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興奮的炎炎,一搖一晃的悄然接近,身材短小的白骨身體上,橫七豎八凌亂的綁着各式兵器,顯得格外滑稽。
從自己綁滿兵器的脊骨上,挑出一把雁翎刀,刀尖觸地,單手拖着刀衝向骸骨槍兵,刀刃劃過亂石地面帶起一路電光火石。這是炎炎在山洞廝殺中學到的一種蓄力技巧,將力量凝聚刀尖,含而不發,一旦刀刃挑起寒光迸濺,一刀兩斷!除了躲閃,無力可擋。
“得手了!”炎炎不禁暗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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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幻想眼前骸骨被自己一劈兩半的時候,呆呆的骸骨槍兵突然轉身甩起手中虎頭大槍由下而上直向炎炎的面門穿梭而去,寒光閃爍的槍頭惹得炎炎眉心一陣亂蹦。
炎炎衝殺的速度已然達到極致,看到眼前幾乎要鑽破頭顱的槍頭,炎炎硬硬橫移了一步,側頭躲過。可惜刀刃上凝聚的力量卻被改變的路線打亂散去......
炎炎慌亂的閃到一邊,警惕的盯着這個骸骨槍兵,這時候他才清醒過來,這個副本里,就是一個小兵,也比他強了太多,絕對不能鬆懈......
骸骨槍兵歪着頭,黑洞般的眼眶幽幽的盯着炎炎,猛地將虎頭大槍插在地面上,赤手空拳,挑釁般向炎炎勾了勾食指,佈滿了裂紋的下顎骨一張一合,彷彿在嘲笑着炎炎的不自量力。
望着歪着頭似乎有些看不起他的骸骨槍兵,炎炎咧着嘴嘿嘿的笑着:“下馬威?想嚇退我?嘿嘿,不要小看我啊!喝!”
甩手扔下對他來說稍顯笨重的雁翎刀,抽出比他這具骸骨身體相當,更顯靈巧的橫刀,依舊是拖刀蓄力,猛然衝向骸骨槍兵,力量凝聚刀尖,含而不發,炎炎知道自己的弱點,身材短小,近身無力,毫無技巧,只會這一招,可就這一招,炎炎也有信心,用這把橫刀,劈碎這個骸骨槍兵。
空洞的眼睛幽幽的盯着眼前衝來的炎炎,骸骨槍兵突然踢起插在地上的虎頭大槍,槍身頓時橫空,一隻筋血凝結帶着腐爛護手的骨爪猛抓槍尾,用最小的動作將槍刺出最大的力量,最遠的距離,槍扎一條線,直奔炎炎頭顱穿去!
“靠,還以爲你要赤手空拳跟我打!,果然人老精鬼老滑,!”炎炎也冷汗不已,幸好保持住了警惕。
望着直衝眉心得長槍,炎炎早有準備橫移了一步,側頭躲過。刀刃上凝聚的力量再一次被改變的路線打亂散去。
“力量散去又怎樣?”
炎炎側身閃過槍頭,將橫刀抵住槍身,手持胸前,藉助槍身繼續蓄力衝殺。
“閃過了槍頭,他手裡拿的就是燒火棍!只有一步半的空間,兩米多長的大槍根本施展不開!”
這一刻炎炎有着莫大的的自信,相信自己終於可以把這三年的鬱氣消散殆盡。
用力一躍,左手託頂刀背充當助力,右手用力橫砍,寒光直劃槍兵喉骨。
然而此時錯身而過的只餘木棍的大槍卻好似鐵槳一般,猛然橫拍!只一招,炎炎便打着旋兒飛了起來,左肩骨滿是裂紋。
“好大的勁道!”
