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姑艱難問道:“陸羽前輩,爲什麼要這般對付我們?”
陸羽微笑起身,站在趴在地上的渡塵師傅身旁,俯下身子問道:“你可信我一次?”
老尼姑不假思索回答道:“我爲魚肉,前輩爲刀俎,我信您。”
哈哈兩聲過後,陸羽端起一杯茶水遞給老尼姑,命她喝下,老尼姑看都沒看一飲而盡,還過茶杯,陸羽又走到茶海旁,自娛自樂,邊喝邊喃喃自語道:“好茶好茶,全天下也就我能煎煮出這樣人間美味。”
一盞茶功夫過後,渡塵師傅覺得失去的力氣重新凝聚,全身上下暖暖的表皮損傷自動癒合內勁比原來更加強勁,渡塵師傅站起來問道:“陸羽前輩,我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我的功法更加精進呢?”
陸羽揮手示意渡塵師傅上坐兩人雙面相對,陸羽倒了一杯茶說道:“請師傅品茶,其實你剛纔喝的是我獨門密茶,可以提升功力也可以療傷,等會你給他們都喝上一杯,定會痊癒。”
老尼姑死裡逃生,連忙起身連連作揖,眼淚再眼眶裡打轉,失去往日淡定。
陸羽最見不得哭哭啼啼,單手往下襬,老尼姑這才重新坐下,兩人只喝不語。
月色往南,黃浦高升手指初動,右臂緩慢顫動,雙眼緩緩睜開,腦袋無意識看向茶海,有兩人愜意喝茶,黃浦高升努力用雙手撐起身體坐在搖椅上。
渡塵師傅覺察,想要起身,陸羽一個眼神示意別動,黃浦高升試着慢慢站起緩緩來到兩人身旁準備詢問,餘光瞥到院中兩人躺在地上連身跑去,不長路程連摔幾跤爬起來到兩人身旁俯身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阿英和遊魂,陸羽和渡塵師傅還在悠然自得喝着香茶。
黃浦高升面無表情來到茶海突然放聲喊道:“陸羽你個老東西是不是你做的,還有渡塵師傅您怎麼能和他一起喝茶?”
老尼姑再也坐不住呢!
站起身來撫摸着黃浦高升臉龐說道:“孩子,如果陸羽前輩想要殺我我可能早就沒命呢!其實這都是一場誤會,快給前輩道歉?”
陸羽假裝不看黃浦高升,其實內心迫不及待聽到小孩童給他道歉,黃浦高升很是給力走到陸羽身前鞠躬說道:“給你老人家作揖是可以的!道歉爲時尚早吧?等你老人家把遊魂和阿英小姐姐救過來在道歉也不遲。”
陸羽心裡早就知道,讓這小孩童道歉可沒那麼容易,左手輕挑一擡大茶杯瞬間從地上彈起恢復正常大小落入陸羽手中。
這下可不得了,黃浦高升眼睜睜看到鬼爺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次陸羽學乖先發制人搶先說道:“看清楚再說話,這位黑鬼老兄元力潰散如果沒有黑陶建盞撐不到現在,不過你這位黑鬼鬼友也是個性情中人爲了救你才落得如此下場,還好我慈悲爲懷他現在並無大礙。”
黃浦高升眨眨眼睛說道:“趕緊救他們呀!您老人家還在等什麼呢?”
一旁渡塵師傅只看不語,陸羽盯着黃浦高升看着,右手拇指來回搓着食指這總習慣性動作很特別。
陸羽面帶微笑理直氣壯說道:“我在等你呀!等你拜我爲師我就立馬救他好嗎?小孩童?”
黃浦高升沒有馬上回答,想起過去總總。渡塵師傅站在原地目光有些閃躲,遊魂和阿英安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爲了自己他們落得如此下場小黃浦高升潸然淚下,陸羽見狀於心不忍起身走向黃浦高升。
“好,只要陸羽前輩救他們我可以拜您爲師。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您必須答應我?”
還有什麼能讓陸羽收黃浦高升爲徒來得興奮,千百年能看上的人屈指可數想到自己後繼有人而且還是一個身懷異能孩童陸羽喜上眉梢,自言自語叨絮着太好呢!我終於有徒弟呢!拿起茶杯連喝四杯香茗,笑語盈盈雙手扶着黃浦高升肩膀說道:“快,好徒兒叫聲師傅聽聽?”
