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外道魔像的山峰頂部。
今天雨之國的天氣非常好,坐在這裡不僅可以聞到清新的空氣,還可以蹲在雨後的泥土上,一邊搓丸子,一邊體驗微風吹過屁屁的感覺。
“唉!”
已經第三次復活,並且成爲六尾人柱力的漩渦絕長長嘆了口氣。
它現在一點也笑不出來
“什麼時候才能回木葉賣丸子?”漩渦絕打量着堆在地面上的丸子,然後伸手敲了敲地面,朝下方喊道,“絕,絕”
下一秒。
一隻半黑半白的豬籠草緩緩冒出地面。
它扭過頭,發現漩渦絕蹲在那裡學人類上廁所後,又看了看已經揉搓好的便便形狀丸子,滿臉嫌棄道,“你真噁心!!”
“啊嘞,啊嘞!!”
漩渦絕好似沒聽見一樣,指了指旁邊捏好的丸子,臉上忽然多了幾分得意的笑容,“他們要不要吃點東西,已經連續封印一天了。”
“等會吧!”黑絕搖搖頭,倒也沒拒絕那傢伙的提議。
最近這傢伙確實有點慘,短短一個月死了兩次,如今它只剩這點小小的心願,黑絕是不會拒絕的。
“剛剛下面那些人商量如何應對接下來複雜局勢,導致封印的進度比預料的慢了一些。”黑絕緩緩浮出地面,繼續說道,“長門的實力還不夠強,距離一人單挑一個村子,還差一點。”
“啊嘞?”
漩渦絕忽然撓了撓頭,有些奇怪道,“我們不是已經抓到七隻尾獸了嗎?就算長門現在沒成長起來,但他到時藉助魔像的力量,還怕打不過剩下那倆村子?”
聽到這話,黑絕頓時瞪大眼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過去。
“怎麼了?難道你沒告訴它魔像的真相嗎?”漩渦絕有些疑惑道。
“白癡!”黑絕瞥了它一眼,隨即轉身看向其它地方,淡淡道,“我不僅沒告訴他,甚至還對魔像做了點手腳。”
“絕,你幹嘛要給自己制定的計劃,人爲提高難度嗎?”漩渦絕眨了眨眼睛,臉上流露出些許茫然之色,不明白這傢伙這麼做的目的。
“唉!”
黑絕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解釋道,“首先,吸收七隻尾獸的外道魔像,不是無敵的存在,存在着被破壞的可能。
其次,長門嚐到外道魔像的甜頭後,肯定會帶着其到處跑,萬一魔像出了意外,我們這次計劃失敗,下次執行計劃的時候,把抓來的尾獸塞到哪?直接塞進月亮嗎??
最後.”
說到這,它發現漩渦絕眼中的疑惑之色,緩緩說道,“現在是長門主動拒絕使用外道魔像,他第一次使用的時候就已經近乎自殺了,並且產生了巨大的心理陰影,只要稍加引導,那傢伙就不會有任何動用外道魔像的心思。
畢竟第二次如果再用出來,恐怕真的會直接喪命,完不成彌彥的理想。”
“哦哦~~”
漩渦絕聞言,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能通靈外道魔像的長門,明明知道外道魔像可以用於戰鬥,並且知道外道魔像的實力越來越強,卻一直沒動用過。
不過
想到八尾短時間內可能抓不成了,它忽然從地上蹦了起來,激動道,“啊嘞,短時間內,看你們好像無法抓到八尾了,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們去木葉轉轉吧?”
“等帶土抓到七尾再說!”黑絕揮揮手,有些不耐煩道。
“對哦,帶土!”
漩渦絕右拳猛地捶在左掌上,恍然大悟道,“八尾這麼難抓,乾脆把這個任務交給帶土。他靠着神威,可以輕鬆潛入雲隱村,到時再把八尾人柱力吸入到神威空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帶回來。”
它越說越興奮,眼前彷佛已經浮現出帶土抓着八尾回來的場景。
“你是不是和帶土有矛盾?”就在這時,黑絕猛地轉過身,有些驚訝的說道,“我記得你們關係不是挺好嗎?”
“沒有啊!”漩渦絕忽然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這傢伙在說什麼。
“我以爲你想讓帶土死呢!”見狀,黑絕不由咂咂嘴,感慨道,“你平常讓他往神威空間裡,放點苦無、手裡劍就算了,偶爾放個人也行,但你居然讓他往神威空間放人柱力
他還敢虛化嗎??
