永久失明爲代價，扭轉一切！”
“將一段時間內不利於自身的事情變爲沒有發生過，只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事化爲現實。”
宇智波剎那支起身子，虛弱地坐在夜風靜靜流淌的環崖邊，緩緩說出兩人自湯之國分別之前宇智波辭所不知曉的故事，
“老夫當時也不確信這個術能否發動成功.所以，是抱着死意，去追求那剎那間的永恆。”
“最終，燃盡了一切，換來了短暫無與匹敵的力量！”
“所幸，禁術成功了，老夫以一隻眼睛永久失明的代價，進入了幻想與現實的夾縫！”
“而也正是在這個關頭，花甲之年才終於明悟剎那永恆之理的我，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
“得到了名爲【天之常立】的萬花筒瞳術。”
“天之常立？”
聽到這個詞，宇智波辭倏然一驚。
按照櫻花神話，天之常立神，乃是掌管時間的神明，與其名相同的瞳術，怎麼想都和時間側的能力脫不開關係。
宇智波剎那以追求剎那之刻的永恆而犧牲自身，從而覺醒出這種類型的萬花筒瞳術，倒也是蠻合理的。
但是，時間這種僅存在人類感官上的尺度，化爲瞳術後，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現形式？
“是的，名爲天之常立的萬花筒瞳術。”宇智波剎那點了點頭，
但很快，這小老頭面上又微微露出些許尷尬之色，
“不過說來慚愧，老夫也僅僅只記得這個名字，已經忘了這個瞳術有什麼效果，以及該如何發動這門瞳術.”
“啊這.”
宇智波辭忍不住有些傻眼，
這種覺醒後就能自動知曉用途的萬花筒瞳術也能忘掉？
想到這裡，他不由嘆了口氣，
他當然明白，這並非是宇智波剎那刻意隱瞞或者真的是老年癡呆了，
畢竟小老頭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砍人和懸賞掛頭時那精神勁兒以及報菜名一樣把忍界大小組織的名頭都念了一遍的記性，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老年癡呆患者。
所以，問題的關鍵應該出自瞳術本身所帶來的副作用。
而這，又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
宇智波辭思忖了片刻，不過看到小老頭臉上那份略顯慚愧的神色後，
他便拍着對方的後背寬慰道：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至少忘記萬花筒瞳術本身，就不會因爲過度使用瞳術而快速失明。
雖然只有一顆，但萬花筒寫輪眼本身的基礎能力已經很強了。
況且，宇智波辭也不希望再見到這老人爲了自己爲了家族跟人血拼，爆種爆到眼睛都瞎掉的程度。
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然而這時，
宇智波剎那卻突地一把抓住宇智波辭的手腕，粗喘着氣，雙目泛着神光，凝重道：
“不過，辭，”
“在進入那方幻想與現實的夾縫後，憑藉這隻在那個彷彿是世界倒影一樣的幻境之中覺醒的眼睛，”
“老夫看到了很多，很多！”
他雙目泛光，猩紅的獨目中恍似流轉過無數宇智波辭從未見識過的瑰麗場景，
“那是一個破碎的、雜亂的、逆反時間流序的幻想世界。”
“從現在到戰國時代，從戰國時代，到已只剩下神話的六道仙人時代，從那個壯闊的時代，到一段無人銘記的混亂時期”
“那淹沒在時間長河中的無數秘術，無數影一級的強者，無數寶藏！”
“十拳劍、八尺鏡、八尺瓊勾玉、仙人之符、六道忍具、天叢雲劍.”
“神樹、天沼之矛、焰團扇、還有比宇智波斑那種力量還要強大的天藍色須佐能乎”
“身陷於那方世界之中，”
“老夫記不得使用了幾次萬花筒瞳術，這才從中逃出。” 宇智波剎那神情顯得有些激動，攥着宇智波辭手腕的手掌不斷使力，深深凹進皮膚之中，
“相信我，辭，你一定要相信老夫！”
“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發生在老夫身上的事情！”
他緊緊盯着宇智波辭，目光懇切到幾乎有些病態，試圖讓宇智波辭相信他的這些像是胡言亂語的瘋話，
最後，他從懷中掏出那份簡筆書就的泛黃筆記，
“這是有佐證的，看這個！”
筆記本上，畫着一圈繁雜的術式。
一個‘天’字刻印在其上，其下有四行註釋：
‘我已提前設好轉寫封印。’
‘但不確定會不會忘記這件事。’
‘請一定將這份名爲‘天之常立’的萬花筒力量，’
‘將這份能夠從中得到超越歷代先祖力量的門票，轉交給宇智波辭！’
宇智波剎那緊緊盯着宇智波辭，瞪大了雙眼，扣着他手腕的枯瘦手掌顫動着，
“老夫根本不記得寫過這個筆記，也不記得開啓了萬花筒，我只記得那些恍如夢境般的不真實過去，若不是有這個存在，我”
聽着這些話，望着緊扣在手腕上的那隻枯瘦的手掌，
宇智波辭默然片刻，最後一把拉過手腕，抱住這個枯瘦的小老頭，拍着他的後背，語氣柔和又堅定地開口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大長老，”
“我相信你！”
感受着這個溫柔的擁抱，宇智波剎那呆了呆，
很快，他又笑了起來，笑得滿是皺紋的眼角悄然滑落一行血淚。
宇智波辭沒有說話，只是心頭微微顫動。
從宇智波剎那說出‘天沼矛’這個詞彙的時候，他就知道——
對方說的或許都是真的！
天沼矛，這是一把心之劍。
一把屬於忍者始祖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神道天劍。
沒有任何記載流傳於忍界，直至未來第四次忍界大戰中，由成爲十尾人柱力，晉升至六道級別的宇智波帶土口中，才得以知曉其傳說。
而這樣一份絕密的情報，卻從宇智波剎那口中說出。
更別提他說的其他的那些神器、神樹.
還有那天藍色須佐，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六道仙人的須佐能乎，比完全體須佐能乎更強大的，能夠硬捍十尾與大筒木輝夜的恐怖存在。
在宇智波辭經歷從湯之國砍到雨之國，又從雨之國砍回木葉，再從木葉砍回湯之國的這一路精彩紛呈的旅途時，
眼前的老人，
在他所描述的那個幻想與現實夾雜的世界中，
或許經歷了一段比他宇智波辭還要更爲壯闊的旅行。
然而，
當這個老人迴歸現實後的第一件事，
卻是將這份生死之間得來的饋贈，將這遺忘在幻夢中的力量強行挖出，轉交給自己。
想到這種事，宇智波辭就忍不住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進而，
死死攥住了顫抖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