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是真不怕惹事精在學校給找茬兒。
那有啥好找茬兒的？
“難得來一趟，關老師一定要看看啊。”校長熱情邀請，“我們學校食堂的飯菜可好。”
是嗎？
那得嚐嚐。
“誰會開車啊？麻煩把我這車往裡頭挪一下。”關蔭連忙找人幫忙。
學生裡有拿了駕照的傢伙，過去二話不說發動車，人家也懂得惹事精仇人多的道理，就放在保安室後頭。
“放心，在這沒人敢胡作非爲。”校長很有信心。
那能沒信心麼，惹事精的粉絲遍佈天下，啥行業的都有，保安室倆傢伙就他粉絲，這會兒都把監控調過去了。
關蔭就問校長：“那是有啥事兒找我辦啊？有啥說啥，給學生辦事我是很樂意的。”
校長點頭：“那就是學校的研究成果被北煤搶的事情啊。”
這事兒簡單。
“你得請我吃飯。”關蔭講條件，“怎麼着西紅柿炒蛋不能少，還得有土豆絲，兩菜一湯我幫你辦這事兒。”
校長想想：“再加一道菜！”
這就好辦了。
北煤再牛，搶的成果也得在文委報備。
“別的不會，我還不會公平公正？”關蔭抱着小可愛，身邊圍着一大羣人，學校挺在乎這事兒的，師生們都很關注。
那你咋解決？
“我找文委問問，啥時候項目註冊還不需要材料了啊。”關蔭沒打算管到底，讓文委知道北煤辦了這麼一件扯淡事兒，就看文委怎麼處理了。
這好處理，這幾天正處理教委方面呢，許多學校都展開了整頓，作爲能源方面最有權威的學校，北煤這幾天也很苦逼，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文委問一下，表達一下公平公正態度他們應該就知道怎麼做了。
“我找人問問，咱們按規矩來。”關蔭一看人家挺期待的，就先給個許諾。
校長一看，這只是問問啊。
“關老師咱們這樣，咱們見見項目研究小組的人，好不好？”校長也有辦法。
那得見人。
一大羣人簇擁着，關蔭進了辦公樓，迎面下來幾個人，一看，關蔭覺着這事兒非得管管。
一位下樓都扶着扶手的中年老哥，消瘦的厲害，喘氣太粗，恐怕有些器官已經不太好了。
這老哥很憨厚，跟關蔭握握手，也沒說啥，靦腆地笑笑，身上一股鐵鏽味道。
校長介紹：“這是咱們的帶頭人，學校窮，經費不夠，有時候小組不得不捨棄昂貴的裝備，憑人往地下坑道鑽，咱們這位負責人身體不好，前段時間剛拿出成果就去換了些零件，現在正在休息。”
那就好。
關蔭表態：“既然有是非，那咱們就說是道非，怎麼說我也有個監督員的身份不是？”
蹲樓梯口，當着幾百個師生的面，關蔭先給個熟人打電話。
“喂，我。”關蔭打通電話寒暄，“吃沒？”
師生們沒說啥，這人打招呼就這方式。
據說，三巨頭面前這人也這德性。
不過對方是誰？
“哦，文委那邊專門管一些科學研究項目的人，叫錢清援。”關蔭給校長介紹。
校長完全放心了，錢清援這個人他不熟悉，但他知道這是管科學項目研究的，位置不高，權力大的了得。
錢清援很不滿：“你丫挺的就不能叫一聲舅？”
“別鬧，說正事兒呢。”關蔭問，“有沒有收到北煤發上去的一個能源項目研究啊？特點就是沒材料，或者材料不齊全。”
“有。”錢清援不敢大意，這事兒他一直有疑問。
既然關蔭打電話問起這個事情，錢清援就實話實說：“北煤報上來材料我看了，我不太瞭解，但我找能源專家焦老師瞭解過，焦老師告訴我，這個材料很不完全，缺少最基礎的東西，比如研究的目的，比如立項的過程，換句話說，他們的材料完全是倉促逆推出來的，所以這個報告我沒有批准。”
那怎麼回事？
“晉陽這邊的學校，哦，是醫科學校，哎，不對啊，醫科學校咋研究起能源了？”關蔭後知後覺地問校長，“這事兒不會有啥貓膩吧？”
“有個什麼貓膩，那學校主要培養的還是能源方面的醫療人才，那個研究項目契合他們的培訓方向。”錢清援淡淡道，“但是教委那邊對北煤很重視嘛，不少人打電話讓我們通過這個報告，說北煤不容易……”
“這不是自己吃飽餓死別人麼，他們不容易，小學校就容易？”關蔭道，“這事兒我估計你鎮壓不住，那我得告御狀，既然碰到那我得管一下。”
你必須得管啊。
“不用找三巨頭。”錢清援一肚子壞水倒了出來，“北煤現在搞的不少專家學者很有意見，太霸道，別人的研究成果他們必須掛名，甚至掏錢買，你找你鵬叔，你就跟他說，這個項目，我這裡有質疑，但不是太瞭解，需要一個專家組徹底研究。”
他們能頂得住北煤的壓力？
那可是個老牌國字號的學校。
“你小子把那幫三孫子打成啥了，他們是有一些人，但對你來說不過是小嘍囉，你一牽頭他們不敢招惹。”錢清援冷笑連連，“別看那幫人同氣連枝，什麼東南西北的幾個山頭都盤踞在他們旗下，實際上各有各的算盤，這不你鵬叔把新能源那塊整合了一下，馬上要加大建設力度嘛，這幫人對你鵬叔可痛恨的很。”
那是找死了。
“我問問。”關蔭叮囑，“你們那可要卡死這道關。”
“我巴不得趕緊整頓完馬上去新單位呢。”錢清援很煩躁，“我一個坑蒙拐騙的主兒，你把我放在四處挖人的單位還行，放這個位置天天看報表，你舅都快被煩死了。”
關蔭心裡一動，想起兩件事可以馬上執行。
這同氣連枝一說，豈非五嶽劍派？
“你等下，我讓二小姐馬上發一本書，正好是可以找到那幫玩意兒的原型的。”關蔭給錢清援出了個絕招，“那什麼，聽說接下來我又要辦個啥事兒了吧？”
“意思是你舅去幫你？”錢清援樂了，“那行，我找你老丈人問問，我就喜歡那種惹事兒不用負責的單位。”
這下完了。
錢清援是誰？
那是敢在外國人的地盤上跟洋人打架的主兒，把這傢伙放在暗戳戳對外使壞的單位那還不一肚子壞水全用在洋人身上？
關蔭連忙給二小姐打電話：“把那什麼，把那本《笑傲江湖》發出來，連載，我就是要明擺着把北煤那幫人釘上歷史的恥辱柱，你給我寫個序言，就說我就是從這玩意兒身上得到的靈感。”
頭鐵！
但有一個問題要搞清楚，五嶽劍派有了，什麼青城派估計也能找到原型，可令狐沖原型上哪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