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小子瘋了嗎?
當看到御行居然安排一個輝夜姬朝這邊衝來的時候,無論是君麻呂還是血染聖碑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雖然輝夜姬在“始祖查克拉”的加持下戰力的確很強,但從之前的戰鬥卻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身板是非常脆弱的。
替身並不是無敵的存在,恰好相反,在很多時候替身或許是一柄雙刃劍,如果沒用好導致被別人一下把你替身打碎的話,那替身使者也會相應的變成粉碎,然後在陽光下被直接蒸發。
所以這時輝夜姬居然獨自一人朝這邊衝來,這不是找死嗎?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不管了,打了再說!
在輝夜姬的身影朝這邊飛來的瞬間,君麻呂則是毫不猶豫地將手上的“最強之矛”朝那邊刺了過去!
巨大的螺旋狀長槍散發着黑色的光澤,在“咒印二”的加持之下,這一擊的威力恐怕足以將一個大活人當場蒸發。
對,不是刺穿,而是蒸發,如果被這玩意刺中的話根本不是肚子開一個大洞這麼簡單,而是連人都會當場消失的那種!
但即便如此,輝夜姬卻依然迎着那柄長槍的尖端衝去!彷彿完全不害怕會被捅成碎片一般!
虛化!然而,當就在那個白色身影下一刻將被刺穿的瞬間,不遠處的御行卻突然做了一個讓對方完全意想不到的舉動。
當輝夜姬與最強之矛交錯之時,她的身影竟是在君麻呂驚訝的目光中透了過去!猶如幽靈般穿到了牢籠頂端的骨刺處!
這是?替身的“虛化”狀態!直到輝夜姬透過了這一擊出現在他身後的那一刻,君麻呂才反應過來原來替身還有這種特殊用途!
替身本來的身軀就是呈現虛體化的狀態,但在進入戰鬥時可以變爲實體化,而在之前兩位替身使者交戰時,雙方的替身都是在以實體化的狀態對戰,這讓君麻呂甚至一時忘了還有這麼回事。
於是,就在君麻呂剛剛反應過來的瞬間,在後方的輝夜姬和在前方的御行同時動了。
“柔拳法.八卦一百二十八空掌!”
幾乎在同一時間,御行和輝夜姬同時身後出現了巨大的八卦陣圖,在短暫地擺出了一樣的姿勢後,一股猶如洪流般的空掌波動直接劃破空氣從上方和下方衝向了被架在正中央的君麻呂和血染聖碑!
將空掌以八卦掌的姿勢連環揮出,這種複雜的技術在目前整個日向一族裡只有御行能夠將其掌握,不過跟其共享技術層次的輝夜姬自然也能做到這一步就是了。
當兩股月白色的掌波洪流自頭頂和腳下同時襲來時,即便是君麻呂也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同時立即調動旁邊兩側的白骨刺叢朝這邊轉移了過來!
一時間,數十根堅硬無比的巨型骨刺從旁邊迅速伸出,猶如城牆般一前一後地擋住了君麻呂和血染聖碑的身軀。
但隨着劇烈的掌擊連翻轟來,那數十根巨型骨刺竟是還沒支撐多久便被直接轟碎!
不過多虧了這些骨刺爭取到的時間,君麻呂和血染聖碑的身軀早已悄然潛入了旁邊的白骨之中,導致兩波八卦空掌交錯的正中區域頓時變得空無一物!
哼哼,上下夾攻固然不錯,但只要我離開了這裡,就變成你和替身兩邊互毆了吧?倒要看你怎麼收這個場子!
在君麻呂成功脫身的同時,他彷彿看到了御行和輝夜姬同時將“八卦一百二十八空掌”轟在對方身上的一幕!
下一秒,兩股白色的掌擊的確奔流般分別朝對方涌去,輝夜姬的掌擊飛向了御行,而御行的掌擊則是飛向了輝夜,儼然一副自相殘殺的架勢!
但怪異的是,御行卻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反倒是在君麻呂讓開了身位後主動被輝夜姬的髮絲往上方拉了起去!
這傢伙!想自殺嗎?當看到御行居然主動往上方飛去時,君麻呂都不由得露出了看瘋子的表情,雖然他自己已經夠瘋的了。
然而就在這時,隨着御行的身影往上迅速飛去,無數從天而降的掌擊居然擦着他的身體滑了過去!並沒有一擊結結實實地打在這位少年的身上!
數以百計的掌擊從數百米的高空往下落去,但卻沒有一擊擦中御行的身體,這顯然不是巧合這麼簡單,而是他們一開始就設計好的......
如果仔細看去的話,不難發現在御行和輝夜姬的“八卦一百二十八空掌”裡始終存在着一小片完全沒有受到攻擊的區域,而御行的身軀則始終朝着那邊區域往上飛去,所以竟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糟了!他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當君麻呂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隨着御行的身影成功到達了這片白骨牢籠的最頂端,兩人四手合力朝上面一轟!竟是直接將牢籠最脆弱的頂部轟出了一個大洞!
“拜拜嘍,蠢貨!”
下一刻,御行和輝夜姬猶如出籠之鳥般朝外頭飛了出去,只留下君麻呂和血染聖碑待在裡頭獨自神傷。
“主人,我們好像又被耍了,我們好像一直在被耍。”
“閉嘴!趕快追上去把他們幹掉!”
這時,縱然是意志力極強的君麻呂也忍不住了,他立即雙手一分將周圍的骨牢退散,隨後乘坐着自己的替身也往上方飛了過去!
當骨牢退散後,黃昏已經由方纔的金黃色逐漸變得黯淡了下來,猶如過去的數千萬個夜晚一樣。
而御行和輝夜姬的身影則是在不斷地往上飛着,不斷飛着,似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還要往上面去嗎?感受着身邊的雲層不斷被撥開,地面變得越來越小的這種疏離感,君麻呂的心中也逐漸變得更加疑惑。
雖然他們身爲替身使者可以藉助替身的力量往上飛去,可是始終這並不是自己的能力,如果一不小心掉了下來的話,飛得越高自然會死得越慘......
嗖!就在君麻呂和血染聖碑終於穿透了數千米高空上方的最後一層雲海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輪通體金黃色,懸掛在墨藍色天空之中的新月。
儘管如今並沒有完全入夜,可是當穿透了雲層的阻撓後,在千米高空看到的月亮依然顯得如此皎潔,彷彿一伸出手來就能觸摸到那流水般的月光一般。
“打算選擇這個地方來當做你的墓地嗎?”
千米高空,月光隱約散落在兩人下方的雲層之上,爲這片天空點綴了異樣的色彩,不過這依然難掩君麻呂身上的陣陣殺意。
“墓地啊......如果能死在這種地方的話,說不定也是一種挺不錯的選項。”
不過很可惜,現在的我還不能死,至少在把你們這羣傢伙全部送走之前。
當擡頭望向了頭頂上隱約可見的明月時,御行身邊的那個身影則是緩緩漂浮在了上方,然後舉起了自己纖細又白皙的手臂。
很罕見的,在月光照耀下的輝夜姬露出了對於替身而言過於複雜的表情,她彷彿想要抓住月光的原點一般伸出手去,可是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卻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這時,御行也察覺到了輝夜姬的異樣,不由得開口問到。
“沒什麼,只是好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彷彿那本來......就是妾身的東西。”
當那對泛白的瞳孔望了幾眼天空中高懸的那個巨大物體後,輝夜姬緩緩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隨後,周圍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