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聽我說*&%#%#¥%……”
小白來到了張嘆的書房,本來是要看看她老漢有沒有給她潤色演講稿,卻見她的演講稿被穿插了各種笑臉和火柴人。
她瞪大了眼睛,眼看就要發飆,卻想到了什麼,看向了張老漢,張老漢朝她點了點頭。
張老漢似乎知道她此刻心中的猜想,所以不需要她講出來,就肯定了她的猜想。
小白那眼看就要飆出來的怒火一下子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摁了回去,她拿着演講稿,看了又看,嘀嘀咕咕,出去找喜娃娃了。
罵是不可能罵的,但是可以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
“我的演講稿都被你塗成啥子啦,你下次能不能弄好看一點?”小白小小的抱怨了一句。
喜娃娃虛心接納,然後給她解釋這些笑臉和火柴人的作用。
“講到這裡你要笑,這裡也要笑,接着笑,小白你總是板着臉,好嚴肅哦,要多笑知道嗎?這個火柴人是告訴你要擡起頭來了,這裡要揮手,這裡要看向左邊,那裡是右邊……”
喜娃娃詳細給小白解釋,真是沒想到,這裡看起來一模一樣的笑臉和火柴人竟然各有不同,代表的是不同的表情和動作。
小白仔細瞅,真發現笑臉與笑臉之間是有不同的,比如有的笑臉嘴巴是一條線,這是齜牙笑,有的笑容是曲線弧度向上,這是微笑,還有的笑容是咧嘴大笑……
火柴人也是一樣,有的高舉手,有的眼睛向下,有的眼睛向上,眉梢挑起……
名堂還真多。
鬧到最後,小白不僅沒有埋怨喜娃娃,反而不得不誇她兩句,不然這孩子可以給她講半天笑臉和火柴人的不同用途。
“真拿你沒辦法。”小白小聲嘀咕了一句,只能認了。
“小白不要丟了哦。”喜娃娃繼續叮囑,她不僅畫了,而且還要求小白不準換別的,到時候演講必須用這一張。
這可是喜娃娃花了好多腦細胞想出來的,是她的心血。
“曉得了曉得了~”
小白無奈。
小米來喊她們下去,說是已經組織起了小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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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此刻的教室裡,小朋友們烏泱泱的都在,各自搬來了小板凳坐下,講臺空了出來,這是平時程程講故事的地方。
今晚,程程的故事還沒有開始,小米宣佈先請小白來做一次演講。
捧場的小朋友很多,小白是她們的知心大姐姐。
“喲,都來了吖~”
小白下樓一看,這麼多的小朋友,羣情期待,她不禁想要翹尾巴。
榴榴在臺下喊道:“小白你快點,都等着你,完了我們要聽程程講故事。”
小白:“……”
差點沒忍住衝下去教榴榴做人!
以大橘爲重!
小白忍了。
她走上臺,環顧一圈,看到了小王、看到了小悠悠、看到了筱筱,這傻孩子還在朝她揮手呢。
“尊敬的李濤校長,尊敬的吳梅老師,尊敬的老師們,親愛的同學們……”小白一板一眼地念道。
臺下的小朋友們嘰嘰喳喳,討論了起來。
“李濤是誰?”
“我們有吳梅老師嗎?”
“唸錯了唸錯了,是園長阿姨,不是李濤校長。”
“園長阿姨叫什麼名字?”
