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了”
佐助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然而沒等他慶祝結束,突然一隻噁心的大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脖子,同時心臟猛得一痛,只見本應心臟破裂而亡的團藏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他回過頭去,看到團藏正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另一手上握着一枚苦無,從後面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噗……”一口老血噴出。
怎麼可能?佐助一臉的不可思意。
“傷勢居然完全恢復了,真正讓我驚訝的應該是你吧”團藏清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剛纔的受傷原來是幻術麼?”
“不對,衣服上的孔洞都是真的,眼睛也沒有瞎,不是伊邪那岐”
團藏本以爲從後面突襲自己的人會是從心,佐助身上有從心的飛雷神術式,當自己從他身上跨過的時候,正是飛雷神發動的最佳時機。
所以團藏認定從心會在那時給他致命一擊。
這本來就是團藏賣給從心的破綻,用一隻寫輪眼,換取從心的一條命。
所以,後心被刺中的瞬間,他便將之化爲夢境,真實的團藏出現在兩步之前,瞬間發起了攻擊。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攻擊他的居然不是從心,而是他認爲毫無威脅的佐助。
就在他驚訝的瞬間,從心便真的出現了,只見他在佐助身側出現,橫劍一削,速度極快的將團藏的老腰斬斷。
接着在劍刃即將碰到佐助身體之前,他又消失不見。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遠處的信樂狸驚呼聲纔剛剛響起:“團藏大人”
“你應該先管好你自己!”
就在信樂狸大喊着想要去支援團藏的時候,從心突然出現在了他身側十米遠的樹後。
前面那一輪帶有飛雷神座標的手裡劍雖然全部被鵺捲走了,但是從心帶佐助過來之前直接佈置在樹幹上的標記卻還在那裡。
劈斷團藏之後,他就瞬移過來了。
團藏老陰壁到現在也才關閉了三隻眼睛,肯定打着再陰一把的算盤,從心怎麼能夠讓他如意。
而且說好交給佐助處理的,他出手一次已經犯規了,所以還是交給佐助吧。
本來直想看熱鬧的,不過被信樂狸的大叫聲驚了一下,那就順手用二十米長的大砍刀砍一下看看咯。
他的劍刃幾乎是和他的聲音同時落到信樂狸耳邊的。
以草稚劍的鋒利,信樂狸的顱骨顯然是無法抵抗的。
所以信樂狸連交待遺言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他一死,他胸口和虛空連接的黑暗查克拉,也在咔嚓一聲之後,緩緩消散。
咔嚓的聲響,自然是,信樂狸胸口烙印的牛頭天王印記,碎裂的聲音。
說起來也是命中註定。
因爲從心的介入,神農提前覆滅,團藏提前得到了零尾的情報,使得牛頭天王計劃提前三年有了突破。
同樣由於從心佈置在醫院的生機結界,使得鵺成長速度從數年縮短到了數天。
因爲成長的時間縮短,他和宿主信樂狸之間的羈絆並不深。
在《博人傳》中鵺是可以爲了班長去死的,而現在,鵺在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居然直接拋棄宿主而去了。
這些都不是從心關心的。
他關心的只有礙事的傢伙是真死還是假死。
萬花筒的視野中,信樂狸的頭頂升起了一團人形虛影。
“這就是真死了”靈體從心和本體心意相通,看到信樂狸的靈魂離體,直接將手臂變長,一把抓住信樂狸的靈體腦門,接着返回本體,再出現時,信樂狸的靈體已經和存在於靈魂領域裡面的其他靈體一樣,沒有從心的許可,再也不能進入淨土。
或許有一天,從心的靈魂領域也會進化成另一個淨土,不過那怎麼也得等他得眼睛進化到輪迴眼得時候了。
信樂狸一死,從心便專心看起了戲。
連續關閉了兩枚三勾玉,團藏的心中已經生出了不詳之感。
他知道從心擁有快速恢復傷勢的能力,不過治療的手段,從心一向隱藏的很好。
目前爲止所有被他治癒過的人都是近距離救治的,所以佐助被真空玉重傷之後,又突然痊癒,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術。
但是現在他大概已經猜測到了真相:“從心萬花筒的治癒能力是和鼬的天照一樣,只要凝視就能釋放麼?”
再次從夢境中走出的團藏已經做好了下一次試探的計劃。
在他出現的瞬間,一個小型的土遁土牢之術便同時釋放出來。
一個立方左右的土牢直接將胸口還插着苦無的佐助困在其中。
說是土牢之術,倒更像是石棺之術。
被困在裡面的佐助前後左右的空間都不足五公分。
堅硬的土壁遮擋着視野,如果從心的治癒能力是通過凝視施展的話,那麼隔絕了他的視線,而狹小的石棺之內,空間有限,從心也不可能通過飛雷神進入其中援救,這麼一來,心臟被刺穿的佐助必死無疑。
臨場蒐集情報,對於從建村之初就成爲忍者的團藏來說已經是一種本能。
他的推測已經中了八成。
不過剩下的兩成不確定性已經足以挽回佐助的性命了。
石棺內,在從心靈體的注視下,佐助勉力拔出了插入心臟的苦無,同一時刻,從心早就注入進他身體的生命力飛速涌入破損的心臟,不到三秒,便癒合如初。
“不愧是佐助,刺穿心臟,意識都還那麼清醒。”從心想到自己當初被帶土射中心臟的那一次,靈魂直接就出竅了。
當然,自從開啓了萬花筒之後,他就成了易出竅體制。
念頭一動就出竅,這個意志都沒什麼關係了。
恢復如初的佐助,反思着剛纔的戰鬥過程,心中的驕傲自大此刻全部收斂。
自團藏從煙塵中走出,到自己被封進石棺,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寫輪眼看到的所有細節都一一在佐助的腦海浮現。
然後關注的重點落到了團藏滿是三勾玉寫輪眼的右臂上。
“剛開始的時候只有一隻眼睛是閉合着的,被我刺中後心之後,又閉上了一隻,被從心腰斬之後再次關閉了一隻。
從心說過,三勾玉寫輪眼可以通過永久失明換取一次重生的機會,這應該就是他所說的伊邪那岐吧。”
三代交給他那些宇智波的卷軸中,連A級忍術都是有的,卻沒有絲毫提及伊邪那岐的資料,顯然交給他們的不是全部。
佐助此刻沒工夫去想爲什麼三代給他的資料中沒有伊邪那岐,他和從心約好的,由他料理團藏,現在看來只是笑話。
但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石棺是完全密封的,裡面的氧氣可支撐不了多久。
“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佐助眼中露出堅決之色,有從心留在我身體裡的那股能量,我應該能開到第六門。
佐助想要施展的自然就是從三代那裡討來的八門遁甲。
從心開啓第七門,用晝虎壓制浦式的戰鬥他早就從村子力的忍者那裡聽說過了。
說起來,論及八門遁甲的修煉,從心是遠遠不如佐助的。
自從得到八門遁甲之後,他每天花費超過六個小時來修煉八門遁甲,四個小時修煉千鳥。剩下的時間吃飯看書學習其他忍者知識。
訓練的強度比從心大多了,就連從心這個輔修八門遁甲的傢伙都能開到七門,他沒理由連六門都開不了啊。
在今天之前,他最多能開啓五門,今天他打算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