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輝夜...”
鼬和斑的神色皆是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就連六道仙人對兩人來說都屬於傳說中的人物，更何況六道仙人的母親。
六道仙人存在的時間雖然沒有確實的考證，但至少也是在千年以前了。
而黑絕，居然是和六道仙人同一時期的人物。
此時如若不是斑親自以幻術控制着黑絕的行爲親口說出，他只會把這種話當作無稽之談。
可現在不由得他不相信。
相對於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的斑，鼬的心緒倒還算平穩的多，因爲在驗證了黑絕確實並非斑的意志後，早就知曉了緊那羅與摩呼羅遭遇的他，對於這種事並非不能接受。
“那塊石碑的內容被你修改過？”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斑追問道。
“是。”黑絕木訥的應道。
斑的臉色不禁變幻起來，確認過這件事後就說明他迄今爲止都是在被黑絕利用。
這對於斑來說是比起取走他性命更大的恥辱。
當年斑之所以選擇叛離木葉，雖說有着相當的原因是由於當時宇智波一族族人的軟弱，但不可置否的是，那塊石碑上記載的內容給了斑新的目標，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之後與初代火影的終末之谷大戰，找到擁有漩渦以及千手兩族血脈的長門並且將輪迴眼移植給他，以及後來宇智波帶土的黑化。
斑花費了數十年的時間編制了一張他認爲完美無比的大網。
可時至今日，當這些全部都被瞬間擊碎，自己也不過是受人利用的棋子...
包括這第四次忍界大戰，都成爲了一場笑話。
如果換作平常人，只怕此時意志已然被擊垮。
就算是斑這樣的人雄，此刻的心情也是複雜至極。
他臉色幾度變幻，最終化爲了一聲大笑。
“哈哈哈，果然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啊...”
鼬望着情緒幾近處在崩潰邊緣的斑，這個時候就算後者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不奇怪。
畢竟這所有一切背後的真相，太過駭人聽聞。
但斑並沒有進行再一步的動作，他的笑聲漸漸平息，那雙深邃的眸子中不知正在氤氳着什麼樣的情緒。
斑再度看向黑絕，接着問道：“所以，你誘導宇智波斑完成所謂的無限月讀，真實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讓世界陷入夢幻那麼簡單吧...”
“既然你是輝夜的意志，那麼你做的這些事情，都一定和她有關吧？”
他顯然已經冷靜了下來。
由此可見，斑不愧是當年與初代火影一同評定亂世，建立了木葉忍者村的梟雄。
比起爲了被騙而感到羞恥和沮喪，倒不如先弄清楚這一切的根源。
黑絕如此大費周章，從六道仙人的時代籌謀至今，所圖之事必然非同尋常。
“無限月讀...是爲了復活母親必需的儀式。”黑絕回答道。
“復活輝夜？”
鼬不免是一驚，斑也擁有着和他相同的情緒，繼續問道：“輝夜還沒死？”
“母親是不死的，只要擁有足夠龐大的查克拉，再借助月之眼的力量以及十尾就能讓母親重臨時間，到那個時候，這個世上所有分散的查克拉都會再度歸於一體，查克拉是隻屬於母親的東西。”
即便已經被斑以幻術控制，從黑絕的回答中卻也不難聽出它對那位大筒木輝夜的狂熱推崇。
斑有些詫異的掃了一眼黑絕，那塊石碑上顯然沒有任何關於黑絕的記載。
石碑上說，輝夜在平息久經戰亂的大地後，生下了兩個孩子，一個叫做大筒木羽衣，也就是後來的六道仙人。
另一個孩子則是名爲大筒木羽村，如今的忍界中，已經找不到關於羽村的任何記載。
黑絕稱呼輝夜爲母親，這豈不是說他與六道仙人竟然是親兄弟。
然而就算是六道仙人也沒有像他這麼長的壽命，從黑絕的形態來看，它也並不像人類。
“你是從何而生。”斑再問。
黑絕道：“當年在最後一戰中，羽村與羽衣的力量超越了母親，他們親手將那母親封印了起來，而被自己的孩子封印，母親內心懷有強烈的不甘。”
“因此我就誕生了，在母親被羽衣和羽村的術徹底封印之前。”
“這就難怪了，恐怕就連六道仙人都不知道這傢伙的存在。”
鼬眼簾微垂，輝夜在被封印前產下了黑絕，黑絕的確算是輝夜的第三子，但實際上，它的生命便就是輝夜爲了自己的復活而造就的。
所以黑絕才說自己是輝夜的意志。
瞭解到了這裡，斑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已然是得到了答案。
他眼角餘光斜瞥向鼬，道：“看樣子，你應該還有一些問題想問這傢伙吧。”
“你問吧，在此期間，我是不會有任何行動的。”
斑說道，他知道鼬還一直在防備着自己，不過這並不重要。
聞言，鼬對上了斑的眼睛。
鼬聽得出來，斑是在對他做出諾言。
而在鼬的心裡的確還有最重要的事沒有詢問。
此時黑絕仍然深陷在斑的幻術下，但有了斑的同意，鼬想要問的問題，黑絕同樣必須回答。
鼬的眉頭微微皺起，看向黑絕問道：“爲了讓輝夜復活，你已經籌劃了上千年的時間，斑並不是第一個被你利用的對象吧？”
“是。”黑絕道。
話音落下，斑的眼睛也是漸漸微眯起來。
而鼬則是再度發問：“緊那羅、摩呼羅，宇智波斑、千手柱間這幾個人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你爲什麼要選擇他們？”
緊那羅、摩呼羅的名字就連斑也自是不可能聽說過，但當鼬提出這個問題時，斑也是回想起了剛纔鼬說的話。
從自己幼時起，受到黑絕關注的人就不只是他，還有柱間...
斑本以爲自己是被命運選中之人。
可時至今日倒不如說，是被黑絕選中的棋子。
這無疑是在斑心中烙下屈辱的烙印，永遠無法抹除。
“因爲他們，分別都是因陀羅與阿修羅的轉世。”黑絕答。
“轉世？”
斑眼簾垂下。
而鼬則是在心頭低喃道：“果然...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轉世這種事的存在嗎？”
想到這裡，鼬又是不由得輕笑一聲，他自己經歷了一次重生。
連時空間扭轉這種事都是能夠實現的。
所謂轉世相比起來，倒也不再顯得那麼神秘。
因陀羅、阿修羅。
這同樣是兩個對於如今的忍者們來說陌生無比的名字。
可鼬知曉，這兩人的身份絕不會簡單。
因爲現在他們的查克拉還分別附在佐助與鳴人的身上。
如此的手段，尋常忍者根本不可能辦到。
“因陀羅和阿修羅，又是誰？”
這次換作了斑忍不住的發問道，畢竟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會是什麼人的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