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尾的查克拉?”
水無月宵月望着觀月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查克拉本就是沒有實際形體的能量,因而可以附着在器具或者拳頭上,增強硬度或者鋒利。
實質化的查克拉是很罕見的,除卻尾獸這樣的查克拉聚合體之外,普通人類很難做到這一步。
而將他人的查克拉實質化並加以捕捉,這種更是事情聽都沒聽說過。
偏偏此刻,觀月就給他們上演了這一幕。
“變態啊!”
乙羽輕輕咂嘴。
“喂喂,乙羽,別忘了我的耳朵可是很靈的,心裡話這種東西放在心裡就好了,說出來多難受······”
觀月的聲音傳了過來。
乙羽面色一變,嘴脣動了動,旋即反應過來緊緊抿着嘴脣。
小插曲過後,觀月專心投入研究五尾的查克拉和漢的查克拉糾纏連接的狀況,他的野望是在不傷及人柱力性命的前提下,將尾獸抽離出來。
手掌中緊緊攥住的赤紅查克拉散發着令人恐懼厭惡的氣息,並且不斷掙扎扭動,如同具備着意識一樣,仔細看的話能發現其中夾雜的絲絲縷縷淡藍色的查克拉,這是屬於漢的查克拉······
“······這可比我預料的還要麻煩呢!?”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漢質問道。
“幹什麼?嗯,我想想······應該是做好事吧!幫你擺脫人柱力的身份,怎麼樣?”觀月頭也不擡,研究着手中的查克拉,如同橡皮泥一樣搓圓揉扁,“人柱力放在哪個忍村,不都是受歧視的羣體嗎?正好幫你解脫這個身份。”
漢緊緊閉上了嘴巴,忍受着腹部撕裂般的痛楚,冷漠的望着觀月的舉動。
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機會,等待不知何時纔會降臨的機會。
“······聯繫真夠緊密的,這個是······替代了本身的查克拉······難怪,難怪剝離了尾獸,人柱力就會死亡······”
手藝嫺熟的剖開了漢的胸腹,觀月仔細的研究着每一個器官,在不傷及實驗品性命的前提下,收穫匪淺。
“這就是抽離了尾獸,人柱力會死亡的真實原因啊!應該沒錯······”
不確定的唸叨着,觀月皺起眉頭琢磨。
人柱力是很奇妙的存在。
以肉身封鎖尾獸淵海般巨大的查克拉,壓根就等於在體內裝了一個核反應堆般的存在。
尾獸查克拉如同核輻射一般不斷地影響着人柱力的身體,一點點深入到人柱力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細胞。
而當尾獸這個輻射源兼穩定器被抽走,人柱力的身體就等於失去了安全閥,身體會以驚人的速度崩潰,最終陷入死亡。
“······啊啊!這可真是個壞消息······這樣根本沒法子安全切斷尾獸和人柱力之間的關係啊!”觀月鬆開手中的實質化的查克拉,任由其縮回漢的體內,發出了沉重的嘆息聲。
漢的傷口出血極少。
觀月的手段很巧妙,怎麼說也是木葉醫院數一數二的專家,上千臺手術都過來了,要是還手忙腳亂的那就太難看了。
“癒合的真慢······真丟人柱力的臉。”
觀月撇嘴。
“喂喂,觀月,你不是將人家的查克拉都給封印住了嗎?”
繩樹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也是誒,差點給忘了。”
觀月抓了抓腦袋。
······
空氣變的安靜下來。
乙羽臉皮狠狠抽了抽,忍住了吐槽的慾望。
輝夜六郎按着胸口,確保自己不會心跳過於激烈而倒下去。
硃紅面甲之下,漢的面容也陷入了呆滯狀態,大腦如同鏽死的機器,完全運轉不動了······這個人是在開玩笑吧?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忘啊!?
“嘛,算了,幫你一把吧,作爲我珍貴的實驗材料,你需要保持一個完好的狀態呢。”
右手按在傷口處,醫療忍術特有的淡綠色的查克拉光輝亮起,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喂喂,觀月,這就完事了嗎?”
“不是吧?不弄死這個大塊頭嗎?我還以爲你要宰了他,我才特意跟過來的?”
繩樹和乙羽接連嚷嚷了起來。
“觀月大人,人柱力這麼危險的東西,還是儘早抹殺比較安全······”水無月宵月也忍不住開口勸道。
牆壁上懸掛式的油燈,豆大的火焰在呼吸捲起的氣流中搖搖擺擺,巨大的黑色影子如妖怪一樣起舞,濃郁的殺氣充塞在這片狹窄的空間,針對這五尾人柱力洶涌而去。
“······我說你們就不能對客人溫柔點嗎?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貴重的實驗材料,至於安全問題,我會親自守在這裡的,實驗不結束,我是不會離開的。”
觀月抽回了手掌,漢的傷口已經痊癒了。
“誒?親自守在這裡?可是你丫的不是大軍統帥嗎?”乙羽張大了嘴巴。
“有什麼關係?巖忍已經被打趴下了,正被砂忍按在地上摩擦,就算是雲忍作亂,怎麼也輪不到我們出頭,現在大軍已經無事可做了,我這個統帥職責已經盡到了。”觀月振振有詞的辯駁道。
“六郎,接下來大軍暫時由你來統帥,我要專心做研究,我······或許知道你們一族的血繼病是什麼東西了。”
觀月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咳咳!!觀月大人,交給我吧,我會圓滿完成任務的。”
輝夜六郎面色激動的一片潮紅,他不懷疑觀月說的話的真實性,血繼病是輝夜一族最沉重的一塊心病,沒人敢在這方面開玩笑。
而且觀月也不是信口雌黃的人。
有了輝夜六郎的保證,觀月便不再關注這羣看客們,轉過身來,微微仰起頭,看着懸吊起來的漢,嘴角勾勒出一個微妙的弧度。
“接下來······就讓我們繼續吧!”
食指上一層青色的風刃細薄如紙,一點點劃開漢方纔癒合的胸膛,皮膚、肌肉、骨骼、內臟,逐一浮現在眼中。
他眼中閃耀着興奮的光彩,望着漢強健有力跳動着的心臟,專注的投入到研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