“她叫淑芬,親愛的淑芬,小白唱的。”
……
小朋友們可負責了,都以爲小白唸錯了,紛紛出聲糾正她,還有的焦急地站起身來,朝小白揮手,讓她先停下來。
更是有傻大膽衝上了臺,跑到小白麪前糾正她的錯誤。
這個人就是小悠悠。
緊隨其後的是小薇薇。
小薇薇拿着採訪本和筆,正在一旁記錄她們的交流。
好稱職的一記者。
“……”
小白被整的無語了,只是讓你們當觀衆,她好排練一遍,這羣瓜娃子竟然當真了。
“我是在排練,不是給你們演講。”
“你們坐回去,都坐回去……”
小白安撫大家,同時小米、嘟嘟和喜兒等人也在安撫大家,告訴小盆友們不要激動,都坐回去。
小柳老師、小圓老師們躲在最後面笑的合不攏嘴。
好一會兒,鬧哄哄的現場才重新恢復了秩序,小白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珠,臺下的榴榴又鬧幺蛾子了。
“小白下次你要說出清楚一點,害的我們白擔心了呢。”
小白怒了:“你不想聽就出去噻!再囉嗦,我就喊嘟嘟把你丟出去。”
榴榴絲毫不把小白威脅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她忽然感覺身後一道目光鎖定了她,彷彿在朝她扔刀子,她身上不斷飛出“傷害+1”“傷害+1”……
她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小不點對她怒目而視,不是小小白是誰!!!
榴榴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哈哈兩聲,小小白的傷害對她來說,毛毛雨,不值一提。
……
當張嘆忙完,準備下樓來看看小白的排練時,卻發現已經結束了,小白正和閨蜜團們聚在一起討論演講稿應該怎麼修改。
榴榴悶悶不樂地坐在一旁,小小白陪着她。
張嘆還沒問呢,喜娃娃就主動跑了過來,告訴他榴榴剛纔被小白修理了一頓,正在生氣呢。
問爲什麼修理她?因爲她總是出餿主意。
張嘆笑了笑,忽見小薇薇在遠處朝他招手,似乎是在喊他過去。
張嘆左看右看,沒見還有別人,看樣子就是叫他的。
他走過去,小薇薇偷偷地問:“張老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張嘆問。
“你可以讓小白接受我的採訪嗎?”小薇薇齜牙問。
“哈?你想要採訪小白?她不讓你採訪嗎?”張嘆想笑。
小薇薇悄咪咪地說:“她不接受我的採訪,說我採訪了也不會上報,哼!”
張嘆不能打擊一位小記者的積極性,於是就去跟小白說了,小白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答應了小薇薇的採訪。
小薇薇樂的屁顛屁顛跑了去,第一個問題就是“小白你獲獎有什麼感想?”
小白:“我還沒獲獎呢。”
小薇薇:“假如你獲獎了呢?”
“沒獲獎我啷個曉得是啥子感想……”
“你要先想好獲獎講什麼。”
“沒獲獎我講啥子講?”
……
張嘆在教室裡轉了一圈,來到院子,看到老李在樹下坐着,放着廣播電臺,於是也走了過去,在一邊的空椅子上坐下了。
老李給他倒了一杯茶,張嘆有些納悶:“晚上喝茶不會睡不着覺嗎?”
老李笑呵呵地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說:“不喝也睡不着。”
“你這睡眠質量不高啊。”張嘆說,想了想,還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問:“您老還有什麼憂心的,讓你睡不着。”
老李說:“操心我什麼時候能抱到孫子孫女。”
張嘆:“……”
晚風吹拂,兩人靜坐了會兒,都沒有說話。
“聽說開學後要帶小白她們去參加那個柏林國際電影節?”
“是的,她拍的電影被提名了,帶她去看看也好。”張嘆說。
“具體是哪天?”
“9月5日。”
也就是開學後的一週,5日是電影節開幕日,他們打算提前兩天過去,所以9月3日就要出發。
“就小白她們弄出來的那個短片《另一隻鞋子》?”老李問,依然覺得很神奇,小孩子鼓搗的一部片子,竟然還能入圍國際電影大獎,這讓國內那些大導演們的臉往哪兒放。
張嘆笑道:“其實還有一部電影入圍了主競賽單元。”
這幾天張嘆緊趕慢趕,把《我們的夏天》剪輯了出來,送去了柏林電影節,已經被允許參加主競賽單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