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國,曉組織基地。
經過這幾年的壯大,曉組織已經由原先的幾十人,擴張到如今的數百人。
基地也由原先的簡陋房子,變成了一處小鎮規模。
但曉的宗旨依舊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他們只做一件事:全心全意的爲平民服務。
夜色沉沉,會議大廳裡坐着十幾名忍者。
組織一旦狀大了起來,就不可能如同初創的時候那樣,所有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商量着東西。
組織必然要選舉出代表,統一行使進行決策。
這間房間內坐着十多名忍者,都是曉組織的骨幹人員。
彌彥作爲首領,坐在主位上。
如今的他雖然外貌看起來還很稚嫩,但是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帶着幾分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事情基本就是這些,半藏閣下邀請我們在鐵鏡山會晤,商討合作的可能。”彌彥揮了揮手裡的信。
這是白天半藏派忍者送來的信函。
自從那次將砂隱村兩千忍者襲擊雨之國的消息報給了半藏,雙方長久以來,還是保留了一些交流。
關係沒有想象中那麼緊張。
這也是彌彥想要和談的原因。
但即便如此,還是有忍者站出來反對。
“我就是從雨隱村叛逃出來的,半藏是個什麼忍者,我比誰都清楚。
別忘了,他可是號稱半神,消滅過多少組織,手段又是多麼狠辣,現在邀請我們,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天之鳩助第一個反對道。
“是啊。”不少忍者都紛紛附和。
他們畏懼半藏的威名,覺得和這種級別的忍者合作,只會陷入危險。
“話也不能這麼說。”大佛站起身道。
“半藏自從被木葉雷光俘虜之後,性格也是大變,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
我們曉組織發展到如今這個規模,也沒有看半藏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是啊,我們曉組織,可是要改變這個國家的。半藏遲早也是繞不過去的坎,即便現在不接觸,未來也要接觸的。”
“對方現在既然主動示好,我們怎麼能夠拒之門外呢?”
一時間,兩方爭論不休。
長門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他將臉隱藏在長長的紅髮裡,視線卻一直盯着彌彥。
說實話,長門並不想和半藏接觸,但是他一向聽彌彥的話。
私下裡已經討論過了,彌彥早就拍過板——那就是先和半藏接觸。
不過在這次會議中,彌彥也沒有直接表態,他是首領不可能輕易做出決定。
看着衆人討論半天,他才宣佈散會。
底下既然異議,這種事情不能心急。
但有句話沒有錯,這個國家的首領終究是半藏,雙方必然要接觸的。
會議結束之後,井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躺在在牀上裡輾轉反側。
輪迴眼的事情,是他通過情報遞給團藏的。
但輪迴眼的情報他老早就知道了,一直沒有說過,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了,一衝動就給送了回去。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過幻術,被改過記憶。
但這是不可能的,以他的實力,如果中了幻術,難道會察覺不出來?
井田嘆了口氣。
長久的呆在組織裡,他早已經不把自己當作螟了,而是當作井田——彌彥的左膀右臂。
但他終究還是木葉的忍者,團藏派來的間諜。
這次的鐵鏡山會晤,明顯是個陰謀。
但團藏也給他下達了命令,必須讓長門去參加會議。
井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從小受到訓練告訴他,不能違背團藏大人的命令,但是他又不想彌彥出事。
“要不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長門殺死?”
這個念頭一浮現,井田就否決了。
且不說長門和彌彥連睡覺都在一個房間,就算把長門引到沒人的地方,自己會是對手嗎?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在曉組織成立初期就進來的井田,是知曉長門真正實力的。
這個組織裡,最厲害的就是長門。
“那可怎麼辦?”
輾轉到了半夜,井田還是決定去提醒彌彥。
身份暴漏,他或許會被驅逐,但總比讓彌彥死在伏擊之中強。
他匆匆穿上衣服,準備去找彌彥坦白。
但當他雙手摸在門把手上時,突然感覺一陣無力。
查克拉消失了!
不能說消失,應該說是被抽走了。
四個如同孢子一樣的生物,在井田的身上膨脹,藉着他體內的查克拉快速成型。
“這是什麼?“
井田大驚,他想高呼,但是腦袋已經被白色的物體所籠罩。
很快,他就被完全吞噬了。
然後白絕變成了井田的模樣。
“井田”臉上浮現了奇怪的笑容,脫下木屐,再次躺回了牀上。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
山洞裡篝火劈里啪啦的燒着。
富嶽坐在地面上,望着熊熊火焰沉默不語。
片刻後,地面一陣扭曲,一個白色生物鑽出地面。
它瞥了一眼山洞深處,然後收回視線,對着富嶽低聲道:“如你所料,他果然想去通風報信,已經被解決掉了。”
富嶽點點頭,“很好,繼續看着,不要出任何差錯。”
“我知道了。“
白絕說完,再次鑽入地面。
過了一會,山洞內響起了聲音,但這次不再是男聲,而是女聲。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忍者,從山洞深處走了出來。
她腦袋上插着一根髮簪,額頭兩縷橘紅髮長髮,身着黑色忍服……
此人正是傳聞中、死在某次任務中,但沒有找到屍體的砂隱英雄——灼遁葉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