不能虛化的帶土,我都怕他半路被人打死。”
漩渦絕忽然愣了一下,緊接着臉上頓時流露出恍然之色。
帶土虛化的原理是
【將身體的一部分傳送到異空間中,以此來“穿透”對方的攻擊,偶爾進出神威空間躲避一下。】
“如果把人柱力放進異空間”順着這個思路想下去,漩渦絕恍然大悟道,“那些被封印的人柱力,萬一在異空間中解開了自身的封印,那帶土”
木葉,宇智波族地。
當飛鳥意識迴歸身體的那一刻,慢慢睜開眼睛,然後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接着又猛地躺了回去。
“這虛弱的身體!”他馬上在枕頭邊摸索出幾粒兵糧丸,全部扔進嘴裡,邊咀嚼邊說道,“他們倒是可以一邊封印一邊往嘴裡丟兵糧丸。
我就一虛影,連張嘴都做不到,想補充查克拉和體力都沒辦法。”
恢復片刻後。
他緩緩從牀上坐起,輕輕揉捏着有些腫脹的腦袋。
目光不經意間掠過臥室牆上掛着的鐘表,飛鳥瞥見上面的日期後,苦笑了一聲,“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次封印時間還真長”
說話間,就見飛鳥站起身走向窗邊,猛地推開窗戶,雙手撐在窗臺上,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空氣的同時,他踮腳遠眺着村子的風景,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驚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總感覺如今的木葉,較比前些日子多了幾分緊張感。
雖然大街上的村民依然很多,街邊小販依然在大聲叫賣着食物,孩童們也拿着吃食,追逐打鬧着,一切好像都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但飛鳥盯着這些人看了一會兒後,就發現他們一個個繃着張臉,甚至走在路上不知想到什麼,還會突然停下腳步,長長嘆息出聲,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樣。
“這是怎麼了?”飛鳥揉搓着下巴,目光掠過這些村民,若有所思道,“該不會是各村尾獸丟失的消息,已經傳到普通村民耳中了吧?”
吱呀!
這時,隔壁院子內傳來令人牙酸的開門聲,瞬間將飛鳥的思緒拉回現實。
宇智波美琴抱着嬰兒,緩緩走了出來。
她先是望了眼外面天空,溫柔的目光緊接着便落在懷中的嬰兒,慢慢扭動着身子,嘴裡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謠。
“美琴大人有機會修修門啊,這鏽死的聲音很容易影響嬰兒睡眠的。”飛鳥同樣盯着她懷裡的嬰兒,好心提醒道。
宇智波美琴動作微滯,旋即快速恢復正常,繼續安撫着懷中的嬰兒。
她眼角餘光再次不自覺地飄向隔壁二樓,只見那人臉上的疲憊之色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愈發深重,漆黑的眼圈在陽光下更加顯眼,加之面色蠟黃毫無光澤,脣色慘白,彷彿輕輕一觸,他便會倒下似的。
“這傢伙是一天幾次,把身體糟踐成這樣??”美琴心中暗自嘀咕,隨即輕輕搖頭,溫柔的聲音多了幾分嘲諷,“飛鳥上忍有機會出來走走,天天呆在房間幹那種事,受得了嗎?”
“她她知道我在封印尾獸?”飛鳥猛然一愣,隨即迎上了美琴那充滿嘲諷意味的眼神,腦海中彷彿有一道閃電劃過,頓時明白了什麼。
隨後,他轉頭望向身旁透明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那個略顯憔悴的身影讓他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這麼多天沒有離開房間,這副模樣確實容易引人誤會。
但身體變成這樣.
完全是由於封印尾獸的艱辛所致,與任何不健康的消遣無關,他又沒看什麼本子、雜誌。
想到這,飛鳥底氣瞬間足了起來。
他低頭對上宇智波美琴鄙夷的眼神,同樣嘲諷道,“內心齷齪的人,總會把別人往壞的地方想,就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爲我身體長期消耗太多查克拉的緣故??”
宇智波美琴動作一滯,下意識擡起眼眸看向二樓,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你說我內心齷齪??”
嗯嗯!!
飛鳥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正經人看到他這副模樣,都會下意識覺得,是不是醫療部最近有什麼緊急任務,操勞過度導致,或者是因爲情緒問題,導致晚上睡不着。
只有內心齷齪的人,才覺得他是大半夜看成人雜誌看的。
“呵呵~”
空氣中頓時傳出一道令人頭皮發麻的冷笑聲。
下一秒。
就見宇智波美琴握緊拳頭,臉色鐵青的低聲道,“你一天24小時躺牀上睡覺,就連家裡的胖貓出門的次數都比你勤快,你居然還好意思以長期消耗查克拉爲藉口?
更過分的是,你居然還指責我思想齷齪?
你這種行爲但凡正常人看到,都會這麼想的好嗎?”
“我”飛鳥剛想解釋一嘴,接着又彷佛想到什麼,表情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宇智波美琴是怎麼知道他一天24小時躺在牀上的??
難道說,這傢伙又來偷窺了??
“我有這麼好看??”
飛鳥遲疑片刻後,隨即再次轉頭望向那面透明的玻璃。
雖然玻璃中倒映出的男子此時眼中透露着疲憊,面部也因爲多日未清理,顯得有些邋遢,但從玻璃上的影像中確實能看出來,這人挺帥的
飛鳥收回目光,低頭望向隔壁院子的宇智波美琴,語重心長道。
“美琴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老做這種毫無羞恥心的事情??”
美琴聞言,神情微微一滯。
隨後,她瞪大了眼睛,臉頰迅速染上一抹緋紅,心中憤慨着罵道,“來了,又來了!!”
