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這種話過於絕對了,從出生開始,我們就需要通過接受外界的知識,不斷地學習,並通過思考從而形成一個獨立的人格。”鳴人如是回答着,隨後感慨道,“而讀書,就是增加我們對於外界認知的通道。”
“如果沒有讀書,那麼我的思想就只能來自於一直認真教導我的三代爺爺,步着他的後塵,最後成爲另一個他。”
“而讀過書之後,我知道了天文地理,曉得了古今輪迴。我無比清醒地真正重新認知了自己,重新認真了這個社會,越是讀書,我才能越是明白自己的無知。”
“最後,我才能夠以一個更加全面的角度,去面對那個曾經有些怯懦、有些天真而又有些愚昧的自己。”
“當善良不帶思考,善良也就成了一種罪孽。”
“所以我要不斷地學習,窮極宇宙的真理,去對抗那個,有些無知的、固執的自我。”
說着說着,鳴人忽而停了下來,歉意地笑笑:“抱歉,一不小心說得有些多了,可能觸及了你的知識盲區。”
“不過哪怕單只是爲了在帶回你哥的時候,能夠在講道理上講贏他,你也應該多讀一些書吧!”
佐助略有些敷衍地點頭道:“嗯,我一定會看的。在這之前,關於滅族事件和九尾事件這個,你應該也理清楚了吧!”
“自然理清楚了,”鳴人也沒有再強行勸說,繼續着故事的講解。
雖然關於火影的劇情,小櫻沒有給他講過。
但是有着另一方時空所瞭解的情況,加上這方時空的證據,該推理出來的,也都推理出來了。
“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矛盾,你應該也清楚了,這個矛盾到你哥叛變之前,達到了最大化。”
“根據他之後的行動,以及之前三代的命令等,可以知道,他選擇了手起刀落把自己族人全部屠乾淨了。”
“嗯,這麼說來,怎麼感覺他有點像個牲口?”
想到另一個世界的那個有些羞澀的小男孩,鳴人搖了搖頭,果然,就社會就喜歡把人變成鬼。
多可愛的一個小孩子,成了忍者之後就能面不改色地讓全家祭天。
當然這裡面有團藏的鍋。
要不是團藏出手,帶土就不會那麼容易黑化,止水就不會自盡,鼬遇到問題時起碼還有哥依靠。
總之這都是團藏的鍋。
幸好,團藏死後,他的事蹟將一直流傳下去。作爲舊時代的典型,以後團藏每年都需要拿出來講一講,讓大家不要懷念這個三觀扭曲的時代。
嗯,經過中國正統三觀洗禮的鳴人,嚴重的忍界就是三觀嚴重崩壞的世界。
所以他選擇了最爲決絕的手段,沒有再推行改良措施,而是直接把統治階級推翻了。
老實說這個做法,要不是因爲鳴人確實能打,早就被人弄死了。
而佐助則沒有想得那麼多,反正他相信,鳴人肯定是爲了這個世界好才這樣子做就是了。
就是聽到他罵鼬的時候,心裡有些不大舒適:“別這樣說,我哥不是牲口,他只是腦子有問題而已。”
“你不是說那個思而不學則會怎麼樣嗎?他就是那時候參與工作太早,接觸的都是黑暗的事物,所以腦子纔有了問題。”
嗯,佐助直接將他哥哥打入了精神病集團去了。
鳴人忍者吐槽哪個話語看起來更糟,繼續說着:“總之,該說的事情都跟你說了。”
“屠了自家全族之後,鼬作爲雙面間諜進入了曉組織。而通過這個方法向村子投誠,是爲了誰,你自己應該懂得的。”
“接下來你會有一個跟鼬見面的機會,不裝這雙眼睛,能不能帶他回來就看你自己了。”
對此,佐助輕輕點頭。
“明白,他不就是自覺可以自己抗下所有麼?”佐助咬着牙,讓怒火淹沒哀傷,“他以爲他是誰呢?”
“連忍者的規矩都不敢突破。明明做出了那麼多的妥協,爲什麼還要自顧自地安排所有,他有問過我的感受嗎?”
聽着佐助的話語,鳴人這次沉默了下來,只是讓佐助發泄着自己的怨氣。
終於,佐助停了下來,對着鳴人道:“看來你的決定是對的,忍者的存在,早就該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這一次,我會以一個新的身份去帶他回來的。”
“我是武道家。”
鳴人聽着佐助說完最後一句話,將手伸過來輕輕搭上他的肩膀,認真說着:“等心情平復下來就出發吧!”
“合適的機會已經創造出來,解決了這件事,我們便徹底和過去道別。”
“我們第七班,要像最開始一樣,永遠都保持着對未來的期望。”
佐助輕輕頷首。
他與鳴人就這樣在密室裡待了半個時辰,只是任由思緒如雨點般在腦海之中劃過。
再出來時,神色已經換成自信與從容。
或許那是鼬希望見到的模樣。
······
一道特別的時空分割線
······
雨之國,一直連綿了多日的大雨忽而停下。
一片無人煙的山林之中,一道修長身影踏上溼潤而柔軟的土地,他身穿着繡有紅雲的黑色風衣,病態蒼白的臉上帶有這難得的輕鬆。
過去一年多來,他確實沒有做執行什麼血腥的任務。
即便是這些日子的信息戰,雖然驚心動魄,卻看不見現實之中的刀光劍影。
只是,這樣的平靜,終於是快要結束了。
“噠!噠!噠!噠!”
