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河水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只見蓮川木汐渾身溼透的扛着遍佈傷痕的宇智波止水的屍體從河底的淤泥中站了起來,他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方向,一躍而起背後張開一雙水墨翅膀,帶着蓮川木汐和宇智波止水向着上游飛了過去。
落在了之前和宇智波鼬對峙的懸崖上,蓮川木汐看着被放在懸崖邊上的那隻玻璃罐子,他嘆了口氣,把玻璃罐子拿了起來,看着裡面的三勾玉寫輪眼,不由得再度嘆了口氣。
“止水,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活過來的。”
伸手取出了兩隻空白的封印卷軸,蓮川木汐看着宇智波止水那雙眼空洞,以及在河水中撞擊泥土和沙石留下的傷痕,雙眼微微一紅,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在去往霧隱村之前和宇智波止水喝茶聊天的時光。
一直以來,宇智波止水對於蓮川木汐來說,都是哥哥一樣的存在,他是一個讓蓮川木汐能夠放心依仗的大哥,實際上宇智波止水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如果沒有宇智波止水的話,蓮川木汐覺得自己可能已經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蓮川木汐把宇智波止水封印在了卷軸中,然後把宇智波止水的那隻左眼也同樣的封印在了卷軸裡面,等到時機成熟之後,他就要初步開始針對於使用宇智波止水的眼睛來進行實驗了,只有掌握了宇智波止水的這隻左眼,藉以這隻眼睛使用永久性的別天神,纔可以真正的讓一個人發自內心的付出自己的性命,使用己生轉生來複活宇智波止水!
把這兩隻卷軸貼身放好,蓮川木汐轉身回到了木葉,現在在木葉之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其中最爲重要的就是宇智波鼬那邊……
蓮川木汐站在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大門口,看着眼睛微微有些紅腫的宇智波佐助,他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還是有些低估這一次宇智波鼬生氣的程度了,雖然不至於說從今以後反目成仇,但是在這個心結沒有解開之前,他們兩個可能都不會像是以前那麼親密了。
“木汐哥哥,你和我哥哥到底怎麼了?”
看着臉上有着擔憂之色的宇智波佐助,蓮川木汐蹲下身來揉了揉他的腦袋,低聲說道:“佐助,今後你可能也會遇到現在我和鼬的狀況,我們依然是朋友,無論是我還是鼬都很清楚,如果我們之間誰出了事情,另外一個肯定會全力幫忙,但是我們兩個人的心裡有了心結,無論是鼬還是我,在這個心結解開之前,可能都不會像是以前那麼親密了。”
“那麼,那麼爲什麼不解開心結呢?”
“傻小子,既然是心結,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解開呢?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和鼬不會真的從此再也不往來了,我們依然是朋友,依然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你不用爲我們擔心,遲早我們都會變得和以前一樣了。”
聽着蓮川木汐的話,宇智波佐助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太明白蓮川木汐說的話,不過他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自己哥哥宇智波鼬和蓮川木汐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真的不再往來了,他們就像是那些鬧彆扭的朋友一樣,只要度過了這段時間,兩個人應該就會和好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宇智波佐助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只是他並不知道,等他再度看到蓮川木汐和宇智波鼬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景象時,那個時候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木汐哥哥,過一陣子我就要去忍者學校了,我開學的時候你會去看我嗎?”
蓮川木汐聽到這話,才終於想起來,如今已經是木葉五十四年了,宇智波佐助也已經六歲到了去忍者學校的年紀。
看着宇智波佐助期待的目光,蓮川木汐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等你到了開學的時候,我會看着你去學校的。”
“嗯,那麼我這就回去了,時間有些晚了,我要睡覺了。”
“好,去吧。”
看着轉身離開的宇智波佐助,蓮川木汐轉過身來向着木葉核心區域走去,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纔那種滿是笑容的模樣,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凝重。
就在剛纔他和宇智波佐助說話的過程中,蓮川木汐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在暗中至少有十三個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在觀察他,只要他稍有異動,立刻就會出手向他發動攻擊,他以前不是沒有來過宇智波一族,這樣的狀況他從未遇到過,現在的宇智波一族就像是一隻猛虎,時刻都在準備露出自己的爪牙。
“宇智波……已經到了現在這種程度嗎?”
喃喃自語了一聲,蓮川木汐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蓮川木汐離開的一剎那,坐在宇智波一族的一座房屋房頂的宇智波鼬緩緩低下了頭,嘆了口氣。
他並非是不想見到蓮川木汐,而是不能夠見到,雖然從懸崖那裡離開的時候他的確是失望並且生蓮川木汐的氣,但是對於蓮川木汐他是瞭解的,他知道蓮川木汐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木葉的事情,也知道他不會背叛自己的止水,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了。
但是當他回到宇智波一族轉達宇智波止水的死訊時,卻突然發現以往他並未發現,或者是早有預感卻下意識想要忽略的事情,那就是宇智波一族已經開始密謀謀反了。
儘管他的父親宇智波富嶽多次想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由於宇智波一族在木葉中執掌警備隊的特殊原因,木葉裡面很多人對於宇智波一族都有所排斥,如今已經到了一個很嚴重的狀況。
再加上族內繼承自祖上宇智波斑思想的長老們推波助瀾,現在的宇智波一族已經達到了不得不謀反的程度,就算是他的父親,作爲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宇智波富嶽,都不可能阻攔得了了。
因此在宇智波一族如此特殊的狀況下,宇智波鼬絕對不想把蓮川木汐扯進這個漩渦裡面,所以他唯有藉以這一次的事情,順勢徹底拉開自己和蓮川木汐的距離,真正的劃清界限,不把他拖入這個漩渦裡面,這是他作爲朋友唯一能夠爲蓮川木汐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