“這混蛋一被妾身戳到痛處,就會轉移話題,把當初他偷窺“妾身自我探索”的事情拿出來,讓我和他都陷入尷尬境地。”
“況且,我什麼時候因爲看成人雜誌,把身體搞成這副模樣??大家能一樣嗎??”
宇智波美琴越想越氣,顫抖着手,指向隔壁二樓,聲音因爲憤怒都有些微微顫抖,“這是正常生理需求,而且我懂得節制!!”
“臥槽??”
飛鳥腦袋宕機一瞬,隨即身體也跟着哆嗦起來,惱羞成怒的反駁道,“這話大白天說出來,你一點都不害臊嗎?自來也臉皮都沒你厚吧?”
靠着“偷窺”解決心理需求這件事,他能理解。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爲什麼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把這件事說出來,並且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偷窺還能節制這句話。”
一天來他家“偷窺”一次和三天來他家“偷窺”一次,這兩者間有區別嗎??
“妾身有什麼好害臊的!”
這時,宇智波美琴將身體倚靠在門上,雖然她被氣的腦袋有些發暈,但仍反駁道,“你別把妾身當成那些羞於啓齒的小女孩。
那只是人類正常的生理需求罷了。”
飛鳥:“.”
他現在好像明白了一件事。
爲什麼自來也、猿飛日斬能那麼明目張膽的偷窺了,原來都是因爲年齡大,閱歷多,臉皮變厚了,根本不怕別人說。
就像宇智波美琴一樣.
居然能把偷窺和生理需求劃等號,這讓他還怎麼說?
“美琴大人!”飛鳥沉默半響後,突然開口道,“我過兩天去找大長老,讓他幫你說個婚事,或者我出錢,你去溫泉店”
“你把妾身當什麼人了?”不等他說完,美琴強行站直身體,怒氣衝衝道,“妾身在你心裡,慾望就這麼大嗎?”
“那你一個月來幾次?”飛鳥愣了一下後,好奇道。
他現在就想知道,這傢伙一個月偷窺自己幾次,居然一次都沒有發現過。
“兩次!!”
話音剛落,宇智波美琴就後悔了。
若非方纔怒意衝心,致使腦子有些發昏,這種事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兩次啊”飛鳥喃喃自語,眼神不時偷瞄宇智波美琴。
按常理來說,每個月偷窺兩次,頻率確實不高
但特麼的,哪個正常人能接受自己每個月被人偷窺兩次??
“美琴大人!”飛鳥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話說.話說你去找別人不行嗎?諾大的木葉村光是忍者就接近萬人”
“妾身潔身自好,不喜歡找別人!”宇智波美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鳥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但隨即蠟黃的臉頰迅速涌上紅潮,猛地對她豎起中指,氣急敗壞道,“我還頭一次見到,有人把“偷窺”這件事,和“潔身自好”畫等號的。
沒錯,我是在族會上提過‘離婚’,你也確實離了,但這事你不能賴上我啊,我什麼都沒幹!!
還一個月偷窺我兩次,還是你節制的後果??你要不節制,是不是一天來我家看八次??”
話音剛落,飛鳥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懶得和這傢伙掰扯下去了
他決定了。
等下次一定要抓個現行,讓這傢伙一次看個夠。
美琴擡起頭,望着飛鳥消失的方向張了張嘴,滿臉的疑惑之色。
“妾身偷窺??”
“他爲什麼說妾身偷窺??”
她輕揉着太陽穴,身體斜倚門框,喃喃自語,“而且看那樣子,好像打心眼裡認定了,妾身就是偷窺的那個人。”
美琴可以肯定,她絕對沒有做過偷窺別人的事情,更沒有在幻術的操控下,做過這種事情。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宇智波飛鳥應該是誤會了,或者是認錯人了。
“這誤會何時產生的?”她皺眉,努力回憶與飛鳥的每一次交集,隨即身體一緊,小聲低語道,“難道是村子緊急集合上忍那天?”
“兩人之間“關於偷窺”的話題,也是從那天開始的。”
想到這裡,美琴強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開始認真分析那天發生的事情。
很快!
她眼中閃過幾分恍然,隨即跺跺腳,氣惱道,“那個白癡,是他理解能力有問題嗎?妾身當初只是擔心他的身體,讓他不要沉迷於女人。
他怎麼就能把這件事,荒謬地聯繫到我偷窺他?
那傢伙有什麼好偷窺的??”
“若是如此說來.”
順着這個思緒,宇智波美琴的神情漸漸放鬆,嘴角微微一撇,輕聲道,“妾身就說,那傢伙雖然混蛋一些,但也不是偷窺別人的色狼。
當時也是我想多了,居然以爲宇智波飛鳥半夜不睡覺,趴我家窗戶.”
“算了,等他回來,把這件事和他講清楚就好了。”
想到這,美琴低下頭,溫柔的目光柔和地落在襁褓中熟睡的佐助身上,再次輕聲哼起了搖籃曲,聲音溫柔而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