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樂佇立在醫院門口.低着頭深思着昨晚發生的事.手輕輕擡起撫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心想.這真的是吻痕嗎.
她唉聲嘆氣的重重嘆了一口氣.擡起頭不經意的瞅着從醫院進進出出的人.無奈的咬着脣.她的心真的太亂了.太亂了.
瞅着瞅着視線裡出現一個熟悉的面孔.可她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兒視線正朝她的方向望來.眨也不眨的睜着大眼.
胡星樂心虛的向後退着步子.雖然自己的上的裝扮有變化.可是依她的眼睛一定會看出自己就是胡汐獄的.
就在她害怕的顫抖着子不知怎麼辦的時候.那人兒越走越近.甚至從她的邊擦而過也沒有認出自己.更沒有側過頭看看自己.剛開始從醫院走來的時候.視線是盯着自己看的呀.可走着走着她的視線卻一直向前望去.
在與胡星樂擦而過的時候.胡星樂心裡一顫.不由的倒退着步伐擋在她的面前.怔然的看着那張熟悉而可的面孔.三年不見.她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感覺有人擋在前.扶着季千桃的人詫異的停下腳步.望着胡星樂低聲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季千桃睜着大眼轉動着.偏過頭問邊扶着她的婦人:“媽.發生什麼事了.”
胡星樂立在季千桃的面前.呆怔的看着季千桃的臉.臉上神根本沒有表現出震驚.難道她認不出自己是誰了嗎.
還是她還在氣自己不告而別.
婦人安慰着季千桃:“沒有.只是路過的人.媽媽扶着你.不要怕.啊.”
季千桃可的臉上淡淡展開一絲笑容:“媽.謝謝你.我這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真的是難爲你這麼細心的照顧我.”
眼睛.
恢復.
胡星樂聽得有些詫然的挑起眉.仔細的打量着季千桃.除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其他都還正常.
難道她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嗎.
季千桃的媽媽以爲是自己擋着了胡星樂的道了.便扶着季千桃繞過她的邊慢慢的離開了.
胡星樂只聽得季千桃媽媽說:“現在科學這麼發達.醫生不是說了嗎.只要做手術就會有機會好的.媽媽會很快湊夠錢.”
聲音越來越遠.胡星樂卻把每個字聽得真切.
她整個子都僵硬的立在原地.腦子已經停止轉動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季千桃的眼睛會看不見呢.
三年前她消失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越想越不對勁.她拿出手機撥通駱雙貴的電話.說自己有急事.向他請半天假.
請好假後.胡星樂直接奔向了那個三年沒有再回去的雨飛酒吧.可是到了哪兒.才知道那個酒吧已經不知換了多少家老闆.現在是一家網吧了.
胡星樂站在網吧門口.感覺有東西在自己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太快了她自己都抓不住.
這裡.是她以前最喜歡的地方.讓她大展宏圖的地方.讓她擁有美好的地方.
此時此刻卻變得物是人非.
接下來自己該做什麼呢.去找季悅奇嗎.可是他在哪裡.在哪裡才能找到他呢.他還生自己的氣嗎.
只有找到他才能問清楚她失蹤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季千桃眼睛看不見.是因爲自己嗎.還是別的原因.
許久.許久.她站在網吧門口久久不肯離去.想着以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而現在很多東西都變了.包括她也變了.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網吧門頭.便轉想要離開了.再想辦法去找季悅奇吧!
卻不知轉的霎那.一雙黑眸緊緊盯着自己.胡星樂也不經意的把視線轉移到那人上.當對上那人的臉時.她也嚇了一跳.不試着叫出他的名字:“你是顏天浩嗎.”
站在她對面的人疾步向她走了過來激動不已的抓起她的雙肩.俊臉難以置信的凝望着她的臉.喃喃低語:“那你是胡星樂嗎.”
他在確認.他不肯定.
因爲她的臉比三年前更加嫵媚動人.那張娃娃臉看似沉穩許多.
胡星樂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他.揚脣一笑:“是的.我是胡星樂.真真切切的胡星樂.原來你還記得我呀.還說你會忘記我了.”
顏天浩仍很激動的說:“剛纔我看到你背影時.我幾乎看呆了.深怕我一走近那只是我的幻影而已.能告訴我這三年你去了哪裡.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胡星樂淡淡瞅了他緊緊抓住自己雙肩的大手.不由笑道:“當然可以.可前提你要放開我.我們找個能吃點東西的地方慢慢告訴你.而且我還有事要向你打聽.”
顏天浩慢慢的放下手.尷尬的說:“恩.好.我帶你去吃東西.然後我們再慢慢說.”
後來.她們來到了一家特別安靜的火鍋店裡.顏天浩點了一個清湯火鍋.便慢吞吞的和胡星樂吃了起來.
胡星樂一邊吃一邊把自己的所有遭遇向顏天浩訴說了一遍.沒有隱瞞.因爲她能從他眼神裡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想幫自己.並無惡意.
只是她和他之間是敵對.有很多事她也無能爲力.
顏天浩安靜的聽着她說着自己的故事.聽她說完後.不爲她捏一把冷汗.特別是聽到她說滾下斜坡遇到的事.他滿目蒼涼的看着她.沉聲道:“發生的事都太突然了.根本無法想象.還好你沒有什麼事.還能這樣活着真好.
胡星樂淡淡笑道:“可能是我的命太硬了.老天都不想收我.”
“胡說.”顏天浩瞪了她一眼.“你知道嗎.你失蹤後也發生了很多事.你想知道嗎.”
這不是廢話嗎.
她當然想知道了.發瘋的想知道.
胡星樂抑住心神.故做輕鬆道:“恩.你知道季悅奇在哪裡讀書嗎.我有事想親自問問他.”
顏天浩沉默了一會.徐徐道來:“季悅奇留學一年.他還在第三校讀高三.他曾經問過我.你去哪兒了.我說我不知道.我也在找你.他不相信.最後還在學校留級.只是因爲你.想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