奇特的腳步聲傳來,鼬聞聲回頭,卻是見到了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
可惜他不能表現得很熱情,只是略有些嘲諷地說着:“從這片區域的網絡上,看不到另外一道身影,竟然是你一個人來。”
“怎麼,作爲木葉當紅的天才,讓你膨脹起來了嗎?”
來找鼬的自然是佐助。
被拖入了信息戰之後,經過激烈的交鋒,雙方都摸到了對面的id,不掩飾的情況下可以順着網線找過去的那種。
這裡面有鳴人放水的原因。
畢竟到了這一步,已經可以進行一場硬實力的對決了。恰好有一些恩怨需要解決,作爲最後忍者的落寞,鳴人這才選擇了防水。
當然,有一些個別人就需要去請小櫻出手了。
黑絕以及帶土這兩隻,沒有什麼溝通的必要性,所以在第七班各各自尋找對手時,這兩隻就分配給了小櫻。
因爲這樣最爲乾脆。
過程非常簡單,小櫻順着網線找到了帶土等人,然後通過鳴人這個飛雷神專車直接到達。
帶土剛見到突然出現的小櫻的時候,心裡還是很懵的。
更讓他感到發懵的是,小櫻出現後沒有怎麼交流一句話,直接就一拳打了上去。
雖然一拳解決有些無聊,但是有些人沒必要跟他玩什麼花裡胡哨的。
天曉得要不是自己比較幸運,可能剛出生父母就要祭天了。
而帶土的做法,讓兩個主角的父母一起祭天。雖然,這是有原因的,但是恐怖分子就是恐怖分子。
小櫻也絕不會在這種戰鬥當中尋找什麼樂趣。
她也不是來當知心姐姐給人做心裡輔導的,只需要把危險的根源捶死就好。
在那一拳揮下來時,帶土張了張口。
不過他並沒有機會說一句話。
“轟!”
小櫻收了收手,對着旁邊鳴人的某個身份道:“順着網線,帶我去下一個地方。”
“那些你們自己解決的也最好乾脆利落一些,這方忍界太過脆弱了,經不起你們長時間的戰鬥。”
嗯,其實不到你這個層次的話,忍界還沒那麼容易壞。
鐵柱心裡唸叨着,不過還是聽話地將小櫻帶到了下一處地方。
他可不是鳴子,可以那麼逾越。
······
別處的地方,進行得很簡單而且順利,並將是王炸糊臉,怎麼可能會輸?
在鼬和佐助見面的地方,佐助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那你又是怎麼放心地一個人來見我的呢?”
“果然,其實對於那個組織,你也並不重視是嗎?”
望着這個而今已經很冷靜的佐助,鼬心裡感覺很欣慰,所以決定等下放的水少一些:“組織什麼的,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真正令我看重的,還是這雙眼睛。”
“三勾玉?還是這雙眼睛的你,可真是讓我連殺戮的興趣都沒有呢!”
此時繼續角色扮演的鼬,完全不知道鳴人在這之前已經把他老弟全部揭穿了。
佐助想表現出生氣的表情。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突然想笑。
他只能故作嚴肅道:“爲了這雙眼睛嗎?其實鳴人現在已經可以批發萬花筒了。”
“萬花筒這種眼睛,我可以送你一打。”
“然而即便沒有這雙眼睛,只是給你了又能怎麼辦呢?”
“我愚蠢的哥哥啊!你其實早已迷失在了力量的漩渦裡,就讓我來告訴你,即便沒有萬花筒,我依舊無敵。”
話音落下,佐助將鳴人送給他的高級美瞳封印了放到一旁,隨即釋放了體內潛能,一時間氣勢不斷上漲。
剎那間,他的體內似乎有一道又一道的門在開啓,在釋放無盡的潛能。佐助大踏步向前,一頭黑髮狂亂,三勾玉的寫輪眼竟有神光暴漲,恐怖無比。
鼬這雙萬花筒與其對視,等級的壓制跟不存在一般,完全控制不住。
第一次,出現了三勾玉對抗萬花筒的情形。
當然就算是普通的眼睛,氣勢現在的佐助也是不怕幻術的,畢竟他已經經歷過最可怕的打擊。
“轟!”
一片混着泥土芬芳的大地被洞穿,鼬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躲閃到了一顆大樹上,驚疑不定地望過來。
【這種能力,果然,他走出來一條新的路嗎?可是並不是每一條路都那麼容易走呢】
未等鼬繼續思考下去,佐助已經正式開始動手,腳步一踏,眨眼睛拉近了十幾丈的距離,一腿力劈下來:“嵐腳!”
咔嚓咔嚓!
轟隆隆!!
漫天煙塵消散時,只能夠看到那裡裂開了一道大裂縫,綿延向幾十丈開外。
“嘶!”
險險躲過一劫的鼬倒吸一口冷氣,感覺自己似乎真的不需要放水了,這份體術實力。
簡直跟凱那種怪物一般,強大的可怕。
(或許,可以開須佐試一試)
鼬心中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