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殺聲打破了這黑夜的寧靜。
“還真是美麗的聲音啊。”
大蛇丸張開雙臂，似乎在感受着這殺戮所帶來的美感。
“你這個人，還真是變態啊。”
真修搖頭道。
享受殺戮的，自然不會是什麼正常人。
“呵呵，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是嗎？”
“一點都不有趣。”
真修吐槽了一句，目光落在了遠處。
那裡，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而且算是真修的熟人。
再不斬和白。
“是他們……”
真修低語，看着正在離去的再不斬和白的背影，心中頗有感觸。
“老闆認識他們？”
順着真修的目光，大蛇丸看了過去。
“算是認識吧。曾經來店裡吃過東西的客人。”
“呵呵，去過老闆店裡的客人那可是不少，老闆每一個人都能夠記住嗎？”
“當然不是。我只記住該記住的人。”
“看來他們很特殊。”
“是啊，特殊的人。一個被霧隱迫害的人，一個想要改變霧隱的人。他們都是可憐人。”
“生在這個世界，又有誰是不可憐的呢。可憐，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大蛇丸冷笑一聲，顯然對真修言語中的可憐二字頗爲不屑。
這兩個字，對於忍者來說是家常便飯。
忍者就是伴隨着悲劇而生的。
沒有幾個忍者是沒有經歷悲劇，心中沒有傷疤的。
“是啊，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錯的是這個世界吧。”
“呵呵。”
大蛇丸輕笑一聲，卻見那輝夜的少年撞見了那要離去的再不斬和白。
“哦？他們遇到了。”
大蛇丸饒有興趣地說道。
輝夜少年手握骨刃，看着再不斬和白，似乎在思考着要如何擊殺眼前的敵人。
“他們不會動手的。”
真修忽然說道。
“爲什麼？”
“因爲那輝夜少年很好騙。”
“好騙？”
大蛇丸微微詫異，卻見那再不斬和那輝夜少年說了一句什麼，輝夜少年連忙鞠躬道歉，隨後離去。
“呵呵，看來真的很好騙啊。”
大蛇丸笑道。
“走吧，去看看輝夜最後的餘暉。”
真修說完，腳尖一點，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闆真是比我還要着急啊。”
大蛇丸低聲說着，隨後緊跟其後。
殺戮染紅了夜空。
今晚註定是難以入眠的一晚。
鮮血在地上之上流淌。
一個又一個的忍者倒下了。
輝夜一族的人有。
霧隱暗部的人也有。
這一場戰鬥，沒有贏家。
不，或許有一個。
四戰之前，永遠不虧的帶土。
“那輝夜的少年還真是驚人啊。”
看着那在人羣之中不斷閃動，擊殺忍者的君麻呂，真修嘖嘖稱奇。
小小年紀，實力卻極爲驚人。
那種實力並不是修行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每一擊骨刃都能夠敲到好處地擊殺敵人。
這是天生的敏感。
想來君麻呂從小就被族人囚禁，也不會有什麼修行的時間。
但是在這場滅族之戰中，所有的輝夜族人都死了，但君麻呂卻活了下來。
這份實力，細想之下，可見強大。
君麻呂的天賦之強，絕對是驚人的。
要知道，他原本纔是大蛇丸最爲滿意的容器，而非佐助。
若是君麻呂身體健康，或許就沒有所謂的木葉崩潰計劃了。
此刻，大蛇丸的那雙金色的眼睛裡滿是神采。
還有更多的是驚喜。
是的，君麻呂給了他太多的驚喜。
那種可怕的身體，驚人的戰鬥嗅覺，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
這個人就彷彿是天生爲了戰鬥而存在的。
“是啊，真是驚人的體質。還真是不枉此行啊。”
大蛇丸舔了舔嘴脣，興奮不已。
看到大蛇丸這幅樣子，真修很清楚，他看上了君麻呂。
不過這樣難怪。
對於此刻沉迷於血繼限界的大蛇丸來說，君麻呂這樣的血繼限界天才絕對是上上之選。
他不心動才奇怪。
一夜很快便過去了。
在殺戮的一夜，有太多人永遠留在了這裡。
輝夜的少年在血腥的殺戮之中，逃生而去。
他很累，但是他並沒有休息。
他珍惜着這來之不易的自由。
他不想再回到那個牢籠之中。
濃霧之中，少年看向了身旁那嬌豔的花。
而不遠處，真修和大蛇丸正在看着他。
“大蛇丸，你要帶他走嗎？”
“多麼令人驚訝的少年，不將他帶走，實在是可惜了。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他身旁的那朵花一般。嬌豔，明亮，卻生長在無人之地。誰都可以擁有他。
但擁有之後的處理方式是什麼，卻是因人而異。有人會毀了他，有人會耽誤他，而我可以將他的價值發揮到極致。
他發現了花，而我發現了他。很有趣吧。”
“他的價值並非只有殺戮。”
“忍者的價值當然並非如此。但對於他來說，殺戮並不可少。”
大蛇丸說完，緩緩走向了那看花的少年。
聽到聲響，少年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彈起。
入目之人，一身杏黃和服。
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們的故事便開始了。
不遠處，真修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嘆了口氣。
“大蛇丸，君麻呂，還真是切不斷的緣分啊。對於君麻呂而言，或許遇上大蛇丸纔是他的幸運吧。”
或許會有很多人覺得君麻呂遇上大蛇丸是不幸，但是在真修看來，那真是君麻呂的幸運。
人的生活方式有很多種，而大蛇丸的這種最爲適合君麻呂。
正如再不斬對於白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白和君麻呂一旦少了再不斬和大蛇丸，那他們也不再是人們所熟悉的模樣。
或許他們會過得更好，但是他們未必會露出那般真心地微笑。
至少，白是笑着爲再不斬獻出了生命。
而君麻呂也是如此。
對於他們而言，找到了生命中最爲重要的人，這便足夠了。
至於是不是被利用，他們並不在乎。
他們都不在乎，旁觀之人又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人生最爲重要的，不就是找到自己所需要的骨頭嗎？
大蛇丸伸出右手，摸了摸君麻呂的頭髮。
少年臉紅了。
他的眼中出現了從前未曾有過的光芒。
那一刻，大蛇丸是他黑暗生活中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