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忍村發生的事情鼬不知道。
白絕分身也不知道。
自然,同在死亡森林的從心以及木葉衆忍者也是不知道的。
此刻還在死亡森林的木葉忍者已經分成了兩組,一組負責清理戰場,一組負責在死亡森林中搜索“敵人”的蹤跡。
說起來這都是拜從心所賜。
戰場最難清理的部分,那個爆炸形成的廢墟就是從心製造的,這個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搜索敵人這事,就太不厚道了。
這事本來就是從心乾的,但他死活裝傻充楞,不承認,那其他人只好滿林子裡尋找敵人的蹤跡啊。
不過世上的事,總是充滿了各種巧合。
鼬和白絕分身自然早早的就撤離了,自然不會被木葉的忍者輕易的追蹤道,但是犬冢家的忍犬卻在靠近木葉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孩子。
那孩子穿着一身黑袍,樣式有些像曉組織的制服,卻沒有紅雲,頭上還帶着雨忍村的護額,正是跟隨再不斬和鼬來到木葉附近的白。
他是再不斬的跟班,卻不是曉組織的成員,所以他的護額還是霧隱村的標準護額,並沒有被刻上劃痕。
那日再不斬和鼬潛入木葉的時候,她便被再不斬安排在死亡森林邊緣接應。
哪知道再不斬一去不回,鼬也杳無音訊。
而因爲綱手接任火影之事,木葉村的警戒級別又提升了一個等級,他也沒有想到怎麼潛入,只好在外面等着。
鼬和白絕雖然在死亡森林呆了幾天,但卻沒有去找白,似乎把這個人給忘了。
從心和團藏的交手動靜那麼大,白自然是察覺到了的,不過沒等他靠近戰場,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他也因爲這個,留下了痕跡,被木葉警備部隊發現了蹤跡。
看着將自己包圍的三隻灰色忍犬,以及那名扎着馬尾辮的忍者,白的臉上沒有絲毫遲疑,甩手就是一大把千本,將忍犬和它們的主人籠罩其中。
馬尾辮忍者是從心的熟人,犬冢牙的姐姐,犬冢花。
面對撲面而來的千本,她連忙用苦無護住自己的要害,同時身體飛速後撤。
白的戰鬥得自再不斬的真傳,哪裡會允許對方逃走。
如今在木葉周邊,如果讓她逃走報信,他絕對是逃不掉的。
於是他朝着犬冢花的方向一揮手,頓時一面巨大的冰壁出現在犬冢花的背後,阻擋住她撤退的路線。
因爲是後退,她並不能看到身後的景象,但是背後傳來的冰冷的寒氣,讓她意識到了巨大的危險。
犬冢花右腳用力,左腳蜷起,身子朝左邊翻滾,躲避了迎面射來的一大把千本,又連滾數圈,這才藉着一顆半米粗的樹幹的掩護看清之前擋在她身後的東西。
“這是冰牆?冰遁血繼限界,你是水之國的忍者?”犬冢花拔下手臂上一個冰涼的千本,大聲質問。
白沒有廢話,回頭又是三根千本射向躺倒在地上的三條忍犬。
三條忍犬身上本就中了不少千本,雖然齜牙咧嘴,發處呼吼之聲,但是腿腳都在發抖,連站立都很勉強,別說戰鬥了。
原來白首要的攻擊目標便是三頭忍犬,冰千本的殺傷力其實有限,但是白的手法高超,不少千本都射中了忍犬的膝蓋關節之處,冰冷的寒氣入侵,直接讓它們陷入了遲緩。
三根冰千本輕而易舉的射入了三條忍犬的脖子。
“灰丸”樹後的犬冢花看着愛犬倒地,心中悲憤,大喝一聲,直接朝着白衝去。
說起來犬冢花成爲中忍的時間也不短了,本不應該如此冒進,但灰丸三兄弟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成爲了她的夥伴,眼見遭到毒手,她哪裡還能維持冷靜。
白等的就是這一刻。
雙手一合再次在面前凝聚起一面冰鏡,擋住犬冢花的攻擊路線,犬冢花見冰鏡只有不到三公分後,直接揮舞着苦無刺向冰鏡。
哪知苦無和冰面接觸的瞬間,寒氣凝結成地冰便沿着苦無直接傳覆蓋上了犬冢花的手臂,正向全身蔓延。
犬冢花奮力地掙扎,手臂上地冰塊發處“咔咔”地聲響。
白哪裡會錯過這個機會,直接甩出一根冰千本,射入犬冢花地脖子。
犬冢花渾身頓時一軟,腦袋暈暈乎乎地朝前栽倒,不過手臂被凍在冰壁上,一時也沒有完全摔倒。
白也不檢查,收回冰鏡中地查克拉,冰鏡沒了支持,頓時維持不住,化作碎片。
他沒有理會倒地的犬冢花和三條忍犬,直接躍起跳上一顆樹梢,然後快速離開。他知道,犬冢花剛纔的大吼肯定會引來更多的木葉忍者。
一個兩個他還可以應付,但是人數一多,他肯定就不是對手了。
