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的首城,中心位置,屬於大名居所的城堡。
越來越焦躁,易怒,不安的大名,又一次推翻桌子,低吼着咆哮道:“爲什麼還沒動靜!沒動靜也就算了,怎麼連個信也不回,他們想幹什麼?”
離大名最近的一位大臣,開口道:“有沒有可能,是信壓根就沒送出去,被截了?”
“被截,被誰截,你是說日向家,還沒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他們敢!”大名暴怒。
“我怎麼說也是大名,是火之國的領袖,作爲工具的忍者,如何敢截我的信,誰給他們的膽子?以下犯上!”
大臣們靜默不語。
散會後,衆人相繼離去,只有七位大臣被大名留下。
“你們說,還有翻盤的希望嗎?”大名撥弄着手裡的念珠,輕聲道。
七人彼此相看,不發一言。
“放心,在場都是能信得過的人,你們拒絕了日向家的賄賂,沒有被日向家收買,有話可以直說。”大名道。
“難。”年齡最大的一人,開口道。
“站在大名這邊的木葉忍者,支持三代的木葉忍者,盡都被邊緣化,空有名,無實權,明明已經很小心的隱藏了,居然還會被甄別出來。”
“最糟糕的是日向家掌握有復活的技術,而且看樣子代價極小,沒有冷卻,可以頻繁大量的使用。”
“有這項技術在,日向家已經不可能被打敗,我們這一方,死了就是真的死,站在日向家那邊的忍者,可以無限次復活。”
“我完全想不到該怎麼贏,就算大名的信,成功送到了各國大名的手裡,聯合上所有人的力量,也沒有勝算。”
“根據前線的戰報,九尾人柱力是強到離譜,九尾人柱力的父親,也就是四代水門,同樣厲害到不行。”
“哪怕不算木葉那些支持日向家的家族,單是這父子倆,配合上無限復活,就已然無解,更別說三忍綱手,自來也,宇智波和千手這兩個大族。”
“還有其他大大小小,得到日向家支持,衰落又恢復的家族。”
“請容我悲觀的說,我們輸定了,贏不了,結果無非是輸多輸少,和贏扯不上半點關係。”
另一名大臣先是嘆口氣,隨即開口道:“我最近看了不少歷史記載。”
“忍者掌握着最強的力量,一方面,他們彼此有着不可調和的仇恨,不死不休,另一方面,他們不事生產,想提升實力,又需要大量的資源。”
“漸漸演變成了接受大名,貴族們僱傭,他們執行任務的這種模式。”
“前人的智慧啊,合理利用忍者們之間的仇恨,僱傭他們互相殺伐,進一步加大仇恨,爲自己賺取利益的同時,還能定期清理一批忍者,不讓忍者的數量得到擴增。”
“一旦忍者消除仇恨,得以團結在一起,那是非常恐怖的事,對於我們這些天生就不能提煉查克拉的人來說,是徹頭徹尾的災難。”
“深刻認識到這點,我又翻閱了調查所得,日向家崛起至今,忍界的變化與動向。”
“雲隱村被打垮,雷之國亦是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拒絕與巖隱村和談,一副要把巖隱村給打垮的表現。”
“堅持不斷在劫掠的曉組織,像蟑螂一樣,怎麼剿都剿不完。”
“叛忍和浪忍這兩個龐大的羣體,同時受到各國的清理,好多跑去了木葉,要麼待在木葉監獄裡免費幹活,要麼就在木葉定居。”
“有沒有發現,自從日向家上位,木葉的規模就在不斷擴大,反觀其他勢力,一個比一個損失慘重。”
“日向家在下一盤大棋,他們的野心很大,不止是火影之位,他們還想要大名之位,甚至是擊潰各國以後,世界上唯一的大名之位。”
“我不想聽這些。”手裡的念珠掉落在地,大名睜着血絲密佈的雙眼,看向幾位大臣:“我想聽的是解決之法,現在這局面,要怎麼做才能贏。”
靜默片刻,有人說道:“大名夫人那邊談的怎麼樣了?如果能迎娶日向雛田,一切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快三個月沒有聯繫了。”大名沉默片刻,開口道:“我派人去給她送信,派出去的人沒有再回來,也沒有收到她給我的信。”
“如果能聯繫上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說服他支持我們,再通過他影響九尾人柱力。”另一人說道:“我們還有一些翻盤的希望。”
“九尾人柱力的行蹤,飄忽不定。”大名低頭道。
“效忠於我的木葉忍者,由我培養出的密探,輕易見不到人,僥倖碰到他和朋友,或者妻子在外散步,逛街,一旦與其接觸,發生對話,當天就會被抓進木葉監獄。”
“這很正常,九尾人柱力太重要了,肯定要嚴密保護纔是。”大臣裡的一人,開口道。
“據我所知,日向家並沒有對九尾人柱力施加保護與監視,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另一名大臣接話道。
“好像是能感知到惡意還是別的什麼,他自己主動和警備隊說,然後接觸他的人就被抓了,調查過沒問題的會被釋放,有問題的就繼續留在木葉監獄裡免費幹活。”
“連惡意都能感知!這也太離譜了!”坐在後排的大臣,暗罵道:“噁心的忍者!”
“波風水門。”大名愁苦道:“他神出鬼沒的,我的人很難見到他,看到也很難說得上話。”
“那就沒辦法了,靠我們自己不行,找外援,這信還送不出去。”年紀最大的那位大臣,悲觀道。
“最可恨,最愚蠢的還是那些被日向家給收買,背叛自己階級的傢伙,本來就難搞,再有他們這羣牆頭草通風報信。”
“叛徒都該死,不管能不能渡過難關,我都想把他們碎屍萬段。”
聽幾位大臣義憤填膺的斥責,咒罵那些叛徒,大名眉頭皺成川字,聽了一會兒,儘量平心靜氣的打發他們離開。
等就剩自己一人時,他拔劍劈砍桌椅,發泄着心裡的憤怒。
突然,餘光瞧見一個衣着華貴的短髮小女孩飄浮在半空,靜靜的看着他,以爲是見了鬼,大名的驚恐只維持了一瞬。
“伱是!日向雛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