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炎炎與火之寺的師兄們順利的混了個臉熟,一衆忍僧也都對炎炎噓寒問暖,表示歡迎。
日頭偏西,午時過後,禪房內山和老和尚與炎炎,一老一小,一教一學,時間倒是過得極快,炎炎也覺得這個老師父看起來老態龍鍾,事實上厲害的緊,思維極快,將仙族之才的許多知識點掰開了嚼碎了餵給了炎炎,引經據典之間炎炎理解的毫不費力。
“不好了,不好了…….打上門了…地陸師兄…打…打!”
忽然之間一名知客僧慌張的跑到了後院,大聲喊道。
正在禪房抄寫經書感悟佛法的地陸,聽到了師弟慌張的大喊。將筆墨一扔,隨手拿起刃具包衝出房門,內心悄然冒出些許欣喜。
“好啊,我還沒走呢,就有人敢打上門來。我若一走,火之寺豈不是再無清淨,嗯……敢在這個時候攻打火之寺,想必是高手!”
地陸隨即朗聲道:“傳令,所有忍僧做好戰鬥準備,迎戰強敵,誓死護我火之寺尊嚴!”
自從戰爭結尾,忍僧歸寺。山和老和尚便將寺中的一切事物交於地陸打理,培養地陸,概不過問閒雜爭鬥之事,已有三年。這一下,強敵上門,正好讓不願意去赴任守護忍十二士的地陸有了藉口不去赴任。
隨後出來的還有山和老和尚與炎炎,山和老和尚並不生氣反而有些好奇,不說火之寺的封印鐵壁無人打破。“多少年了,竟然纔有人打上門來?呵呵,真是新鮮吶”
炎炎則是摸了摸腰後的短刀,有些躍躍欲試。
熱血衝頂的地陸看到師父也出來了,趕到身旁。見師父一臉新奇望着準備打開的封印鐵壁笑着,眼角一抽,雙手合十道:“強敵來襲,忍僧已做好戰鬥準備,請師父放心,就算粉身碎骨,吾等也要維護火之寺的尊嚴!此事過後,弟子定要修習完仙族之才,纔可放心出寺。”隨即怒目睜圓,轉身準備應戰。
山和老和尚哪裡不知弟子的小念頭,只是笑着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封印鐵壁緩慢打開,衆忍僧滿臉凝重。
“嗡…嗡…轟…”一道晚霞紅光從門縫射出,漸漸擴散……
一道蒼勁潑辣的聲音也隨着紅光擠進寺院,漸漸擴散全寺……
“臭不要臉的山和!!老孃纔出門幾天孫子就被你強行留在火之寺!你還算是僧侶嗎!強盜!給老孃滾出來,看老孃撕爛你的臉!臭……”
潑辣刺心的聲音傳遍衆忍僧。“看來和主持認識……”
所有忍僧黑着臉看着氣的快要吐血的老主持。
“打?…還是不打?”
“這是……”
這是炎炎聽着頗爲耳熟的聲音,有種不妙的預感。
話說這幾天老太太也夠糟心的,去了趟千手一祖的隱居地,幫着雙方家族又做成了一筆刃具生意。高興的她順便與幾位老姐妹打了幾圈麻將,結果輸得一乾二淨,還搭上了一箱子高級起爆符的欠賬。羞惱的被幾位老朋友調笑成小肥羊,賭運之差堪比離村出走的千手綱手。
惱火不已的她一回家,便聽小孫女天天哭鬧的告狀道:
“哥哥被送到了火之寺當和尚。”
更是火冒三丈,瞪着一雙桃花眼將丈夫與剛回家的兒子一頓好打,揪着哭笑不得的兒媳第二天清晨便朝着火之寺方向追了過去。
滿頭大包又放心不下妻子的兩個苦命男人只能遠遠地跟着。
“打…打…打個屁啊”
面色已經黑中發紫的山和老和尚顫抖着乾枯的手指指着想要羞憤自盡的地陸。
“強敵啊?粉身啊?碎骨啊??尊嚴啊?”每說一句,地陸的腦袋便低下一分,直到低無可低。
“師父,弟子還要去修習佛法,師父保重!”地陸羞愧的雙手合十,口齒急速,話音未落,周身一閃,嗖的一聲,逃也似地竄回火之寺後院。只剩炎炎陪着山和老和尚的孤零零的站在那。寒風打着旋劃過腳邊,好不淒涼。
“還真是強敵啊……”
山和老和尚欲哭無淚的轉過身來。向衆忍僧揮了揮手道。
“散了吧,準備迎接貴客。”
緩步走出封印鐵壁,看着曾經熟悉之極的面孔正破口大罵,兒媳婦雲祈輕輕地揪扯着老太太的衣袖,想阻攔又不敢阻攔的模樣。後方昌河家的兩個男人才剛剛到達,一副我對不起你的表情。
“我的尊嚴呢…..”