之所以優先攻擊忍犬,也是因爲忍犬的嗅覺對他的躲避很不利。
果然,如他所料,他剛離開不到半分鐘,聞訊趕來支援的木葉忍者已經到達。
“是犬冢花”
“地上有冰塊,疑似水之國水無月一族忍者”
“沒有呼吸和心跳,初步斷定已經死亡”
“日向虎,油女麻衣,搜索敵人逃匿方向,敵人實力強大,呼叫支援。”
一名警備部的小隊長一邊指揮隊員搜索,一邊對着肩膀上的對講機呼叫着增援。
“對方往東北逃離,已經超過了我的偵察範圍,請呼叫那個風向的隊友支援。”日向一族的白眼很快就發現了敵人逃跑的痕跡。
說起來,這一屆的木葉警備部,在搜索偵察這一塊簡直是讓人絕望的。
白跑了不到兩分鐘,便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四面八方都是腳步聲,聽人數超過二十。
這陣勢,除非來的全是下忍,否則打起來他是絕對逃不了的,既然如此,他索性也不跑了。只見他直接結印,在衆人合圍之前,一團團霧氣從地面升起,在黑夜中瀰漫,漸漸把衆人全部籠罩在內。
“小心,水之國的無聲殺人術”有人大聲提醒道。
無聲殺人術,霧隱秘術,殺人於無形,當你發現對方時,你已經死了。
這是再不斬最拿手的忍術,白作爲他的得力干將,被他一手調教,自然也是掌握了這種正面暗殺的神技的。
“風遁.大龍捲”
四周突然響起四聲大喝,林中頓時升起四團小龍捲,想要驅散越來越濃的水霧。
只是林間樹木衆多,周圍又全都是隊友,風小了被樹木遮擋,吹不散濃霧,風大了又會誤傷隊友。
很快便有人想明白過來,大聲下令道:“大家後退,離開大霧區域,在外面包圍。”
霧氣的範圍雖然大,但是木葉的忍者衆多,在外圍守着,裡面得人除非一直不出來,否則總歸會被發現,除非對方會飛天,連遁地都不行,因爲已經有精通土遁的忍者給地面施加了硬化術。
白不會飛,但是他自然有他的招式。
通過霧氣給自己創造出一片安全的區域,同時將林中的水汽彙集起來,接着又施展風遁,將霧氣吹到半空。
然後包圍圈外的人便看到,漫天的大霧中,不斷冒出一面面鏡子,鏡子排成一條直線,斜斜的直入高空。
一團黑影飛起,不斷從鏡子一面鑽入,又從另一面鑽出,進入幾十米外的另一面鏡子。
如此反覆,雖然不是飛翔,但頃刻間已經在數裡之外了。
這一套操作直接看呆了木葉衆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紛紛朝鏡子的盡頭追去。
很快霧氣散去,地面只剩下一幾塊碎裂的冰片。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又有木葉忍者從周圍的樹木中鑽出,皺眉道:“看來是真的逃走了,我們也追過去吧。”
原來,追出去的木葉忍者只是其中大半,還有幾名忍者守在原地,防止對方使用調虎離山之計。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地上一塊薄薄的冰片上,突然鑽出一個人影,不是白又是何人。
原來他的確用了調虎離山,之前飛出的那個人影只不過是她的並分身,而他的真身就躲在四散的冰片中。
只不過如今氣溫不低,冰片無法長時間保存,因此需要她不斷地用查克拉維持,量又不能太大,否則就會被感知忍者察覺。
因此查克拉地消耗非常大。
好在木葉地人終於走了。
他噓了一口氣,使用變身術變作一個木葉忍者地模樣,朝着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跑了不到兩分鐘,突然一枚苦無從空中直接朝他地面門射來,他連忙揮拳格擋,只聽叮的一聲,五五落地,白已經變回自己的模樣,而他的手臂,一團由冰塊臨時凝聚的護腕已經碎裂。
白擡頭看去,只見空中一隻大鳥馱着一人飛快地飛過,居然沒有下來追殺他地意思。
就在他暗自奇怪,又鬆了口氣地時候,突然又聽到空中傳來一陣翅膀拍擊地聲音。
白松下地心又提了起來,他擡頭看去,只見空中又有一隻大鳥飛過。
“那是”他地眼睛頓時瞪大,原來頭頂飛過地哪裡是鳥,而是一個背生一對巨大潔白羽翼的人。
那潔白的翅膀,哪怕在黑夜中也醒目異常。
“咦”就在這時,空中那人也發現了他,翅膀消失,直接從空中落下,下一刻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發現一隻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