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大人,我不能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
靜音穿着一件十分寬鬆的家居服,抱着雙腿,坐在榻榻米上。
而她的對面,綱手,正在不斷斟酌着小酒,時不時還挑一筷子小菜。
“吶,你現在離村,要去哪裡找他呢?全靠運氣嗎?”
綱手頓住嘴邊的酒杯,眯起眼睛,看着那邊的靜音。
“那也比現在待在這裡強,至少出去找,總有遇到他的機會,在這裡,遇到他的機會機會爲零!”
靜音將頭靠在膝蓋位置,盯着腳邊的地面,輕聲說道。
她和綱手,已經回到村子好幾天了,回來的第一天,就見過了水門四代目,詢問了情況。
但從四代目那裡,靜音並沒有獲得一些有用的情報。
甚至靜音還懷疑,四代目和綱手之間,有什麼事在隱瞞自己。
因爲那天談事的時候,綱手使眼神,把她叫了出去。結果談完之後,綱手也並沒有說出一些有用的情報。
想到這裡,靜音緩緩擡起頭。綱手自從那天回來,就壓着自己不要外出,天天在家裡喝酒。
這種情況,只有在她十分糾結,以及還沒有想好解決辦法的時候,纔會出現。
“綱手大人,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靜音擡起頭,盯住綱手,看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嗯?靜音,你怎麼會這樣想。”綱手把酒杯湊到嘴邊,小抿一口,並且眼神很飄散,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左手也有些不知怎麼安放的抓着桌子的桌沿。
“那天和水門大人商談後,你肯定有什麼事在隱瞞着我!我詢問有關琦玉的事,你也不告訴我,總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靜音瞪大眼睛,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綱手,語速越來越快。
“啊哈哈,我本來也不知道嘛,琦玉的事,村子掌握的也少,那天水門就說了那些,我還全部告訴你了!”
綱手打了哈哈,臉上慢慢浮現了緋紅,不知道是喝酒喝得,還是因爲說謊話說得。
“綱手大人,如果你真的不說,我就自己去尋找答案了!你也說了,第一個見到琦玉的是她的同族,那個叫做宇智波止水的忍者,我想,我找他問問,應該也能夠得到一些答案吧!”
靜音說着,就慢慢起身,大有綱手不說,她就直接出去尋找宇智波止水或者其他知情人的趨勢。
“唉呀,好了好了,你坐下,我組織一下語言,再給你說!”
綱手放下酒杯,揉了揉太陽穴,顯得很無奈。
她屁股擡了擡,將地上的軟墊子調整了一下位置,同時盤腿坐在了墊子上面。
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綱手雙手隨意地放在大腿上,讓整個人的氣勢變得更加厚實和穩重。
“靜音,告訴你之前,我需要你一直保持冷靜,不要衝動。因爲有關琦玉的這些事,有些複雜。”
整理好自己說話的姿勢和態度,綱手目光一轉,看向對面的靜音。
“好,綱手大人,你說!”靜音點點頭,同樣盤腿坐在那裡,側耳傾聽。
靜音的臉上很平靜,顯然是做足了準備。
“這件事要從琦玉的死,開始說起…”綱手緩緩講述着那天從水門那裡聽來的,由鹿久從所有掌握的情報裡,推演出來的事情脈絡。
雖然其中還有許多地方不是很清楚和連貫,但至少,有關團藏和琦玉間的事,基本上是正確的。
“所以,就是這樣!”綱手停下說話的嘴,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溼潤了發乾了嘴脣。
由於是清酒,這酒對於綱手來說,真的沒有多大酒性,頂多就是喝多了會有些臉紅。
靜音沉着臉,眼神複雜,一時間並沒有找到好的說辭來表達自己目前內心的想法。
“這是村子多方博弈後的決定,我知道你很在意琦玉是否是叛忍,但是你得知道,宇智波琦玉現在的情況,沒有回頭的道理。”
“他所在的組織,已經蒐集了來自五大的四個忍村的尾獸。而那天,我們遭遇上琦玉,當時他出手就是爲了針對來自霧隱的人柱力,也就是是,他現在已經招惹了五大所有忍村。”
“還記得那天吃飯時遇到的那個和我們拼桌的少年嗎?他就是霧隱的人柱力,應該是六尾。這也是那天琦玉給我說的!”
