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頭靈巧彈動,黑繩如靈蛇般纏了猿飛真仕一圈,此舉不是夏樹準備勒死奄奄一息的猿飛真仕,而是在置餌設陷。
釣者的誘餌帶鉤,夏樹的誘餌帶刺兒,但凡試圖攻擊猿飛真仕的,都將會被黑繩纏上,對此即便體內查克拉已不剩幾分,夏樹卻依舊充滿了自信。
尤其是,丸星古介這時候開始動手了!
“木葉流·雲中燕!”
斷刀握在手中,丸星古介果斷出手,雙眸緊盯靠近過來的砂隱小隊,身形輕卻快的一閃而過,接着銀光閃爍又折返原地,靈巧如雲霧間穿梭的燕子。
哧喇!
利落的裂帛聲中,砂隱小隊的中忍腰腹柔軟處陡然飆紅!
鮮血的色彩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妖豔。
砂隱小隊被驚得一愣,丸星古介則是毫不停歇,雙手飛快結印。
“水遁·水上切!”
一道晶亮的水線從丸星古介的嘴裡吐出,好似無堅不摧的利刃橫斬,轉瞬間砂隱小隊就折損了一支。
“這是木葉下忍?!”另外兩支砂隱小隊齊齊膽寒,之前襲擾得多狠,這時候心臟蹦噠得就多慌。
砂隱不上來,平野儀一卻撲了上去,雖然丸星古介的實力令他差點沒咬掉舌頭,但就是因此他才放心交託後背。
叮!當!~
苦無碰撞,平野儀一猛然橫踢,逼退了砂隱中忍。
“土遁·地裂!”
在砂隱小隊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平野儀一忽然結印完畢雙手拍地。
砂隱小隊腳下的頓時地面顫抖,站立不穩之間,草地咔嚓綻裂開來。
“啊!”一個下忍當即跌入了裂縫中,發出驚恐的叫聲。
平野儀一知道他的忍術對稍微又些防備的中忍都沒有太大的殺傷,所以見好就收,雙手結印,綻裂的土地合攏,由於那個砂隱下忍墜落得不淺,所以除了翻起的草地外,竟連一絲鮮血都沒滲出來。
與此同時,夏樹這邊也沒閒着。
查克拉見底,體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原本夏樹是不打算再動手了,風險比收益大,就是不良投資,尤其他已發現了遠處趕來的支援。
這場戰鬥,穩了!
從那出現的方向上分析,明顯不是從營地那邊趕來的,應該是從邊界防線上,所以趕來的是戍邊當值的木葉忍者。
同時夏樹也有些不確定,邊界線上的忍者來援,有很大概率不是猿飛真仕的佈置,否則也就不會落得如此性命垂危的下場,那從肩膀斜至另一側腰部的恐怖傷勢,就算是對醫療忍術毫無涉獵的夏樹,依舊能夠感受到其吞噬生機的恐怖。
所以,邊界線上的戍邊忍者,是怎麼知道這裡的戰事的呢?毫無疑問,有人前去請援了,就是不知是誰。
話回正題,以猿飛真仕作餌的設陷誘捕本來只是隨手的佈置,是爲一旦有砂忍上來纏住久野黑雨和他,也能夠以黑繩對猿飛真仕進行保護。
所以這算作是一種保險措施,實際上卻並沒有太重視,畢竟丸星古介已出手了。
然而卻沒想到,竟然還有砂忍不知道木葉下忍的厲害,悄悄潛過來打算幹掉夏樹和久野黑雨,當然,其最終目標還是猿飛真仕。
久野黑雨緊盯戰局,見平野儀一與丸星古介面對砂忍小隊應付得過來,也就略微放鬆下來,所以他全然沒察覺從後邊摸過來的敵人。
夏樹則是足夠謹慎,雖然關注着眼前,對周身的動態也有防備,不過縱然察覺了,他卻也裝作沒發現。
嘭!
在間不容髮之際,慌亂側身閃避過苦無背刺,然後擡起手臂抵抗,受了一記踢擊,夏樹牙齒緊咬,直覺臂骨幾欲斷裂,倒飛着砸了出去,與久野黑雨撞成一團。
見此偷襲的砂忍遲疑頓足,看了眼兩個小鬼,下一刻就轉身徑直朝猿飛真仕殺了過去。
夏樹推開擋在身前的久野黑雨,但他忍不住驚訝地看他,這個傢伙竟然打算爲他擋刀!
前世裡,雖然職業特殊,但他也有幾位知交好友,只是最終的那場背叛卻讓他對所謂友情,充滿了質疑和排斥。
但此刻,他卻爲久野黑雨的行爲觸動,或許他們還算不得朋友,但能夠捨命相救的戰友,卻較之朋友更加可靠。
心靈受到觸動,夏樹也沒忘記正事,實在是正事,關乎戍邊駐守部隊長猿飛真仕的性命,怎能事小事?!
在兩個小鬼和垂危的木葉上忍之間,砂忍的選擇毫無疑問,於是夏樹的佈置,也就毫無疑問起了效。
砂忍手裡的苦無被一根細絲阻擋下來,戳在猿飛真仕的身上只令他的上忍馬甲略微下陷,就在砂忍驚詫的時候,彷彿觸動了某個開關似的,就有一道細絲甩來,唰的纏繞上了砂忍的手腕。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直到第五道即將纏繞上來的時候,砂忍才恍然驚醒,趕忙就打算撤手,然而此刻已然晚了!
夏樹沒有貪多,當即食指一翹,操縱黑繩進行絞殺!
哧哧!~
“哼嗯!啊!~”砂隱先是悶哼一聲,接着卻發出慘叫。
灌注了風屬性查克拉的黑繩,破開了手腕皮膚,撕裂了肌肉,終於鑲嵌入堅硬的骨骼。
夏樹不知道刮骨療毒的滋味,但從砂忍的淒厲慘叫聲中,算是側面瞭解了一些。
於是他臉色淡然地晃了晃食指,隨着嘎吱一聲,砂忍的右手當即斷掉,噴出的鮮血淋了猿飛真仕滿身。
“秘劍·影葬!”清脆的喝聲響起,一道矮小的身影從猿飛真仕身後陡現,如幻影般一閃。
寒芒一閃既逝,過了三秒砂忍才仰起頭來,喉嚨嗤的飆出一道豔紅之色。
“呼!~”夏樹左手鬆開刀柄,然後隨手收刀入鞘。
那一刀斬的太快,竟一絲血液都沒沾染。
只是揮過這一刀後,夏樹的查克拉就徹底乾涸了,一時間就連視線都有些模糊。
“夏樹!”就在這時候,一聲驚呼陡然傳來。
夏樹聽出那喊聲屬於久野黑雨,在這場戰鬥中他已經聽過太多次了,不過他此刻有些疑惑,這次,又是因爲什麼呢?
如此想着,他略顯疲憊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