陸羽迫不及待表情,着實有些好笑,精瘦如勁臉頰透着竊喜。
走一步是一步反正也沒太多選擇,早叫師傅晚叫師傅都一樣何不逗逗這個千年老頭開心呢?再說渡塵師傅一行人對我有大恩我必須得知恩圖報,我也沒有選擇餘地不管未來如何今日事必須有個結果,這個頭也必須磕想到這裡黃浦高升下定決心俯開陸羽前輩倒退兩步雙膝跪地重重連磕三下,每一下都能聽見聲響。
口中說道:“我黃浦高升今日自願拜陸羽前輩爲師,生死不改今後一定用心學藝不忘師恩,敬請陸羽前輩收我爲徒?”
幸福來得太快陸羽有些不適應,沒想到這般痛快本想小孩童會和他討價還價一番,陸羽有點賣乖笑嘻嘻說道:“渡塵師傅你看這小孩童怎樣?我收他爲徒可否?”
突如其來一問老尼姑有些懵圈,強擠笑容說道:“陸羽前輩善待黃浦高升貧尼沒有意見,若是一時歡喜我勸前輩放過自己放過彼此。”
陸羽有點不悅,原來你們還是不放心想不到我堂堂茶聖,盡然得不到世人信任。
陸羽拿起茶水遞給黃浦高升說道:“快給遊魂和阿英喝下,鬼爺你就不用給他呢!待會我親自治療。”
黃浦高升,起身接過陸羽前輩手中茶水端起身子小心翼翼來到二人跟前放下一杯茶水 ,扶起阿英小姐姐兩根指頭靈活配合順利張嘴循序漸進茶水入口,輕放地上。
放下茶杯拽起遊魂大哥兩指均勻用力一掐遊魂嘴打開拿起另外一杯茶水快速麻利往裡灌茶如急流入喉,放下茶杯順手放倒遊魂。
剛纔發生一切怎能逃過陸羽法眼,年輕時陸羽作風和黃浦高升如出一轍。
也許機緣印證千百年後會有個人和你幾乎一樣這算什麼?黃浦高升手拿兩隻茶杯恭恭敬敬放在茶海之上。
轉頭看向陸羽問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鬼爺蹲在地上蜷縮身體一動不動不會有危險吧!”
陸羽左右權衡決定不告訴黃浦高升,走到渡塵師傅面前打了一個手勢。
渡塵師傅轉身面對黃浦高升微笑說道:“乖孩子,你在這裡好好照顧遊魂和阿英我和陸羽前輩去客堂有話要說。”
黃浦高升點頭示意徑直跑到遊魂和阿英小姐姐躺倒地方,安靜蹲下小心守候。
兩人來到客堂,客堂正中掛着一幅高兩米寬一點五米巨幅書法上面兩個大字,奇怪的是茶字很小,道字很大,目測至少大於茶字四倍有餘,老尼姑沒有多問會心一笑,陸羽坐在高椅上說道:“請上坐。”
老尼姑,走到一旁離陸羽近的高椅落座。
屋裡古色古香,博山爐飄來一陣陣幽香,香味時濃時淡,第一次發現世上有種香氣能讓人回到“兒時”,老尼姑不自覺閉目識香,陸羽本不想打擾但是有些事早說比晚說好,陸羽右手捏拳放在嘴邊輕咳兩聲,老尼姑如夢初醒有些歉意說道:“陸羽前輩,不好意思剛纔初聞此香神遊天外。”
“不礙事,我們先談談你那鬼爺朋友他傷勢比較嚴重?”
老尼姑,雙眼瞪得溜圓雙手緊握高椅扶手看得出極度緊張。陸羽長嘆一笑道:“鬼爺,魂魄散而不聚老夫縱然有通天本事也是救不了。”
“我這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不知可想一試?”
老尼聽了陸羽一番話如同走在河岸上,一陣邪風把她吹翻倒地,忽然眼前又有一棵救命稻草哪有不緊緊抓住的道理。
渡塵師傅急促問道:“還請前輩明示,不管多難也要救鬼爺就算要貧尼性命也在所不惜,前輩不要有所顧慮但說無妨貧尼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