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濃,李了得和石磐中,擡頭仰望天空石磐中問道:“和尚你現在感覺如何?天色已黑,我們找個地方休息片刻?”
李了得的確,有點疲勞,衣衫袈裟沾染一些泥垢,一瘸一拐踱步而停,“我們到前面去,那裡好像有一塊遺蹟廢墟,找個石墩休息片刻?”
“好!快上我身上我揹着你過去。”
李了得扭扭捏捏,左擺右移有些不好意思,踉踉蹌蹌說道:“哎呀!我是出家之人不方便。”
“哼!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麼不好意思,在我眼裡沒有什麼出家人,只有瘸腿和尚,快點上來別再磨蹭呢?”
哎!李了得傷腿真是拖累了不少路程,不能再拘小節呢!不然等到雲遮月,可就不妙,必須儘快找到休息地方,暫時修整,想到這裡,李了得心一橫,俯身搭在石磐中背上,石磐中就地一起雙手牢牢扣住李了得雙腿,箭步向前。
前方其實沒有什麼特別,高大的林木像一張張巨大遮陽網,本來幽暗的月光被遮得更加黑暗淡,石磐中揹着李了得環顧四周,到處都是巨大石條,石墩,石板,依稀藉助微弱月光能看到地面之上有三個品字型深坑,石磐中警覺道:“你知道這三個深坑是什麼嗎?我感覺不像是水井?”
李了得揚起頭顱,定睛朝石磐中說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三個品字型深坑。
李了得自言自語道:“這條小道貧僧曾經走過好多次沒有發現有什麼深坑,今日怎麼會突然出現?”
李了得自己思慮半會說道:“別往前走呢!品字型三坑前方就是我說的遺蹟廢墟,待貧僧開啓佛眼神通看看是什麼路子?”
李了得,單手輕點自己額頭雙目緊閉,擡起右手赫然掌心出現一隻眼睛,單眼四周泛起金光異常奪目。
石磐中不免覺得驚奇,沒等石磐中徹底反應過來就聽到李了得在耳旁說道:“貧僧安危就交給你呢?在開啓佛眼之際我幾乎沒有戰鬥能力,就算普通人族拿起農具都可以立馬擊殺貧僧。”
李了得一字一句石磐中聽得清清楚楚,不敢有一絲怠慢,石磐中極小聲問道:“你雙爲什麼緊閉,怎麼睜不開呢?”
“沒事,等我待會收起佛眼手,貧僧雙目自然可以睜開,目前使用佛眼我的雙目如同瞎了一般沒有一點用處。”
天空幽藍,今晚月亮還算比較明亮,藉着月光,李了得擡起佛眼右手四周掃了一遍,佛眼神奇之處在於可以清楚看見射線,也可以很清楚感知天地之間所有衆生存在的氣息,李了得右手慢慢移動的確這片樹林不那麼“乾淨”,到處都是一縷縷魂魄和殘識。
李了得屏住呼吸,佛眼手快速移到三個深坑位置,不尤倒吸涼氣說道:“這三個深坑根本不是坑,是三口古井,深不見底沒辦法一探究竟,如果想知道里面是什麼必須走到井口,只有這樣纔有一絲希望,我不保證能否完全弄清楚。”
夜色唬人,石磐中盡然雙腿顫抖起來,李了得身體察覺到石磐中膽怯,開口說道:“我們倆沒有退路,我的佛眼手明顯感到井下東西也發現我們的存在,石磐中快揹我上前幾步。”
“去……去那啊!我看還是算呢!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哎呦,還有你石磐中怕的東西真是讓貧僧大開眼界,我不是說過嗎?現在我們走不了,必須弄清楚不然誰也走不了,快點揹我到井口。”
石磐中拗不過李了得,想想和尚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有的時候的確是沒有選擇。
石磐中放慢步伐,一步一個腳印往井口走去,來到井口三個四方四正的口沿,最爲奇怪的是周邊泥土極其緊緻,井口不時從裡往外冐出陣陣陰風,李了得嘴角顫動開口道:“快放貧僧下來。”
石磐中半蹲下身子,李了得小心翼翼下來擡起佛眼右手,往離自己最近一口深井裡探去,井裡一切動態盡收眼裡,除了一些殘識並無其它,李了得覺得一切太不尋常準備啓用“地域因果”,石磐中右腿一滑差一點整個身體載了進去,李了得左手用力往上一拽這才脫險,石磐中喘着粗氣。
“哎呀!差一點就交代在這裡呢!我剛纔瞄了一眼裡面好像深不見底什麼都沒有,怎麼會連水都沒有?”
李了得此刻精神高度集中沒有理會石磐中再說些什麼,喃喃自語道:“貧僧這就開啓“地域因果”,我還真要看看裡面藏了些什麼?”
右手高高擡起,口唸誰也聽不懂的法決,頓時天地好像換了顏色,李了得右手佛眼光芒大漲,照射整個樹林如同白晝一般,金色光芒使得石磐中能清清楚楚看清周圍的一切人和物,石磐中還不死心,再一次藉着強大金色佛光把頭往井口裡探,這一次如他所願看得真真切切,裡面還是什麼也沒有。
李了得實在忍不了,回答道:“怎麼就什麼都沒有,井的四周明明刻滿文字。”
“阿!原來是文字,我還真沒看出來,古人挺有意思怎麼能想出這般複雜文字。”
李了得集中全身所有精神力,於右手佛眼之中,看向井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了得始終保持一種姿勢不成變過,石磐中在一旁眼看大和尚額頭豆大汗珠往下掉,用力扯下袖口一塊粗布,仔仔細細幫李了得擦去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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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一行人走走停停已經達到渡塵師傅的小廟周圍,老樹姑招手示意黃浦高升過來,親切問道:“今晚就別回去呢!就在貧尼廟裡歇腳,明日太陽升起再走也不遲?”
一旁隱峰拽住黃浦高升衣角連連附和道:“是啊!你看天色已晚再說我和哥哥也想和你多親近親近,別走了好嗎?”
黃浦高升放聲大笑道:“好吧!想不到本少爺還挺重要,你們是不是離開我就活不成,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我就不走了,好好陪陪你們倆。”
暮雲衝着黃浦高升連連鬼臉,在場諸位好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