綱手挑了一筷子桌子上的青菜,看着臉色有些難看的靜音。
“我說這些,就是告訴你,琦玉的這些做法,已經相當於對整個忍界宣戰,是沒有回頭的餘地的!”
“所以,水門纔會順勢賣三代等高層一個面子,掩蓋團藏和琦玉之間的事。”
“可是,我覺得這樣對琦玉很不公平呀!”
靜音望着綱手,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所以,你現在準備幹什麼,你沒有辦法的,這不是你能摻合的事!”
綱手和靜音對視,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她的想法,但良久,依舊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我還是要去找他!村子不待見他,我就和他找個地方,換一種方式生活。”
靜音有些生氣,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經過腦子。
綱手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靜音。
因爲這些話,靜音自己都不相信。那天,琦玉的態度,已經表達了所有的想法。
他已經不在乎村子待不待見自己的問題了,他所要做的事,本來就是違背五大意志的事,早晚都有一戰。
靜音被綱手看得有些發毛,緩緩垂下頭,看着自己的雙手。
“那就是沒有辦法啦?”
許久,綱手都又喝掉幾杯酒,靜音再次擡頭,詢問綱手。
沉吟片刻,綱手不知道怎麼回答。
“也許有辦法吧,但是我可能還沒有想到…”
綱手曬然一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靜音喪氣地垂下頭,同樣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也許等他成功或者失敗,就行了…”
最後,靜音有些鬆懈地想到,在見過琦玉後,她本來下定決心弄清楚事情的經過,一定要將琦玉追回來,但現在弄清楚了經過,卻感到一些無力。
她能夠做得事很少,似乎都無法扭轉這樣的局勢。
……
自來也站在木葉的大門口,看着熟悉的大門,雖然看似斑駁破敗,但依舊給人厚重堅實,無法打破的感覺。
“自來也大人,你應該有好幾年沒有回村子裡吧?”
夕日紅站在自來也身側,仰頭看着自來也。
因爲自來也很高,身高超過了一米九,所以夕日紅和自來也說話,需要仰視。
“嗯,是呀,很久沒有回來了!不過,這裡還是沒有變化呀!”
自來也朝前走幾步,看到了負責守護在大門口的宇智波警備隊成員。
“那個人,是不是自來也大人呀!他身後是卡卡西,我認識。”
警備隊的一名成員用胳膊捅了一下自己的同伴,詢問道。但是很久,都沒有得到同伴的迴應,所以他轉過頭,看過去。
“自來也大人,歡迎回村!”
這一看,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已經走到自來也那邊,彎下了腰。
“狗日的…真丟宇智波的臉…”
他連忙走過去,和自己的同伴站到一起。
“自來也大人,好久不見,我們曾經在霧隱戰線時見過。”
他露出笑臉,彎腰的幅度比自己同伴還要誇張。
“哈哈,你們好!這麼早就開始值班了呀!”
自來也沒有想到一直以來以自傲爲品質的宇智波,現在居然變得這樣“可愛”。
不過,這樣就很好呀,宇智波不再遊離於村子裡的大衆。這一切,還是水門,也就是自己的弟子功勞,同樣,也可以算作自己的功勞,畢竟弟子是自己培養的!
想到這裡,自來也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並且雙手搭上了兩名宇智波忍者的肩膀。
“吶,我們先走了,你們繼續忙!”
自來也揮揮手,繼續朝村子裡走去,紅,卡卡西,凱,以及惠比壽,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