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我的術贏了,自來也大叔。”夏樹轉身看去,謙虛又不缺傲氣,不過卻有意無意將“我的”唸的特別重。
“嘿嘿!從這句話裡,我讀出了你的雄心壯志。”自來也聞言豪邁大笑道:“那就等着有一天,你靠真本事來贏我。”
“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結果,自來也,你打算怎麼辦呢?”綱手又恢復了平常的狀態。
“還能怎麼辦?願賭服輸咯。”自來也故意裝聽不懂綱手話語所知,衝着少年面露嚴肅道:“男子漢大丈夫,既然說了就得算數,剛纔那招亂獅子發之術乃是我的獨門秘技,這根卷軸你拿去,牢記下來之後將其毀掉,不可傳授給旁人,你知道了嗎?!”
話語最後一句,正是喝問之語。
“我記住了。”夏樹也不由得鄭重道。
“呵呵!”自來也拋出卷軸,嚴肅表情瞬間瓦解,忽然惡趣味道:“不過還是不準說出我的名字。”
“嗯,我就當這根卷軸是撿來的。”夏樹煞有介事地點頭自語道。
“撿來的?!”自來也聽得掉了下巴,“在哪撿的,告訴我我也去撿些,這可是獨家秘術,很珍貴的東西,說的好像隨隨便便就能撿到似的。”
“嗯……忘記了。”夏樹凝眉故作回憶,忽然歪頭賣呆地道。
“果然還是那個臭小鬼呀!”自來也頓時氣憤跳腳起來。
“天色不晚啦,我回家睡覺去了。”綱手無奈地搖搖頭,擺擺手離開了。
“綱手大人,晚安哦!”夏樹滿臉乖巧與對異性的嚮往,卻不敢得寸進尺,連忙揮手作別。
“拜拜了,臭小鬼。”自來也方纔接到了綱手離開時遞來的眼神,撇下了少年,匆匆就追趕了上去。
“拜拜,自來也大叔。”夏樹僞裝到底,不是很情願地回道。
有些倉促和冒失了,望着先後遠去的背影,夏樹心底暗道。
不過冒險與收穫也成正比,螺旋丸之事仍需時間發酵,暫且不提也罷,亂獅子發之術卻是到手的東西。
自來也的這個秘技是忍術體系裡少有的攻防兼具的術,攻可以釋放毛髮千本,守可以包裹全身,還並非是會作繭自縛的防禦,而是可以應激反擊,恰好彌補了當前他防禦力的不足。
得到新的忍術,夏樹不禁有些躍躍欲試,當即轉身回家,準備趁夜修煉新術。
與此同時,落魄的千手族地。
月華如練,照耀得庭院遍地如雪,綱手窩在搖椅上,望着滿天星斗,雙眼迷離閃爍着追憶,也不知看到了誰,情不自禁擡手抓去,終是抓了個空。
似乎還沒有從追憶和抓空中回過神來,綱手擡手又抓了出去,可惜無論怎麼努力,這種事情都只會失敗,斷沒有成功的希望。
絕望,似乎就是這麼來的。
踏在雜草上的腳步聲傳來,綱手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地放下手。
“綱手,你也剛回村來嗎?怎麼院子都荒成這般模樣了,也不收拾一下。”自來也抱怨着走了進來。
“囉嗦。”綱手嘴角一撇,嘀咕道。
“我可是聽到你的聲音了,這是關心你呀!”自來也走過來一掃,盯着躺在庭院裡唯一的躺椅上的綱手,攤開雙手道:“到你家來連個凳子都不給的嗎?”
說着他側頭看向樣式普通的二層房屋,在那個窗口有個短髮打扮的小腦袋嗖地躲出了他的視線。
“那個是斷的侄女吧?”自來也轉過頭來問道。
“嗯,靜音,小時候你見過。”綱手窩在躺椅上不動,語氣淡淡,卻隱藏着深處的情緒。
“已經長大了呢。”自來也有些感嘆,隨即想起正事,“對了,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剛回來準備趕緊去休息呢。”
後半句綱手就當沒聽到,表情不是很確定道:“對剛纔那個小鬼,你怎麼看?”
“挺有趣的。”自來也回答,琢磨了一下又道:“而且在這個年紀就創出了那種厲害的術,是真正的天才少年!”
“天才嗎?”綱手眼神迷離地念道,安靜了片刻,才道:“知道嗎?我是在賭坊碰到他的。”
“賭坊?”自來也聞言微怔,不敢置信道:“一個小鬼去賭坊賭錢?”
說完這話他腦袋裡忽然光芒一閃,想到了什麼。
“他是故意接近的?”說着眉頭微蹙起來,他不喜歡那種鑽營之輩。
“故意接近?”綱手挑起一邊眉毛,回憶了一下,道:“似乎是我故意接近他的,當時他將我認出來了,而他在賠錢,所以我就湊上去指點他賭術,讓他贏點錢。”
“他贏了?”聽到這個話題,自來也直接轉移了注意力,邊問邊驚奇地看着綱手。
“當然贏了,你這麼看我做什麼?”綱手氣急敗壞地道。
“嘿嘿!哈哈!”自來也連忙撓頭裝傻,轉移話題道:“這麼說來,是你故意接近對方的咯?”
“算是吧。”綱手一臉怨氣,旋即道:“那個小鬼有在僞裝,即使僞裝堪稱完美,可是表現出來的性格卻有些太過了,分明知曉你的身份,卻還敢那般嬉鬧,除非是粗神經。”
“聽你這麼一說,似乎的確有些可疑。”自來也捏着下巴回憶,忽然道:“要去找老頭子查一查嗎?”
“隨便你。”綱手用送客的語氣說道。
“呵呵!很高興再見到你,綱手。”自來也習以爲常,笑着說道:“明天叫大蛇丸那傢伙出來聚聚吧,說起來咱們三人好久沒聚在一起聊聊了。”
“大蛇丸最近似乎很忙。”綱手眼神裡有些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