老和尚臉皮一抽。
“啊…琴,好久不見……”
老太太名叫秋道取琴,是當年二代火影親傳弟子號稱木葉鐵壁秋道取風最小的妹妹。秋道取琴雖然不是忍者,但早年秀外慧中的她掌管着秋道一族的藥業生意,在各國混戰中創下了巨大的利潤竟使得全族吃貨的秋道一族日漸興隆。更是在二戰和三戰中掌管梳理着木葉的武器後勤,並確保無誤供給着前線。
尤其是第三次忍界大戰,木葉四面皆敵,火之國各地忍者無論浪忍還是其他勢力,全部趕赴前線,其中便包括火之寺。
在與其它各國僵持不下之時。竟靠着充足的後勤,渡過了最艱難的時刻,在其他忍村後繼無力之時,實現了大反攻,力壓各忍村,迎來和平。
遺憾的是秋道取琴並不是忍者,否則也是與千手綱手齊名的巾幗英雄。但即便如此也贏得了火之國各地忍者的尊敬,活命之恩吶……使得的秋道取琴嫁入昌河家族後,家族的財力更上一層,其他豪商家族運輸刃具補給,小心翼翼,即便僱傭無數護衛,被搶都是常有的事。唯獨昌河家族在火之國境內不僅不被搶,還偶爾有二戰三戰活下來的忍者幫忙護衛。這個時代能活下來的忍者哪個不是實力強大的存在。
山和老和尚便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認識了秋道取琴……
“先進來休息休息…咱們慢慢說…呵呵”
山和老和尚訕笑着讓開了路,伸手邀請着。
“哼……”
秋道取琴昂着頭,拉着兒媳闊步向前,身後小心跟上的昌河跟武介慶幸的看着山和老和尚。
“原來是舊識”這樣就不尷尬了…哈哈哈…
炎炎咧着嘴看白癡一樣掃過父親武介,老太太剛看到他,便眼睛一亮大喊着:
“我可憐的小孫孫啊,快讓奶奶看看,哎呦呦,想死奶奶了……”
“奶奶!好久不見!”
炎炎倒是十分高興,突然雲祈母親也出現在奶奶身後,更是讓他樂不可支,伸着兩隻小手緊緊的抱了抱兩個女人。
抱着炎炎親了親臉頰,稍稍過了一下奶奶癮的老太太,將想念媽媽的炎炎交給了雲祈,施施然的跪坐在榻榻米的蒲團上。昂着下巴,盯着對面訕笑不止的山和老和尚。
“哈…好久不見…..變化蠻大的嘛”
秋道取琴不屑一顧的哼道,顯然對山和老和尚十分的不滿。
“啊…哈哈哈…倒是你沒怎麼變,風采依舊啊…”山和老和尚苦着臉恭維着。
“啪!!”
秋道奶奶拍着矮桌咬牙道:“二十年前就是臭不要臉,二十年後…你是更上一層樓啊!”
聽到此話“有內幕!“
昌河家的兩個男人八卦的看着臉前一黑的老和尚山和。
“啊…這個…嗯…那個…啊…就是這樣……”明明是昌河家求自己,卻莫名的的變成了自己辦下了無禮之事。
“噗嗤…”看着黑着臉的山和老和尚憋屈的說不出話,秋道取琴噗嗤一樂。
“算了,算了,不爲難你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的不會說話……哎,當年你一個人離開,再也沒有消息,我還以爲你死在戰場上了呢…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你,早該想到的…”
看着蒼老了許多的的老朋友心境如此悲涼,秋道取琴也是搖着頭勸解道:“忍者忍者,作爲工具,又有誰能躲得過殺戮呢?除非像……”
說着說着秋道取琴心裡一驚盯着山和的眼睛:“那位...…走了?”
山和老和尚背上長嘆:“唉......是啊……怪我罪孽深重…師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