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村裡的人都還沒起,於是我們趕緊到村公路旁欄車。我、胖子、劉名現在的狼狽模樣,很多車都不願意拉我們,最後還是胖子以身犯險,站在路中間不動,終於攔了一輛大貨車。
我們謊稱是遊客,在山裡迷路,想讓他拉我們回城裡。貨車司機開始不願意,不過最後在胖子的利誘和劉名的威逼下,司機終於把我們帶回了縣城裡的賓館。
剛一到賓館,我們就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狼狽地衝進房間,趕緊洗澡,各自收拾東西,準備回洛陽。利用中間空閒時間,我把那紫玉盒子從包裡拿了出來。只見那盒子現在呈半透明的紅色,材質我竟然不能辨認。在盒子的四角爲了防止破損而鑲金,金上雕刻着同樣的圖案……眼睛!
這些倒沒什麼,最奇怪的是,降頭在裡面毫無動靜,和在墓裡的時候完全不同。無論我們怎麼搖動盒子,都沒有反應。
“這……這盒子打不開?”最後洗完澡的胖子站在旁邊,看我和劉名在研究那盒子,就問道。
“打開是能打開,但是這裡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咱們得回到洛陽後才能打開。”我對胖子說道。
“都收拾好了嗎?”我問胖子。
“差不多了……”胖子說道,說着他就把目光投向了劉名。
劉名一個人坐在我旁邊發呆,由於已經快兩天沒有睡眠,我們都疲憊極了。而劉名臉上除了有疲憊的感覺外,更多的是一種悲傷,我知道他是在爲程濟的事情……
我小心地問:“劉名,你沒事吧?咱休息兩天後再走?”
“沒事,咱們就今天……”說着劉名用雙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和父親失散多年,終於重逢,還沒來得及好好體會父子親情,父親卻又……我知道,對劉名來說,任何安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的。
我上前去拍了拍劉名的肩膀,把盒子塞到包裡,說:“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趕緊坐車離開這裡,到車上咱們再休息。”
劉名點點頭。胖子在一旁,無聲地嘆息。
在火車上經過了一天半的顛簸,我們終於到了洛陽。一下車我們就趕緊打車朝王教授家趕去。我們現在只有去找王教授了。
沒一會兒我們就趕到王教授的家門口,沒想到,竟然在門口看到了王教授的助手。
“我……我們找王教授……”胖子說道。
就在此時,我忽然看到,助手胳膊上帶着黑紗!我心中一驚!
“王教授他……已經走了,現在就在學校的靈堂裡,我在這裡就是爲了等你們,告訴你們這個消息。”他的話音剛落,我就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我們才離開洛陽不到一個星期呢,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