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是麼東西,能吃麼?”
從心半眯着眼睛躺在牀上,一邊揉着肚子一邊道:“對不起啊,好像三天沒吃東西,有點餓,九尾是新的高點麼?”
“宇智波從心,你不要裝傻,我在跟你說正緊事,九尾關乎村子的安危,我不是三代火影那樣的人,會任由你這種毫無忍者覺悟的人胡鬧。”團藏語氣森然的說道。
從心道:“我說的也是正緊事啊,難道你不知道我之前才爲村子流過血麼?難道想吃一頓好的,補補身子有錯麼?秋道秘術和八門遁甲的後遺症你不會不清楚吧,我剛醒,還在虛弱期,你就這樣對待功臣麼?怪不得三代火影姓猿飛而不是志村。”
被從心點到痛腳,團藏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冷冷道:“秋道秘術燃燒體內脂肪,第一次施展,九死一生,僥倖活下來,也會有一段極長的恢復期。八門遁甲,體質不夠,肌肉會因瞬間增加的力量受到巨大損傷,更嚴重者,骨骼碎裂,終生殘廢。”
嗯?
從心一愣,這是常識,團藏老狗怎麼突然說這個,搞科普麼?
原來如此,從心瞬間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原本他還奇怪,自己在慰靈碑前的戰鬥,尤其是最後吃下辣椒丸開啓第七門之後,直接對浦式造成了碾壓,如此強大的戰力,這老小子是腦子抽什麼風敢過來找茬。
原來是以爲自己同時使用了兩門秘術,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所以特地挑這個時間點過來。
團藏確實是這麼想的。
慰靈碑前的戰鬥那麼激烈,連三忍之一的自來也都深受重傷,從心的表現比他還搶眼一些,這樣的力量早已經超出了團藏的控制。
所以團藏纔想着乘此機會將從心這個隱患解決一下。
以團藏的狹隘心態,所有不受他控制的強大力量都應該被消滅,宇智波一族如此、木葉白牙如此、就連雨之國曾經的曉組織,也是如此。
解決的方案他都想好了,要麼加入根部,接受他團藏大人各種禁制的約束;要麼,以各種理由消失。
第一步以護衛不利,拿掉從心暗部身份,看來基本已經完成。
第二步,脅迫自己加入根部,被自己直接拒絕了。
第三步,羅織罪名。
真是好算計,拿九尾說事,如果自己不把鳴人的藏身之地說出來,那麼就坐實了他的指控,如果將鳴人的線索說出來,村子找回鳴人之後,他便可以使用根部常用的伎倆,來把重傷不治的自己陰死。
嗯,似乎重傷不治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可惜,團藏想想得雖然挺美,但是人長得太醜,人醜運氣可能就不會太好。
因爲他這次想要拿下的人,是從心。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判斷錯了,兩大禁術對從心身體的影響。
沒錯,八門遁甲開啓到第七門的確使得從心的手臂骨骼碎裂,離粉碎性骨折也不遠了,但此時已經被天生之術修復,只是強度還沒達到原本的水平而已,但這個問題一天之後就不再是問題。
紅色辣椒丸的確透支了他體內的脂肪,讓他的身體無比虛弱,但是燃燒油脂之後的到的查克拉卻並沒有像丁次或者太一那完全消散,而是有一小半存儲到了從心胸口的真氣封印中。
他的蝶化和秋道一族的蝶化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可以說是兩個忍術也不爲過。
原來那天辣椒丸引發了從心脂肪細胞內的油脂燃燒,轉化爲源源不絕的細胞能量,因爲沒有秋道一族的引導法門,差一點將他身體撐爆。
關鍵時刻,他將經脈中的能量切換爲靈氣,也就是生機能量,以此來修復撐爆的細胞,沒想到靈氣居然和細胞能量進行了融合。
形成了和真氣顏色一樣的白色能量,只是這些能量還是太過龐大。
這時,從心又一次性開到了第七門,將體內查克拉流通的限制打開大半,卻陰差陽錯的打開了背後位於第四節胸椎椎突下方兩側的膏肓穴。
將海量的的白色查克拉宣泄出去,直接在厚背凝聚除了一對羽翼。
雖然和秋道家藍色的蝴蝶翼有所不同,但威力還猶有過之。
因爲和真氣一樣同樣爲白色,所以從心便試着將多餘的部分存進了胸口的真氣封印中,沒想到居然真的能夠存儲住了,現在雖然他還沒時間確定這白色的能量和真氣是否一樣,但既然能存的下來,便能夠使用。
也就是說,從心現在隨時可以再次施展出背後生翅的招式,威力不會比那天弱多少,最多翅膀小一些,飛不上天而已。
所以說,從心此時的虛弱只是表象。
而且,這還沒有算他的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有左眼的天生之術,他的身體雖然虛但卻不會虛到發動不了飛雷神的地步。
更何況,他的右眼此時已經沒有了那一層白膜,也就是說,哪怕用不了飛雷神,他也完全可以使用靈魂空間施展瞬移術。
攻擊的力量不缺,逃命的後手不缺。
從心哪裡還會忌憚團藏,自然什麼話舒服就說什麼了。
別說團藏了,即便長門在這,他也敢直面叫板。
所以面對團藏的威脅,從心淡淡道:“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還不趕緊給我送吃的過來,給我補補。”
團藏道:“我的話並不是關心,你還在裝什麼傻,你現在連自由行動的能力都沒有,老夫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這已經是徹底挑明瞭,場中的氣氛頓時凝重了三分。
從心看了一眼犬冢獒,見他臉上的遲疑之色一閃而過,然後堅定的站起了身,走到了病牀一側,就那麼戒備的看着團藏。
而他手中的招財丸也被這種氣氛感染,柔順的毛髮根根豎起,整個看上去大了一圈不止。
從心心中暗暗點頭,這個傲嬌的傢伙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關鍵時候,倒是不慫。
團藏自然也將犬冢獒的行爲看在眼中,卻並沒有介意。反而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行爲,然後又冷冷的對從心道:“你倚仗的恐怕就是那半吊子的飛雷神吧,你可以試着感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