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薛語脂正陪着佳佳看着動畫片。
和潼潼一樣,佳佳也喜歡看《小豬佩琪》,她最羨慕的是潼潼可以和林啓榮一起給動畫片配音。
佩琪的玩具,她也同樣有一套,是她最喜歡的玩具。
“譚興從來沒有給她買過玩具。”薛語脂這樣和他說道。
這個堅強的小女孩,真的讓人憐惜。
給潼潼洗完澡,就到了睡覺的時間。
因爲天氣已經冷了下來,兩個小女孩睡覺時都穿上了睡衣。
潼潼是粉色的有卡通人物的睡衣,而佳佳則是一身黃色的有很多香蕉圖案的睡衣。
她們一起擠到牀上,聽着林啓榮用充滿磁性的聲音給她們講故事,然後又給她們唱歌。
慢慢地她們互相抱着睡着了。
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了很多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佳佳就加入了聽睡前故事的大軍,然後兩個好姐妹一起睡着。
林啓榮微微搖頭,把潼潼的身子放好,再彎腰把佳佳抱了起來,出門來到另一個房間裡。
這個房間充滿了一股好聞的幽香,薛語脂已經鋪好了牀。
“辛苦了。”
看着林啓榮把佳佳放在牀上,薛語脂柔聲說道。
佳佳現在是越來越粘林啓榮了,她不敢想象如果離開林啓榮,她會怎麼樣?
就和自己一樣。
林啓榮搖搖頭,趕緊轉身離開,這裡太特別了,他不敢逗留太多。
洗完澡後,林啓榮仰頭躺在沙發上,靜靜地想着事情。
他沒有想到湘南衛視居然敢在一個未知的綜藝節目上花費這麼大。
自己記憶中的《爸爸去哪兒》版權費自然要遠遠高於這個,但是那是已經在南韓證明了它的優秀,纔會賣到這樣的天價。
湘南衛視敢在沒有任何根據時就有這樣的魄力把版權購買過去,相當旁人佩服。
要知道這個版權費只是開始,後面要製作節目還需要投入很多資金。
第一季請嘉賓應該花費不大,因爲正當紅的明星一般不會答應來參加這樣的節目,能夠請到的嘉賓身價不會很高。
最貴的應該是各種設備,單單高清攝影機就要用到上百臺纔可以完整地捕捉到星爸和萌娃們的所有表現。
更何況在旅程中還有各種各樣的花費,數也數不清。
這說明湘南衛視是真的看好這個題材,眼光非常了得。
這也因爲他們對自己自信,只要題材好,有熱度、話題度,他們就能夠把它做成功。
只有湘南衛視有這個自信,背後是幾十年沉澱下來的底氣。
他看似傻乎乎地把擺在面前的五千萬推開,真實目的也是因爲對湘南衛視這個華夏最大娛樂平臺的看重。
相比五千萬,他更在意這個娛樂龍頭的資源和平臺,只要和他們打好關係,什麼錢賺不到?
只不過今晚許慶民的一番忠告讓他一頭霧水。
自己目前並沒有意願去做明星,即使要做導演也是很遙遠的事情。
爲什麼他會這樣鄭重其事地告誡自己?
看來這個圈子的水真的很渾啊,渾到連許慶民這樣身居湘南衛視高位的熱鬧都顧忌三分。
所以自己想要幫吳潼雨報仇的事情還要慎之又慎,能夠在發生這種事情以後把事情遮掩的那麼嚴實,沒有任何消息出來,背後的黑手自然不會是簡單的人。
吳潼雨出事以後,自己的前身瘋一般地打聽消息,卻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到消息,還一次次地被人警告是有原因的。
後來她的經紀人趙蘋把潼潼交到他手裡,才讓他慢慢收回了尋找真相的心思,專心賺錢撫養潼潼。
“在找到趙蘋之前,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他暗自決定。
本來在曾欣怡給他吳潼雨的家人的消息以後,他想過去找他們的,畢竟他們也算是潼潼的家人。
現在看來還是暫時不要了。
冥冥中他能夠感覺到有一股威脅,如果自己貿然調查下去,有可能會有危險。
他自己並不怕,但是卻不可能讓潼潼遇到危險。
所以在自己還沒成長起來時,還沒有足夠實力時,並不適合有什麼動作。
希望升級以後的系統可以給自己一個驚喜吧。
正思索間,他感覺到一雙冰涼的小手輕輕貼在自己的頭上。
“我幫你按一下頭吧。”薛語脂的聲音柔柔地傳來,如蘭的氣息直往鼻子裡鑽。
“你會按摩?”林啓榮繃緊的身體放鬆下來,笑着問道。
“會一點。”薛語脂一邊輕輕地幫他按着太陽穴一邊說道,“以前我自己看書學過,本來是想討好一下譚興的。
可惜他回到家不是喝酒就是罵人,即使我學會了也沒有機會。”
“是嗎?那是他暴殄天物了。”
感受到頭部傳來的舒適的感覺,說明她的手藝是真的很不錯,林啓榮笑着說道。
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別人精心培養了好多年的丫鬟,卻便宜了自己一樣。
就好像武俠小說裡的雙兒一樣,最後便宜了韋小寶。
不對,自己怎麼把她比作雙兒了,《鹿鼎記》裡的雙兒可是諸多直男最喜歡的女孩,真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上得大牀……
似乎她也是一樣呢。
想起那個晚上旖旎的風光,林啓榮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你怎麼啦?”薛語脂低下頭奇怪地看着他。
吹彈可破的絕美臉蛋上帶着一絲紅暈,帶着清香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高聳處幾乎貼到了他的鼻尖處,讓他突然升起一股衝動,想摸一下她的臉。
然後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這樣去做了。
略帶粗糙的手掌接觸到一片滑膩,柔柔的滑滑的,好想捏一下。
薛語脂被他突然襲擊,一下子嚇到了,整個人繃緊了身子,隨後放鬆了下來,把臉蛋貼在他的手掌上,緩緩閉上眼睛。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空氣中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良久,林啓榮才剋制住心中的衝動,緩緩抽回手掌,啞着聲音道。
“對不起。”
“沒事。”薛語脂柔柔地說道。
兩人沒有繼續說話,一個人靜靜地躺着,一個人靜靜地幫他揉着頭部。
但是有些東西似乎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