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畢業考試了,空陪着鳴人練了一天的分身術,離成功終究是一步之遙,鳴人分出來的分身......
“嗯......還是奇形怪狀啊。”
回家的路上,空揹着夕陽一步一步踩着自己逐漸拉長的影子,有些無奈的揉着額頭,腦仁有些疼痛,鳴人分出的分身不是五官混亂,就是身材短小,該怎麼幫他啊......
“明天就要考試了,要是兄長的話,利用仙族之才一定可以幫鳴人,可是兄長已經兩年沒有出現了......”
空有些沮喪的走進家門,同爲九尾查克拉的擁有者,他當然知道剛開始釋放忍術有多麼的艱難。
當初九尾查克拉的混亂時時影響着自己查克拉的運行,甚至由於當時封印的不完善,自己的右手也遭到九尾查克拉的侵蝕開始妖魔化。
直到空遇到了炎炎。
如果說仙族之才的佛法氣息如同鎮靜劑一般,可以平復九尾查克拉的躁動。
那麼炎炎混合着無盡殺氣的特有的仙族之才,無疑是一個手持電鋸的醫生,暴躁的踩着病人的腦袋強行打入鎮靜劑。
根本無法反抗。
但卻是極其有效。
“呵呵呵,沒錯,到是多虧了你和空,不然按照凱的訓練強度,她可堅持不下來......”
“哈哈哈,是啊,你不在的時候,空每天追着天天修煉......”
就在空走進後院時,一家人歡聲笑語的聊天聲驚醒了有些愣神的空。
“兄......長?”
真的是兄長嗎!是兄長出來了嗎!一定是的!
空滿臉都是欣喜與不確定的樣子,甚至用上了戰鬥時的速度,幾下閃爍便衝到了會客廳的門口,緊張的緩聲推開門扉,生怕推的快了,門後的人會突然消失。
“兄長?”
就在炎炎安慰母親雲祈,併發誓以後再也不隨便消失時,身後的門扉出傳來一個帶着些許顫抖的聲音。
回過頭,炎炎看到了半開的門扉外空激動的表情,溫和的笑着說:
“呦,好久不見啊,空。”
“好久不見,兄長!”
思緒萬千的空走進屋裡,稍稍向長輩們一欠身,便興奮的坐到了炎炎身旁,細細的觀察着空這兩年來的變化。
“兄長,這兩年來您真的變化好大啊。”
兩年未見了,兄長的個頭也稍微......漲了一些吧?仔細看.....應該......可以看出來吧?不過這個可不能隨便說出口。
曾經寸長的的短髮變成了長髮,被兄長系成了馬尾辮,鬆鬆垮垮的垂在腦後,一身漆黑的僧袍也換做了用墨汁寫滿了往生咒的白色僧袍。
這個經文空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在火之寺時陪着兄長抄到吐。
過去如同血海翻涌的雙眼如今也凝實了許多,好似兩顆晶瑩的紅寶石一般,熠熠生輝,使得兄長不像以前那般殺氣騰騰,反而溫和了許多。
“是嘛?”
炎炎高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輕有些期待的問道:
“我是不是長高了許多?嘿嘿......”
“額......”
對於空來說,這個年紀的他和炎炎確實是發育期,但炎炎由於其仙族之才特殊的修煉方法,兩年的時間身高僅僅長了一釐米不到,熟知兄長秉性的空自然不敢說實話。
“當然兄長,非常明顯呢!之前的衣服是因爲已經不合身才換掉的吧!”
空義正言辭的在一家人震驚的目光中說出了昧着良心的話。
武介見此一陣痛心疾首的搖着頭,奶奶取琴則是笑呵呵的看着炎炎最後的倔強,顯然這個問題炎炎早已問遍了所有家人。
“噢!果然還是你小子眼神準啊!哈哈哈!”
炎炎欣喜的拍了拍空的肩膀,合住了已然打開一道縫隙的大明十四勢。
“這兩年我可是堅持每晚睡前喝一杯牛奶呢!果然很有效果啊,哈哈哈哈。”
“啊......得救了......”
聽着兄長暢快至極的笑聲,空悄悄擦了擦腦門的冷汗,內心慶幸自己簡直機智的一筆......
“啊!話說......兄長,明天學校就要畢業考試了,您要參加嗎?”
看着家人看向自己古怪的眼神,空紅着臉趕緊轉移着話題。
“到是沒什麼事情,可以參加,要考什麼呢?”
高興的炎炎沒有多想,隨口就答應了下來。
“分身術,而且......”
空急切的說着,眼中期待的看向炎炎,如果兄長去的話,鳴人就有救了!
可是還未等空講完,炎炎便笑着溫聲打斷了空。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是分身術......”
空又急忙說了一遍,不過依舊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是上一句。”
炎炎的語氣越發的柔和。
“上一句?哦!話說兄長明天學校就要畢業考試了,您要參加嗎?”
“不參加!”
“誒?!”