驚愕的炎炎忍痛咬着牙在空中藉着這股旋轉的力量拋下橫刀從腰間揪下鏈錘順勢向骸骨槍兵胸口呼嘯甩去,槍兵左手將槍身一收,只餘半截短槍,槍尖兒在鏈錘的鐵鏈上畫圓一撥,那個碩大的錘頭就倒着飛了回去,又一次重重的砸在了炎炎的左肩骨上,連同着胸側骨一同被砸碎,瞬息之間骨渣四濺……
“萬萬沒想到啊……”眼前一黑,炎炎實在無法想象,這些死鬼就連殺人都殺的這麼有藝術性…...
意識再次回到現實,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炎炎有些喪氣。
“你大意了”
機械聲依舊冰冷,不過卻透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
“是啊,即便我提高了警惕,這些骸骨也不是我可以小看的”
炎炎回憶着剛纔戰鬥的細節,一絲一毫的品味着那個骸骨槍兵的動作,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兩人的交戰過程。
骸骨槍兵將大槍插在地上的那一刻,看似是對炎炎的輕視,但實際上卻是炎炎輕敵的開始,炎炎不服氣的暗暗咬牙道。
“嘖,上當了,不愧是千年的老鬼......”
“不過也正常,這個槍兵是一名百夫長,實力的話,根據這個世界的實力評估,算是一名下忍級別的敵人,你才三歲,打不過他我毫不意外”雅典娜沙沙的聲音流露出一絲安慰。
“也是,是我太過於急迫了,這才僅僅是第一天,呵呵,來日方長”
炎炎並沒有服輸,熱血褪去,思緒也慢慢清晰了起來,眯着眼出神道。
“我認爲,這個時候的你應該拋棄正面作戰的想法,去觀摩,去學習,這些老鬼的殺人術可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聽着雅典娜冰冷的建議聲,炎炎的心卻莫名暖了起來,這個人工智障看上去冰冷,卻話裡話外無不透露着關心。
精神慢慢鬆懈,睡意也在逐漸上涌,炎炎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雅典娜說着話。
“不錯......相比於正面作戰,我想......我現在更應該學會怎麼逃跑,在逃跑中尋找他們的......破綻”
“這可不容易”
“當然......”
一夜無話
“哈......嘁......太冷了完全不想起牀啊”
冬日的清晨天色依舊如夜晚般暗淡且寒冷,稍顯清醒的炎炎緊縮身體,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拭去眼角的擠出的淚珠,打算迷糊到天亮再起牀洗漱,不過,很顯然有人不打算讓他的懶牀計劃順利進行下去。
“譁...譁...啦啦...咔”
一陣磕磕絆絆的推門聲,炎炎的房門被突然拉開,伴着一股冷風一顆扎着黑色朝天辮的小姑娘搖搖晃晃的衝了進來。
“歐尼醬~~”
圓圓的小臉蛋,露出了還沒長全的門牙,衝着炎炎的被窩鑽了過去,並迅速找到了被子的最熱點裹緊自己。
暴露在冷風中的炎炎面無表情,熟練的掐住了這個小姑娘的臉蛋揪扯道:
“愚蠢的妹妹喲,怎麼沒有去找母親大人呀,這麼早起牀可不是你的器量”
來人正是炎炎的雙胞胎妹妹,未來號稱木葉第一富婆,吐糟大王天天。
“分闊窩漏,饃饃自夠面”(放開我啦,媽媽在後面)
“啊啦,天天醬又被哥哥抓到了嘛”
“嘩啦啦咔”
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在門那邊響起,一名面龐白皙秀麗的女子進到屋內,並迅速把門關了起來。
走到炎炎對面,掐起天天的另一旁臉,佯裝生氣道:“進來門也不關好,難道想讓哥哥生病嘛”
“母親,早上好,今天起的好早啊”
炎炎看到母親進來,開心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母親雲祈,當初生炎炎和天天差一點難產,女人生子如同過鬼門關,炎炎很是尊敬這位給予他生命的母親。
天天趁炎炎跟母親打招呼之際,掙脫兩人的手指,機靈的鑽入母親雲祈的懷中假哭道:
“你們都欺負我,嗚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