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錦都跑到輔都，一場演出結束，關蔭又直奔南都，忙的連喝口水都只能在飛機上。
“總算明白天上飛的不僅僅都是鳥人，還有明星了。”關蔭吐槽。
周明燦笑道：“對你來說這應該是日常，你小子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大部分都是爲錢去的。”關蔭確定這一點，“真要是光演出，哪用得着一年四季到處飛，大大小小地明星看着一個比一個忙，實際上都是爲了商演，沒幾個是爲了真正的演出。”
周明燦就說了一句“要是演員都能這麼忙那就好了”。
演員都那麼忙那就都成了明星了。
這可不是誇獎，演員都成了明星誰還會當演員？
一個個都忙着商演應酬，哪來時間琢磨能耐。
關蔭第一次來南都，在車上還沒領略深秋的南都是什麼樣的，南藝就到了，不過這邊的劇團對他有些意見，握手都不怎麼熱烈。
他還在乎這個？
帝都人藝正在被整改，這幫人不但不想着趕緊向方向靠攏，居然在聯絡別的劇團試圖對抗一下，真當你山高皇帝遠？回頭被收拾了，又抱怨惹事精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看看歷史進程到了啥地步了？
關蔭對這些人的態度從來都是一樣的：“還是欠打。”
吃過晚飯，南都這邊的各路諸侯都到了，幾乎沒有普通觀衆，都是帶着任務來的，就看有人一進門就靠着椅子睡大覺就知道，人家只是來點個卯。
“要不是職業道德約束，都不想給這幫人演出。”關蔭很不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對這邊不重視這出話劇有意見。
這哪裡是話劇本身的問題，這些人的不重視只能說明一點，他們是帶着情緒來觀看明顯有一種意志的演出，折射出的是這些人對整頓內務的抗拒和逆反。
沒問題的人誰抗拒這個啊？
這在關蔭看來就是有問題的人對問題的遮掩。
“正好，回頭跟三巨頭彙報一下。”關蔭把這種情況記在了小本本上。
告黑狀咱不擅長，背後搞這些出了問題不想解決問題還想推諉的傢伙還是很在行的。
劇團沒人理會，只是把這件事透露給少數人知道。
惹事精在舞臺上可不僅僅只是演戲，他還記着你們的小心思呢。
南藝劇團就有點緊張。
難怪這人走哪哪不歡迎，你還想讓我們怎麼樣？
話劇演出結束，有人找到劇組的下榻之處。
“找關老師。”南藝團長滿臉不情願，這是帶着任務來的。
秋老爺子就答覆一句：“早飛回錦都去了。”
沒回帝都？
南都這邊稍微放下心來，還是有時間追回那傢伙的小本本的。
於是有人直飛錦都。
這讓話劇團很不解，又沒照片你們怕啥？
那當然是怕規矩，只需要在總部提一下誰對這出話劇很牴觸還要什麼證據？
“有些人很能捕風捉影，這一點必須看到改變。”深夜去招待所接見話劇團的南都的一些大佬這麼跟話劇團說。
大部分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的，這話裡有話說誰呢？
於是，這幫人又被惹事精記在了小本本上。
飛機剛落地，惹事精就給周叔兒打小報告。
這年頭通訊太暢通了，打小報告不一定非要見到人才行啊。
有能耐你把惹事精的電話給監控了。
關蔭三言兩語告狀：“臺上演得熱火朝天台下睡得鼾聲大作，這麼演就沒必要全國巡演了，還是不要一擁而上了吧，給人家一點時間調整一下工作。”
周叔兒明白了，這是打某些人的小報告啊。
那你說說都有誰。
“問題不在誰出了問題上，這麼演實在沒必要。”關蔭建議，“分幾場吧，一部分票應該讓給觀衆，有觀衆監督，哪怕這些人不敢在臺下打盹都行，我特意注意了一下發現就沒有人是風塵僕僕從辦公室來的，打扮的就跟開記者招待會似的，精神好的很，關鍵還在於沒把話劇透露出的意志放在心裡。”
那你的意思就是請觀衆監督那幫人？
“人家就不能花錢找人？”周叔兒批評，“治標不治本還可能給那幫人制造搗亂機會，你們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演出的，想給你們找點麻煩不要太容易。”
那怎麼辦？
“有辦法，回頭會讓各方提交觀後感。”周叔兒透露，“還不是照抄就能交差的，這件事你就不要在意了，不過你要記住哪些人出了問題，尤其比較抗拒的，有個大概地印象回頭你告訴我，趁着這一次換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批替補，就等有些人在主觀客觀方面出問題呢。”
那就行。
關蔭沒有再管，國慶之前的演出到今天就先暫停了，他得全力以赴拍好電影，昨晚到達地時候還有一部分演員沒有回來，今天開始得集中所有人，按照劇本加速拍攝進度。
劇組很讓關蔭放心的是，沒有人在自己的角色上出狀況。
都知道事關重大，關係到趙天后能不能順利獲獎，參與拍攝的人也只有範老師和樑團長兩位非小山頭的成員，完全不受任何人的影響，一口氣就能拍三四條。
南都派來的文藝界的代表也被大鬍子出面打發走了。
這就產生一個問題。
你可以拒絕不打小報告，人家就可以給你拖後腿。
拍攝到第二天，進度讓所有人都很驚訝，原本計劃三天拍完的鏡頭竟已經拍完了，大部分都是一條過，關蔭稍微鬆口氣就讓大家休息小半天，自己剛坐下準備打個盹兒，二小姐拿着電話過來彙報，組織快閃的活動遇到了一點問題。
二小姐彙報：“還不是人家故意設置障礙，就是出於各種考慮不批准場地和時間，我估計有些地方可能想自己搞吧，要不這次就別參與了，只要逼着各地自己組織快閃就行了。”
那怎麼行呢，說好的事情不能變卦這是原則問題，何況關蔭不相信別人能辦好。
“找相關方面，尤其找從各地上去的人，江南就找孫小姑，我們還不在大城市舉辦，就找小城市，看誰打誰的臉。”關蔭下令，“不過地方就不要找那麼多了，西南有錦都和山城兩個城市就可以了，你聯繫一下紅山那邊，到時候我們都要去，還有，西域那邊一定要找老爺子們問好，那邊必須保證活動不會出任何問題。”
二小姐明白了，這是要在各方找一個代表城市代表一下。
這樣一來也能節省很多時間，不過原本說好各城之間呼應可能就有點吃力了。
“羣衆自己會呼應的，貼吧裡也在緊張籌備，離開那羣蝲蝲蛄這次我們還能種出莊稼，不用管他們。”關蔭問，“原本聯繫的一些商家有沒有出問題？”
那沒有，不過各家都增加了一點廣告費。
這是有人在背後搞事情。
關蔭下令：“除了必需的費用其餘全部捐給當地的慈善機構。”
有人想在經濟上搞事情，那就讓他們去跟他們自己打擂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