而就在空哀求炎炎參加考試,長輩們笑呵呵看着眼前,滿足於家人團聚時,在木葉的另一邊,密林中由數名暗部忍者層層把守的裡見丘山莊。
一處昏暗房間裡,一個身體瘦弱的女孩兒在畫板後靜靜的畫着一副全家福。
女孩兒憔悴的眼神中帶着淡淡的愁緒與思念,微微張開的嘴脣,好似有說不出的傷痛與心碎。
不一會兒,畫布上浮現出幸福的一家三口在暖陽下對着她微笑,女孩兒蒼白的面容浮現起一絲絲異常的紅暈與孺慕,彷彿畫布中的父母此時就在她的身後,與她輕輕低語。
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無比沉醉於此刻孤獨的幸福之中。
“噹噹噹......”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女孩兒此時的幸福。
“啊,請進......”
女孩兒慌然驚醒,匆忙遮住了畫布上的全家福,抿着嘴低聲迴應着。
一絲光亮逐漸隨着木門的打開擴散至全屋,一名黑髮紅眼,容貌俏麗的女性忍者輕聲走了進來,來人正是木葉的特別上忍夕日紅。
夕日紅走進屋中笑着歪頭看向女孩兒。
“紅老師!”
女孩兒此時也驚喜的撲向了夕日紅,高興的看着她說道:
“您好久沒有來了,我好想你啊。”
“是啊,最近任務好忙啊,我也很想你哦,八雲醬......”
夕日紅心疼的抱住了眼前的女孩兒,不過心細的她看到了女孩兒臉頰不正常的一絲紅暈,皺着眉問答:
“八雲?你又用那個術了?”
女孩兒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輕輕的一點。
“唉,這個術對你還是太勉強了,都說了你的身體會受不住的......”
夕日紅說着便摟緊了女孩兒,眼底滿是疼惜與愧疚。
“抱歉,紅老師,讓您擔心了,我只是太想念父親和母親了......對不起.......”
女孩兒名叫鞍馬八雲,出身於曾經憑藉血跡界限聞名忍界的木葉豪族鞍馬一族,然而操縱五感的血跡界限,覺醒的極其艱難。
漸漸的,便再沒有出現覺醒血繼界限的族人,家族也隨之逐漸敗落,淪落爲木葉村中的不起眼的小家族之一。
雪上加霜的是,天資奇高的鞍馬八雲在覺醒血跡界限的同時也覺醒了一個可怕的心魔“伊度”
按照家族的書籍記載“伊度”其實也是血跡界限的一種體現,如果能夠控制將完美覺醒血跡,如果無法控制,結果就是成爲慾望的傀儡,化身爲魔。
在曾是心靈與精神的掌控者鞍馬一族來說,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世界是不公平的,也是公平的,想要獲得強大的力量,必將付出等量的代價。
相比世界意志的浩瀚,人是如此的渺小不堪,又怎能強求太多。
於是在族人的眼裡,鞍馬八雲未來是能夠支配他人的五感的可怕強者。
在幻術的世界中發生的一切,都會對人體造成真的傷害,在她的畫布上畫出的,只要她願意!便會成爲事實!多麼的強大!家族一定會因她而興盛!
族人看向八雲的目光既畏懼又兇狠,如同鞭子一樣驅趕着八雲前進的腳步,整個家族都像是飢餓已久的野獸,蠢蠢欲動!
然而沉寂太久的鞍馬一族太過於心急了,精神還未徹底成長,身體太過於柔弱的鞍馬八雲並不能控制“伊度”。
最終“伊度”的失控造成了整個鞍馬家族在幻術的火焰中化作灰燼......
就連聞訊趕來的木葉暗部也無法制止那場詭異洶涌的火勢。
“果然,只有紅才能安撫住這個小姑娘啊......”
房屋窗外得樹幹上,影影綽綽的暗部忍者,注視着窗內師生二人的溫馨時刻,低聲議論着。
“與其說是天才,倒不如說是怪物......”
平日紅不在的時候,鞍馬八雲對暗部忍者敵意很深。
稍有碰面,就會利用血跡界限出手攆走他們,不時惹的一衆暗部雞飛狗跳,不過好在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由於身體孱弱,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大家就可以恢復正常。
“是啊,就連整個鞍馬家......”
“好了,噤聲,畢竟是五感操縱,你們中招的次數還少嗎?被鞍馬八雲聽到,麻煩可會不小!”
一名穿着白色醫療忍者服飾的暗部靠着樹根,捂着臉輕輕搖着頭,鞍馬八雲沒少使用幻術無聲無息的溜出去,而在場的暗部忍者竟無一人可以發現。
“......”
樹上的暗部忍者聞言一驚,後頸紛紛流出了冷汗,一時間鴉雀無聲,鞍馬八雲弱不禁風的外表總是會讓他們忽略其恐怖的血跡界限。
“是真的嗎!紅老師,我真的可以成爲忍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