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自己是很想將自身目前的全部精力先放在籃球上的,爲此連寫歌詞,寫小說,練琴這些個人愛好都暫且放到了一邊,壓縮出了大量的時間在籃球上,可是生活永遠不會按照你的想法前行,當然也正是這些突如其來的意外才構成了生活的魅力。
不算什麼壓力的期末考試後未來的壓力還是減輕了幾分,主要是她終於不用再輔導橋本和隊友的課程了,輔導橋本的經歷倒是很愉快,一般都會直接伴隨着她的留宿。說到這個未來還要提一嘴,最近橋本睡覺變的很奇怪,本來一向很老實睡覺充其量纏個腿的娜娜敏動作幅度大了很多,甚至有時候會睡着睡着睡到她懷裡去,還、還有拱來拱去這種動作,搞得未來又開心又不知道怎麼是好,只能遵從本心的抱回去。
咳咳,睡覺的話題先不說,就說輔導課業,大概是大部分人真的沒法集中精神做好兩件事,將心思都投到了籃球上,未來發現隊友的期末考試大部分處在岌岌可危的階段,尤其是一年級,還沒完全適應高中,也沒有做好時間的分配,大家的學習能力跟退化了似的。
好不容易戰術練的差不多,未來可不希望真因爲掛科留下幾個,哪怕知道學校今年挺重視球隊即使不及格應該也會放人她也不想去冒這個風險,節外生枝是她最討厭的情況之一,爲了將隊友的成績起碼穩定在安全線上,未來和橋本秋山三人客串老師輔導起來,橋本和秋山的成績雖說不算拔尖,還是能穩穩的飄在中上等的,給大家講講題也當是鞏固知識點了。
期末考試成功結束,未來的教書生涯也告一段落,大家給她的反饋普遍比較樂觀,安心了心,未來也在家裡享受起出分前難得的片刻休閒。
最近未來沉溺於每天上午可以睡飽之後起來逗逗鳥,教餃子和拉麪幾個新單詞,陪它們玩耍會增添感情,之後再拎起她那把吉他試着給那些被秋元康老師稱爲‘語言上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缺少了情緒上的表達很難讓人產生共鳴,說是完整的歌詞更像是半成品的歌詞譜個曲。’
說來秋元康對她的要求也是一步步增長的,開始他也沒指望未來能寫出來什麼像模像樣的東西,只是沒想到未來交給他的東西完成度出乎想象的高,並不是說作爲歌詞的完整度,而是作爲語言的完整度,一時驚異,秋元康忍不住給高阪雄介打了個電話,也是小小吹捧了未來一番。
高阪雄介自然也很高興,保守了女兒已經出版小說的秘密,他還是忍不住炫耀說撫養未來長大的外公其實常年在雜誌社工作,而未來小小年紀就看了很多書,更是在多本雜誌上有過刊載,文字功底很是優秀。
秋元康一聽也是起了興趣,既然有天賦那就調教一下,反正花不了他多少工夫,本來像是逗小孩玩的教學也是認真了幾分,不過待未來教了幾次‘作業’之後,秋元康就發現了未來的問題。
就像之前說的,未來的詞語完整度很高,而且也注意到了歌詞的韻腳這些,可以說經過秋元康的點撥,未來現在寫出來的東西找人填個曲就可以唱了,但這並不能說明未來寫的很好,相反,秋元康評價未來說她有些太重視詞語的使用了。
明明是十四五歲少女心思應該最是複雜,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小想法從腦海中發出,暗戀對象的一個眼神,生活中的一點無病呻吟,同學間的小打小鬧或是分享秘密,錯綜複雜的感情,這些在秋元康看來都是頂頂好的創作素材,也是獨屬於青少年青春期的寶藏,只有他們才能那麼不覺害羞充滿渴望的向世界傾訴着自己的情感,特別是像未來這種從小不在父母身邊的孩子,應該情感更加細膩柔軟些。
但未來呢,這些通通沒有,她寫的東西更像是一篇漂亮的散文,無論是言辭華麗又或是質樸,總歸是在描述着什麼而不是抒發情感,看的秋元康都懷疑高阪未來這孩子是不是一點少女心沒有,就算是因爲自己的身份問題,一個小女孩不願意和他這個大叔抒發少女的情竇初開,有些親情友情對生活的體悟也行啊,而目前未來交上來的作品能稱得上情感充沛的只有一首描述大家奮鬥不怕艱苦勇往直前的歌,據她說是在籃球隊的訓練中得到的靈感,是她最近的體悟。
怎麼說呢,倒是很真摯,改一改都能當隊歌了,挺適合一羣男生唱的,聽了讓人熱血沸騰。
另一邊未來也挺無奈的,她真沒有那麼多要抒發的情感,讓她描繪下世界很美她會,讓她用文字講故事她也會,可這個用歌唱情感她是真不會,她是很喜歡娜娜敏,可是現在緩慢養成的很順利,她也不着急,也沒有什麼迫切的心情要表述,真要說的話大概就只有‘重生’這件事挺讓她有感觸,但這個主題說實話她還真不敢寫,她總歸會表現出些許的與衆不同,要是真有實心眼的懷疑她怎麼辦。
生活順利事事順心,沒什麼大的挫折,一切只要按部就班的前進就可以,家人愛護,父母不在身邊她也沒那麼多感慨,也不是見不到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沒有天賦,反正未來是很難寫出秋元康老師說的那種飽含感情的曲子。
好在她也不着急,能寫出來固然好,寫不出來也沒關係,等將來有感情再寫唄。
“嗡嗡嗡…嗡嗡嗡。”就在未來身上站着兩個鸚鵡,輕鬆的撥弄着吉他的時候,手機的電話聲突然響起,放下了電話,未來有些奇怪的接起電話,給她打電話的人挺少的,多數都用line聯繫。
“莫西莫西,這裡是高阪未來~”
“誒?”未來手上一抖,指縫中留下了拉麪的兩根漂亮的綠羽。
“啊!”突遭襲擊,拉麪一聲慘叫,看着未來一臉嚴肅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敢爭辯,滿懷委屈,撲騰着翅膀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