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行人穿越湯之國北部邊境的時候,原本駐紮於此的雲隱忍者部隊已經退去,對此夏樹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將他的神情看入眼中,土臺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如果不能在談判中取得預計的收穫和權益,進行這場戲的消耗,就全部都白白浪費了呀。
穿過邊境進入霜之國,作爲雷之國的附屬國,這片地帶令雲忍們不由自主稍微放鬆了些,或許用鬆懈了些來形容更加準確。
在忍界之中,每個忍村都有各自的標籤,如木葉底蘊深厚,如巖隱人多勢大,而云隱則是作戰悍勇。
只是與此同時,這些標籤亦有對立的一面,底蘊深厚的木葉進取不足,人多勢大的巖隱普遍平庸,雲隱的作戰悍勇自然也欠缺之處,那就是不擅長隱秘行動,甚至三代目雷影就是因此喪命。
而這種欠缺此刻從這些雲忍的身上能夠清晰看出原因。
在霜之國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們踏足雷之國的領土,將近中午時分,在土臺的指引之下,夏樹終於望見了雲隱村所在的山峰。
雷之國大部分地域處於高原,國土之內多山峰,而云隱村所在的山峰爲雷之國之最,旁邊的雲雷峽更是忍界聞名。
跟着土臺等雲忍,夏樹與此次隨行的數位根部忍者沿着陡峭的道路不斷向上,漸漸地,身邊出現了流動的浮雲。
此時側眼望去,只見雲霧繚繞、山峰插雲,盡是浩渺開闊的景象,令人見之便不由感覺心曠神怡。
“這是唯有云隱才能看到的風景。”土臺停駐腳步,回頭一笑道。
“清新的空氣,遼闊的視野,對木葉出身的我而言,的確是難得一見的景色。”夏樹讚歎了一句,說完便收回視線,莫名地搖了搖頭。
“不多看一會兒嗎?可以作爲歇息時間。”土臺挑眉問道。
“不必了,風景可以留待以後再欣賞,現在還是一鼓作氣攀上封頂吧。”夏樹神情淡然而堅定地道。
流雲如潮水般涌動,震耳欲聾的雷聲迴響,雲隱村的入口已在眼前。
一隊雲忍佇立於入口前,爲首的是一名雲隱村長老。
相比木葉村的長老顧問制度,雲隱村的長老沒有那麼多權利,不過用以代表雲隱表達歡迎的態度,卻也是足夠顯示誠意了。
見此夏樹不由看了眼身旁並肩而行的土臺。
他不相信四代目雷影在面對計策接連失敗的情況下,還能維持這充分的禮儀,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土臺早有交代。
身爲三代目雷影的廷臣,‘絕牛雷犂熱刀’測試主考官,土臺在雲隱村中的地位其實極高,是爲數不多的幾位能夠勸服雷影之人。
望見他們的到來,那名白髮垂髫卻挺拔健碩的雲隱長老大笑着走近,行了一禮道:“這位就是木葉的鬆崎夏樹大人吧,果然是俊朗不凡、年少有爲啊。”
夏樹差異地看了眼對方,實在沒有料到以對方的模樣,竟然能說出這種奉承的話,而且毫無違和之感。
只能說不可以貌取人吧。
不過派這樣一位長老來迎接他,是不是有着別樣的意圖呢?
想到這裡,他隨意地瞥了眼身旁的土臺,卻見後者面露詫異,旋即更是無奈搖頭。
“夏樹大人與其部下一路奔波已經很累了,我們就別繼續在這裡站着了。”土臺隱晦地瞪了眼這位熱情至極的長老,同時伸手撥開對方,帶着夏樹等人往雲隱村裡走去。
那位長老微怔了一下,旋即聳了聳肩膀,也不追趕上去,揮揮手令身旁的雲忍散去,然後朝着村子裡不緊不慢地悠閒走去。
雲隱村的國賓館明顯剛翻修不久,過往幾十年的戰爭,令這種地方沒有幾分價值,能夠保留至今,只是因爲這樣的地方可以閒着、但是卻不能沒有。
見一切安置妥當後,土臺對夏樹略微有些尷尬地道:“抱歉,對於剛纔的事情。”
夏樹自然明白土臺的意思,土臺的道歉並非是因爲雲隱長老的迎接,而是雲隱長老在迎接的同時,表現得實在是太熱情了,這種情況無疑是異常的。
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此刻淡淡地擺手道:“沒關係。另外向雷影大人轉達我的意見,儘快組織進行談判。”
土臺聞言也不再多說,點頭道:“我會親口轉告雷影大人的,諸位在此且安心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說。”
“嗯。”夏樹揮了揮手,土臺轉身離去。
賓館房間之中僅剩夏樹與根部之人,他閉眸感知了一下,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看向帶着墨鏡的少年。
“取根,放出你的蟲子吧。”
“是。”油女取根寡言少語,聽到命令便低下頭去,從揹包裡取出一個專門用來孵化蟲子的培養箱,注入一股查克拉後,打開箱子放出數百隻剛孵化出來的蟲子。
此次來雲隱村,夏樹所帶的部下僅有幾名,不過卻都各有用處。
卑留呼不必說,嵐遁血繼限界忍界之大也僅僅只在雲隱村纔有,而幫助卑留呼獲取嵐遁本就是目的之一。
除卑留呼以外,山中風和油女取根,前者是爲協助他取得二尾的查克拉,後者則是以其秘術掌握雲隱村內的動向,同時通知藥師兜這顆暗子行動。
另外還有一支根部忍者小隊,是爲了替他們僞裝和掩人耳目,免得事端剛一出現,這邊就直接暴露了出來。
與此同時,出了國賓館的土臺原路返回遇到那位長老,當即便拉着對方往雷影樓而去。
“這是誰的意見?”土臺瞥向對方,邊走邊無奈地問道。
“什麼誰的意見?”雲隱長老聞言一臉迷茫地道。
“奉承鬆崎夏樹,是誰的意見!”土臺撇嘴聲音加重道。
聽他的語氣,雲隱長老頓時確定了土臺不是生氣,立即鬆了口氣,也不再裝糊塗了。
“別問是誰的意見,你剛纔打擾我,是不看好這個想法嗎?”他不答反問道。
“哼哼,我倒是希望能有用。”土臺也懶得問了,搖頭嘆息道:“這位可不是能被一些恭維擾亂心思的呀,爲接下來的談判做好遭受憋屈的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