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們現在作何感想?要不你們再打一場,我老石幫你們做裁判怎麼樣?”
李了得、老樹精低頭不語,真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不知所措。
石磐中踱步到一塊乾草地上席地而坐,揮手示意,大和尚和老樹精也過來坐下。
“喂!大和尚我告訴你,你師傅傳給你的滅楚劍有點邪乎,這個問題不弄清楚此劍不能讓它入世,不然必定後患無窮。”
說道這裡,石磐中右腿躬起,左腿躬腿平躺說道:“老樹精,李了得是不是得罪你呢?爲什麼要和他一決雌雄啊!你說我睡個午覺,你們怎麼一點都不消停呢?說說吧!老樹精?”
老樹精能說什麼,坐在地上低頭扭捏,想想自己辦的事,竊竊道:“都怪我喝了兩壺“黃湯”膽子肥了,想試一試自己的身手,才釀成這場鬧劇。”
老樹精草草講完,低下頭顱。
石磐中雖然五大三粗可是內心極其細膩,微笑說道:“不對,老樹精你有心事,如果信不過我們,你可以不用解釋。”
李了得坐在地上傻傻望着老樹精,丘嶺之上三個影子,特別扎眼。
老樹精從腰帶之中抽出菸袋鍋子,猛的吸了一口說道:“哎!看來還真瞞不過你,老朽是有心事,老石你既然問呢!我就說出來你們倆也聽聽,多年前我在水夢澤一處不知名山林裡修練,不知從那竄出一個赤腳和尚,此和尚相貌醜陋但架不住武功高強,非說我是妖怪,一番較量之後我敗下陣來,可是赤腳和尚不放過老朽想要我的性命,還好囚徒及時出現,老朽才逃過一劫,自此以後原本忘記此時,兩壺好酒之後有點放肆沒有管住自己,說白了就想把大師當做赤腳和尚,給自己出出氣。”
李了得,再一旁聽的面紅耳赤,他心裡很清楚有些佛門僧人和他曾經一樣,僅憑一腔熱血是妖就殺,不問善惡,現在回頭看看真是罪孽啊!還好有緣遇到他們,讓自己回頭是岸,出家半生沒有渡過一人,一妖,一鬼,反到被他們所渡,李了得內心無比失落。
老樹精講完話之後,又一次低下頭顱不想言語。
李了得不知怎麼呢!止不住對着老樹精道歉,場面有些滑稽。
石磐中輕輕推了一下大和尚說道:“別搞沒用的,我問你滅楚劍你還要嗎?你到底怎麼想的?”
“要,當然要,貧僧說好要送給香樟樹的,一定不能言而無信啊!等會我就把他挖出來,此劍應該還在地下吧?”
“呵呵!應該是吧!我不能確定,你說你把他挖出來,萬一又朝我們刺來怎麼辦?大和尚你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哎呀!你不是已經到達第九境界,就這兩下子?”
李了得挺直身板,擡頭目視石磐中故作威嚴回答道:“我剛進入第九境界,根基沒有完全扎穩,不能怪貧僧學藝不精。”
一旁老樹精嘴角微微上揚,不曾言語。
石磐中想了想說道:“等會我躲起來,你和老樹精一起把滅楚劍挖出來,如果滅楚劍還敢亂來,我在化成大石頭讓它永遠在地下,你們看如何?”
李了得此時黯淡,石磐中突然右手擡起隨便揮了揮說道:“等會你可以用佛眼手紫細看看滅楚劍,也許能發現一些東西呢?你看怎麼辦?”
一旁老樹精來了神,問道:“什麼是佛眼手,有多厲害?剛纔爲什麼不用此絕技對付滅楚劍,要不現在大師顯顯神通,讓老朽開開眼?”
“放屁,我就不想再說你,你看你眉毛都白呢!還爲老不尊是嗎?大和尚的佛眼手只是可以看到很多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對戰一點用處也沒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大和尚?”
李了得伸手揉了揉自己鼻子呢喃說道:“差不多,也不完全是,貧僧的佛眼手還是有些威力,不過侷限性太大,所以對戰不太方便。”
石磐中,冷哼!一聲說道:“廢話太多,頭腦混亂,真的是無可救藥。”
李了得還是有些不服氣說道:“等貧僧練成,佛開六眼,你石磐中就不敢小看我呢!”
“你現在不是還沒有練成嗎?在這裡趁口舌之快有什麼意思,好好練功,別成天吹牛,你不知道吹牛傷身嗎?”
石磐中拍了拍老樹精說道:“放心,日後如果有緣碰到醜和尚,我一定替你報仇,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你再上眼好好看看我們倆,身邊這位和尚那一點長的醜,出現幻覺也不能美醜不分。”
老樹精淺淺一笑,一旁大和尚立刻扭頭向遠方看去,故作鎮定其實內心早就有了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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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暮雲此刻站在黃勁山頭,一塊巨石之上,眼前羣山環繞隔絕於外界聯繫,此山不高,並沒有雲山霧罩之感,吳隱峰歡快的跑了過來,笑嘻嘻說道:“剛纔我看着阿英小姐姐和遊魂大哥過招,遊魂大哥盡然打不過女的,是不是很丟面子?”
暮雲緩慢回頭看向弟弟,開口說道:“但願遊魂大哥一輩子也贏不了阿英小姐姐,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永恆。”
接連幾天,都沒有聽到黃埔高升的消息,兩個孩子內心很是煎熬,但又無可奈何,自己的未來不知去向,眼前的大師求而不得,等待這個詞彙此刻讓他倆如坐鍼氈。
李了得緩慢起身站起,對石磐中說道:“我現在就用佛眼手,看看滅楚劍在地下什麼地方,這樣便於我們等會好把它挖出來。”
石磐中仰頭看了一眼大和尚,打趣說道:“你這項絕技還真有意思,普通人掌握此項絕技,不發財,我看都難,如果有一天你的佛開六眼練成,那你是不是就無敵呢!什麼魑魅魍魎都逃不過你的法眼,你的生活真是多汁多彩啊!有時候我還是很佩服你師傅的,人家的師傅都是傳授絕世神功,你師傅傳給你“偷窺之術”,哎呀!真不知道你師傅怎麼想的。”
石磐中總是可以把高雅,純潔的事物,理所當然講的非常低俗,不得不承認也是一種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