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上抹辣椒水,然後烘乾,江原你真壞。”梧手拿着一個忍具包丟在江原面前。
江原嘿嘿一笑,現在條件簡陋,毒藥也是很稀少的戰爭物資。江原只好就地取材搗了幾個辣椒抹在刀上,辣椒見效快,如果起了作用會製造恐慌。
“隊長,你還不是往刀上擦蕁麻葉。”
“哈哈哈!”
兩人心有靈犀的大笑着,簡單拾撿了一下重要物資,江原沒有拿巖隱屍體上的忍術卷軸和鈔票,大多拿的是起爆符、兵糧丸還有藥品。
遠處的山林裡飛起一片飛鳥,看來巖隱的增援來了。梧手和江原佈置了幾處陷阱,然後繼續沿着鹿久安排的路線前進,這次的實際任務就是當靶子,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巖隱決策層的反應,巖隱反應過來了江原和梧手纔可以得到一線生機。
當兩人離開戰場半小時後,一道連續的爆炸響起,江原和梧手遠遠聽見爆炸聲,但兩人都沒有停下腳步。向前走纔有活下去的希望,江原和梧手都意識到了着一點。
直到天明拂曉兩人依舊在跑,天空陰沉沉的,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小雨。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梧手停下了腳步,江原也停了下來。
“休息一下吧,江原。”
“嗯。”
······
原木葉前線指揮部營地峽谷,作爲巖隱精英部隊指揮官的爆遁狩看着滿地的狼藉怒火中燒,明明差一點就可以抓住木葉的指揮官,現在反而讓他們逃跑了,真是恥辱!
“狩大人,後方守衛部隊報告,有大量木葉上忍小隊出現在我們後面,已經造成了數十人的傷亡還有大量物資的損耗。”一位巖隱忍者喘着粗氣跑來說道。
“奈良鹿久,你這個只會耍一些陰謀詭計的小人!”
狩伸手砸向地面,一道爆炸聲響起,峽谷中的小溪被滾落的岩石和泥土堵塞,而狩前方的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縫隙。
“傳我命令,部隊馬上撤退,將那些木葉老鼠們統統清理乾淨!”
“是!”
很快巖隱的部隊全部撤出峽谷,在峽谷數公里之外,日向日足站在樹梢上,其眼部周圍的青筋暴起。日足跳下樹梢,朝着森林深處跑去,沿着一道車輪滾過的足跡,日足很快就找到了正在逃跑的木葉大部隊。
“報告鹿久指揮官,巖隱撤退了。”日足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奈良鹿久面前說道。
“知道了!”
鹿久緩緩閉上雙眼,雖然他嘴上說的雲淡風輕,但內心早已經風起雲涌。連日來的潰敗又潰敗,撤退又撤退,就連鹿久自己在心中也開始質疑起了自己,計劃起作用了,鹿久其實比其他人更顯的興奮。
“這場戰爭纔剛剛開始,傳令暗殺部隊跟隨撤退巖隱,伺機摧毀巖隱重要物資;傳令情報部、偵查部隊聯絡和搜索巖隱情報,必要時可以向巖隱透露誘餌部隊的路線,其他部門還有部隊清點物資、人數,就地休整,保存實力!”
鹿久一連串的命令從嘴中吐了出來,沒有一絲的間斷,不知道這樣的命令在他嘴中徘徊了多久,以至於當他說出這樣的命令之後,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變的與衆不同。
江原認爲的沒有錯,鹿久是一名戰爭謀略家。他的命令從來都不會礙於個人感情,眼中只有最後的勝利,過程只需要被他銘記,結果纔是他的榮耀。
······
江原頭頂上帶着一張荷葉,這是在旁邊的河道里找到的,梧手也同樣帶着。現在的雨太大了,雨水將地面浸透,踩一腳下去便會留下足跡,這會讓巖隱知道自己的行蹤的。
“這雨下了三個鐘頭,如果再下就算的冒雨我們也要離開,江原你知道嗎?”
江原心情有些沉悶,沒有出聲回道只是點了一下頭。戰爭是會改變一個人,而江原正在被它所改變,就像那個自殺的中忍一樣,江原有點厭惡這場戰爭。
梧手歪着脖子看了一眼江原,見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天空,不經擔心的問道:“江原,你在想什麼?”
“我們能不能回去,那個救世主什麼時候出現?我還沒有對酒子說再見,在分別的時候我沒有對她說再見。”
梧手伸出手接着雨水,滴滴答答的雨水砸在他的手掌心,然後濺射出水花。江原自顧自的說着,梧手安安靜靜的聽着。
“戰爭不好玩,我想要回木葉。這裡沒有什麼英雄、榮耀,有的只有殺戮,隊長你知道嗎?我討厭這場戰爭,戰爭是那些高層的政治延續,我不想爲他們而死。”
“走吧!”
梧手轉過頭微笑着面對江原道:“江原,你逃掉吧!
你還有心愛的人,而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離開這個戰場逃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等戰爭結束之後再回木葉。我現在就給你寫一份證明,是我派你去執行其他任務,憑藉我千手一族的身份沒有人會懷疑你。”
緊接着梧手躲在一處懸崖下,藉着懸崖的遮蔽很快就在卷軸上寫好一份命令,然後將卷軸交給江原。
“江原,拿着它逃的遠遠的。”
江原擡起頭看着一臉微笑的梧手,他知道梧手沒有開玩笑。江原站起來取下頭上的荷葉,目光與梧手交匯,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然後江原伸手奪過卷軸便逃走,給梧手留下一個漸漸朦朧的背影。
巖隱並沒有停留太久,簡單偵查一下便朝着梧手離開的方向追趕。而江原卻在一處樹林中逃竄,一串串雨水從下巴滴落,江原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水漬,這雨水好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