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樹林,全被佛眼金光籠罩,石磐中目不轉睛盯着李了得,也許等的太久,石磐中心急如焚,周圍安靜的像死一般寧靜,石磐中不知是否出現幻覺,盡然可以清清楚楚聽見自己和李了得喘氣聲,周圍一點紛雜聲響,都聽不清楚,石磐中擡手快要觸碰到大和尚之時,急忙收手,萬一突然觸碰驚擾到李了得後果不堪設想,哎!石磐中此時百般聊賴俯身坐下,盡學起出家人打起坐來。
石磐中雙腿盤坐,雙手放垂於膝上,雙眼自然閉合真算得上有莫有樣,山風陣陣吹過一點都不覺得涼快反而更熱,石磐中安慰自己心靜自然涼,一遍又一遍自我催眠不得法門,煩躁間從袖口掏出田黃石放於股掌之間揉搓,嘎嘎響聲讓石磐中內心平靜許多,田黃石一圈一圈揉搓着,李了得終於元神迴歸本體,看到眼前一幕不禁嘴角露出笑容,此時容不得一刻喘息李了得擡起左手用力拍了拍石磐中肩膀。
這一拍還真管用,石磐中身體猛然一震,雙眼突然睜開,一身虛汗一層一層從額頭流下下顎微張,李了得聲音提高道:“別愣神呢!我倆趕緊離開此地如若再晚恐怕想離開都走不了呢!快走。”
石磐中全身一抖,手中田黃石差點滑落跌到井裡,這一喊果真有用石磐中快速起身李了得竄上石磐中背上,李了得右手往前方一指,“就往前方跑不要回頭。”
一溜煙功夫離三口井越來越遠,石磐中喘着粗氣問道:“我們現在安全了嗎?”
“安……安全呢!你放我下來休息會。”
大和尚雙腳剛沾着地,就聽石磐中罵道:“哎呀!你個賊和尚真不是東西,剛纔你說我們走不了,你看我們現在不是跑了嗎?是不是非要把爺爺我嚇出個好歹,你才稱心如意啊?”
李了得,瘸靠在禪杖答道:“你懂什麼?不是貧僧用佛眼光芒遮住井下生靈視線,你還天真認爲我們倆有機會跑掉嗎?別再聊閒話,前方就是貧僧佛場呢!加緊腳程爭取一股作氣回寺。”
漆黑樹林,一道灰白身影馱着略帶紅色金光之物在樹林狂奔,從黑夜跑到黎明,破曉之時,石磐中一把放下李了得喃喃自語道:“不能跑呢!再跑我老石這條命算是廢了,我們就在此處休息,我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管。”
李了得端坐在一塊青石上問道:“爲什麼你不用功法,非得揹着我拼命奔跑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石磐中擡手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說道:“都怪你,把我嚇傻呢!你剛纔怎麼不說累死我呢!你是不是爬在我老石背上異常舒服。”
“出家人不打誑語,確實挺舒服我在你背上已經睡了一覺,貧僧在此謝過。”
石磐中自顧攙扶起李了得說道:“你的佛場方位在那,我用功法送我們倆過去?”
李了得,杵着禪杖一人往前邊走一邊說道:“別用功法呢!貧僧的佛場就在前方走走也就到了,不知你依稀看到沒有。”
石磐中揉了揉眼睛,雙腳離地往上跳,真像一個未入世的孩子動作憨厚可愛,李了得神態安然不時從農田裡竄出一副莊稼漢模樣的中年人,看見大和尚親切問道:“師傅回來呢!不知到那雲遊去呢?莊稼漢右手往前一倒,肩膀上的鋤頭順勢穩穩杵在地上,師傅你身上怎會有這麼多泥點子?你的腿怎麼受傷那?莫非遭遇野獸襲擊?”
李了得還是不慌不忙回答道:“謝謝施主關心,路途遙遠沾染塵埃在所難免,腿傷不必掛懷。”
莊稼漢笑道:“沒事就好,不妨礙師傅回寺,老漢先走一步。”
石磐中壞笑道:“想不到你這個無趣討人厭的和尚人緣還不錯,怎麼這一帶是你老人家地盤,你得罩着我啊!”
李了得目送莊稼漢離去之後,轉頭盯着石磐中嚴肅說道:“貧僧帶你回寺已經犯了大忌,這裡都是淳樸山民我希望你不要到處亂跑,以免嚇壞他們。”
“好你個李了得,我好心把你從廢墟遺蹟背了出來,怎麼來到你的地盤牛氣起來,還想給我立規矩我告訴你雖說我是妖,從來就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氣死我呢!既然你已經到達寺廟老石我現在就告辭。”
石磐中扭頭轉向朝着來時路重新走了過去,眼看石磐中越走越快李了得下盤一抖,身形極快停在石磐中面前,手中禪杖用力往下一杵牢牢立在地上,“妖友你誤會呢!貧僧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你諾真想離開,貧僧也不好久留但你不能再走原路,那裡太危險。”
石磐中擡手揉了揉自己太陽穴說道:“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跟你回寺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不過你必須給我好好說說你的佛手眼絕技,昨天晚上你到底看見什麼也得如實招來?”
李了得杵着禪杖一瘸一拐往寺院方向走,石磐中緊更其後。
“你不問我等會我也會詳細和你講,你石磐中什麼都好就是活的太粗糙。”
終於,石磐中高升喊問道:“大和尚前方丘嶺之上有一大片建築羣是你的佛場嗎?”
“呵呵!那有那麼一大片頂多算是一小片,不過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對就是那裡。”
石磐中趕忙牽着大和尚的禪杖迫不及待半走半托着,一個勁說道:“哎呀!大和尚你能不能快點啊!怎麼磨磨蹭蹭?”
“你還說風涼話,不知道貧僧我是病號?”
石磐中扭頭停住笑呵呵,“哎呀!不好意思,剛纔一激動把他受傷的事忘記呢!對呢!等會我需要注意什麼?”
此話一出李了得驟然停下,兩個一前一後中間橫着一根禪杖,李了得說道:“等會就講實話,寺裡全都是我徒弟。”
“阿!不行,你這樣辦事,你徒弟知道是我給你打瘸找我拼命怎麼辦?當然我老石一身本事不會怕你的徒子徒孫,我怕傷了你的徒弟,到時候你們老老小小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