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在一處小山谷裡隱約可見淡淡的橘色火光隨風搖曳,映照着附近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帳篷,不時的有人在帳篷裡進進出出,個別帳篷裡甚至能聽到壓抑的啜泣聲。
“增田大人,這個人快不行了吧?還要再試試嗎?”
助手一臉焦急地問着醫療隊的隊長,只見他雙手沾滿了鮮血,死死的按着牀上躺着的一個少年的胸口,可是血水依然從他指縫間往外溢出,橫七豎八的傷口交錯在這個少年的胸前,腹部,大腿。
他已經手忙腳亂了,只能暫時先穩住致命的部位,這一傷口幾乎貫穿了前胸後背,憑他這些年的經驗來看,應該是擦到心臟了,救回來的可能性很低。
增田一郎無奈的託着雙手,一臉的疲憊;
“這種傷要是在木葉醫院的話,憑藉裡面的先進設備,幾個醫療隊長一起施手,或許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現在?唉!”
想到戰爭的殘酷,每天那麼傷患被擡回來,人手本來就緊缺,再加上戰地醫療簡陋,只能說聲抱歉了,“送到屍體回收隊那裡去吧。”
增田一郎說完,就打算轉身稍稍休息一下,因爲接下來不知道還有多少傷員要送過來,夜晚往往是戰爭的高發期,埋伏偷襲,設置起爆符,這些東西晚上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所以晚上的傷員反而比白天的還多。
“再試試吧。”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帳篷門口傳了進來。
“門炎大人。”
增田一郎連忙彎腰行了一禮,來人正是此次前線作戰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之一‘水戶門炎’。
此時正值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木葉和巖隱村以及雨隱村正在雨之國境內展開大戰,霧隱和雲隱也打得火熱,只有砂隱目前還沒有參戰。
當初二代火影前往雲隱村簽訂停戰協議,但是被金角銀角偷襲重傷,回村的途中,二代火影和他的五個弟子被金角銀角率領的部隊追得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二代獨自一人引開了追兵,戰死了。
“從明天起你就是火影了。”
二代火影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把火影之位傳給了三代火影。
猿飛日斬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臨危受命爲三代火影,可年輕的猿飛日斬根本無法震懾村裡的上萬忍者,更別說是驕傲的宇智波一族了,對於三代的上位表示了強烈的質疑。
‘火影之位的傳承哪能這麼隨便!說傳給誰就傳給誰。’
村子裡其他的大豪門也蠢蠢欲動,可謂是內憂外患,後來多虧了他的幾個隊友力挺他上位,這幾個隊友背後是木葉最大的豪族,也是木葉的主要支撐。
最後的妥協結果就是從此設立了火影和長老顧問團共同管理村子,遇到大事一起商量,這就是權利的分派,大家都分到了好處,自然願意支持三代了。
此時距離第一次忍界大戰剛過去七八年,各村子都還沒有來得及恢復元氣,就是在這段時期,雨隱村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半藏。
此人異軍突起,實力強勁,僅憑一己之力硬是將小小的雨隱村發展成了一個連五大忍村都不能忽視的存在了,隨着實力的擴張,雨隱村已經不能滿足小小的雨之國,目光開始瞄準了資源豐富的鄰居——火之國,隨後聯合巖隱村向着木葉發動了第二次忍界大戰。
本以爲木葉連續失去初代,二代火影,實力不復從前,應該很快就能撕下一塊肥肉來,哪想到木葉的戰爭潛力居然那麼大,將戰爭硬生生打成了消耗戰。
火之國佔據了大陸最富饒的土地,火之國大名對於木葉的財政支持可謂是不遺餘力,沒有哪個忍村能跟木葉拼的起消耗,對於眼下這種局勢,巖忍和雨忍很無奈,近期加大了攻勢,以求速戰速決,雙方的傷亡率直線上升。
作爲二代火影的弟子,三代的隊友,村子的火影顧問,水戶門炎的權利是相當大的,他的話增田一郎不敢不聽,“嗨”,只是聲音裡透露着迷惑。
“砂忍最近在邊境活動越來越頻繁,大量的砂隱忍者有向邊境集結的趨勢,戰爭是早晚的事情,村子連續經歷兩次忍界大戰,損失了太多的人手,新鮮血液的補充還需要時間,我們要珍惜每一個現存忍者的生命。”
水戶門炎淡淡的解釋道,說完就離開了,牀上躺着的人傷勢有多嚴重,他能夠看出來,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抱着全力施救,能救回來自然最好,從此多了一個有經驗的忍者,失敗了也沒什麼,無非浪費點查克拉罷了。
這麼一明顯是剛從忍者學校畢業沒多久的炮灰還不值得他單獨跑一趟,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沒有說,這個炮灰雖然是平民出身的忍者,但是他的母親卻是木葉的創建者千手一族的族人。
雖然說自從初代、二代之後千手一族就沒落了,大量的族人開始分散和村裡的平民結合,徹底融入到村裡面,不復從前的輝煌,但這不失爲明哲保身之道。
從戰國時期到現在的忍界大戰,千手一族都是主要戰力,可謂是死傷無數,已經耗盡了千手一族的底蘊,如果繼續抱着千手一族的輝煌過日子,那最後的結果就是徹底滅族,就在不久前,千手唯一的嫡系男性‘繩樹’已經在戰場上爲木葉捐軀了。
“雖然不是純淨的千手族人,不過身體各項指標包括查克拉量依然超過了普通的同齡忍者許多,憑藉你的身體素質應該不容易這麼就死掉吧,當前的木葉還需要千手血脈繼續做出貢獻啊!”水戶門炎在心裡感嘆着。
類似裡面這個少年的半個千手血脈的忍者,前線部隊裡還是有不少的,經過村子的觀察統計發現,他們即使只有一半的千手血脈,但是他們的戰場存活率遠遠高出村子其他忍者,這一點是經過戰爭檢驗的,所以村子高層很默契的對這類人會重點照顧,畢竟這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貴戰力。
增田一郎手上重新亮起了柔和的綠色光芒,開始重新處理少年的傷口,經過了半個小時的施救之後,方纔手工,對着助理說道:“好了,你把他送到護理部那邊去吧,能不能挺過來,就看他自己了。”
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至於到底行不行,他只能表示‘這是命令’他要完成救助全過程,該做的他已經做了,救不回來也不能怪他。
“萬一呢?長老既然要求這麼做肯定有原因呢。”
增田一郎默默想到,其實他心裡差不多已經有了猜測,這麼多年的什麼傷患他沒遇到過,稀奇古怪的血脈,忍者不能以常理去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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