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年稱爲小神醫的孩子氣鼓鼓的,大有一種你再說一句就跟你拼命的架勢。
犬種雖然嘴欠,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聞言後便低頭擼貓,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從心道:“小兄弟,不好意思,他這人就是嘴賤,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那孩子瞪了從心一眼,哼了一聲,就往醫院裡面跑。
說是醫院其實就是個小診所,都沒有幾間獨立病房,七八個房間,本來每個房間應該只有一兩張牀鋪,現在都塞滿了,僅能落腳。一個大廳,也是擺着幾十個牀榻,而在醫院附近的十幾家民宅也被臨時改爲了病房。
從心進入醫院之後細細感應,發現醫院裡面的生機雖然比外面濃郁一點,但也僅此而已了。
“神農老師,他們來了”那個孩子進了大廳,便向廳中正忙碌的一人喊道。
那人身材高大,頭髮灰白濃密,一圈大鬍子也是灰白的顏色,但看面色卻並不顯衰老,如果用一個成語來形容的話,或許可以稱爲鶴髮童顏。
雖然不是長鬚飄飄,但也有幾分高人的模樣了。
從心看了看這個被稱爲神農的高大男人,又轉頭看了眼瘦小的南山,總感覺有些不和諧。
“不好意思,雨琉,你帶他們去鎮長的病房,我手頭上的病人還要處理一下”神農轉頭給了衆人一個微笑,然後又低頭繼續處理着病人胸口的傷口。
“哦,知道了,老師,你們跟我來吧”雨琉應了一聲隨即帶着幾人通過狹窄的過道,來到一間病房前。
病房沒有門,可能是被拆下來用凳子支起來放到大廳做病牀了。
病房中有兩張牀,兩位病人,一男一女。女的躺在牀上,看着四十多歲,身體虛弱,呼吸低淺,顯然是重病未愈。男子的面色就好了很多,也是四五十歲的樣子,半坐着,正翻看着文件。
“鎮長大叔,這些人找你,老師讓我帶他們過來。”雨琉說道。
被稱作鎮長的男子,放下文件,看了一眼衆人,然後笑着對雨琉道:“多謝你了小神醫。”
說完,他又招呼衆人道:“你們就是大名派來的支援吧?”
南山的助理指着南山道:“這是我的老師,南山博士,是大名派遣過來,指導疫情的。”
然後又指着太一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木葉的忍者,一路護送我們過來的。”
鎮長等他說完,這纔開口道:“原來是南山博士,我聽過您的大名,您能來我實在太感謝了。”
南山道:“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還是趕緊說說這裡的疫情吧,到什麼地步了?”
鎮長道:“非常嚴重,如果不是神農醫生來得及時,恐怕我老頭子就見不到博士了。”
說着他將剛纔翻看的資料遞了過去,道:“這個是這些天的數據統計,您拿去看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您了。”
南山接過資料,認真的翻看了一遍,然後驚訝道:“居然沒有人死亡?”
鎮長道:“這是這兩天的數據,剛開始是有死亡的,不過自從神農神醫來了之後,就沒有人員死亡了”
南山道:“我需要所有數據,以及第一個發病者的詳細信息,這些資料上的信息還不夠。”
鎮長道:“第一個病人是誰到現在我們也不清楚,應該是被當做普通的疾病死亡給處理了,後面疫情完全爆發開來,我們纔開始警覺,但是已經晚了,甚至連我也被感染了。”
南山道:“從你感染到現在已經多少天了?”
鎮長道:“我發現自己感染是七天前,兩天的時間我就不省人事了,後來神農醫生過來,將我治好,現在已經第五天了。”
兩人一個問一個說,旁人也沒有插嘴,私底下銅丸低聲問從心道:“從心老大,南山博士不是來治療瘟疫的麼?感覺問的問題不像是治病的樣子。”
從心道:“你不懂,瘟疫不是一般的病,治療一兩個人沒意義。”
南山的助理道:“你說得對,瘟疫最重要的不是治療,而是控制。”
銅丸道:“控制?是什麼意思,控制病情麼?不治療怎麼控制病情?”
助理道:“不是控制病情,而是控制蔓延,做好隔離,不過我一路看過來,發現這裡控制的不錯,街上沒有人,大家都呆在家裡,偶爾看到一兩個行人也都帶着口罩,顯然那位神農不但醫術不錯,還很有大局觀呢?”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這時,處理好手頭病人的神農已經站在了門口,聽到助理的話解釋了一句:“我是個只知道治病的醫生,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擅長,讓鎮長這麼安排的另有其人。”
他的聲音不小,正在詢問的南山聽到這話,轉頭問道:“是什麼人安排的”
神農指了指鎮長,又指了指醫院的後門。
鎮長會意,道:“是一個叫靜音的女醫生,病情剛開始就過來了,不過醫術一般,對老夫的病情也是束手無策的,不過她提出了要將病人隔離,神農醫生也同意了,我也就安排人去做了。”
“靜音?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從心皺着眉頭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問道:“是不是抱着一頭小豬?”
鎮長道:“好像是有一頭小豬一直跟着她,當時我還很奇怪呢。”
不過他這心裡話沒法說,於是隨意敷衍道:“我對小豬比較感興趣,三天沒吃豬肉了,你不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