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樂揉了揉額頭,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
剛剛他那麼懇求的語氣是那麼憂傷,那雙眼眸看上去是那麼無奈。
怎麼辦?自己狠心的話已經說出了口,根本無法再收回。
“最近不只有軒信怪怪的還有悅奇也是。你們知道嗎?昨天晚上他告訴我,說他交女朋友了,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安婷雪。”季千桃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
“這有什麼好好奇的,在初中的時候他不是偷偷的暗戀別人嗎?現在交往了不是把他樂死纔怪。”安睿晟白了一眼季千桃反駁道:“你難道不想他找個女朋友嗎?我最擔心他的事就是這個了。”
季千桃無語的瞪安睿晟一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花心大蘿蔔。”
安睿晟微笑的脣角一點一點垮下去,郭躍東又補充道:“千桃說得對,最花心,最喜歡拈花惹草的人是你。至於悅奇他只是脾氣怪一點,外表看起很冷酷外,心底比你透明多了。”
安睿晟橫郭躍東一眼,低頭嘟囔:“算了,我不和你們說了,我是花心蘿蔔,我承認還不行嗎?”說完暗自嘆氣,沒有想到自己的形象在朋友的面前是這副德行,真是失敗。
胡星樂眸光一閃,似乎想起什麼,擡頭望着郭躍東喚道:“小東,要不你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我想出院。”
“你要出院?”郭躍東吃驚的皺起眉頭,正經道:“昨天才住進院把傷口處理好,你今天得好好在醫院養一天,聽醫生的話。”
季千桃聞言點頭:“是呀!獄,你應該聽小東的話,今天也沒有什麼事就好好在醫院多住一天吧!讓醫生再給你細緻的檢查一下。”
“哎!看吧!最讓人擔心,最讓人不省心的人還是你呀獄學弟。”安睿晟淡淡的搖頭道。
胡星樂不理他,望着郭躍東認真的答道:“下午不是有決賽嗎?我不想耽誤比賽,今天一定要把第一名給拿下。”
“今天的下午的決賽取消了。”郭躍東淡漠道。
“爲什麼?是不是因爲我…”胡星樂還沒說完,郭躍東就把理由說了出來,“不是。是因爲你受了傷,所以學校申請把比賽推遲到明天下午,你就不要擔心比賽的事情了,好好休息今天。明天再說吧!”
聽到這樣的結果,胡星樂總算鬆了一口氣,還以爲是自己個人原因造成的。
醫院外,蘇軒信走出醫院就甩開謝思倩拉着的手,轉過身面對着她,冷漠道:“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是吧!在她的面前故意說話氣她?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究竟想幹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你偏偏要這樣做?”
謝思倩對於他的怒吼並不生氣,擡眸看着他的那雙清澈的眸子,在那裡面看到了陌生。
“我當然覺得很有意思,因爲我看到她生氣痛苦我就會開心。從一開始你心裡就明白的我爲什麼要你和我交往,就是爲了氣她。現在我目的達到了。”
蘇軒信自嘲而笑:“你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利用我來報復她。”
謝思倩眼眸亮了亮,說道:“我當然要知道我手裡的籌碼的重要性了。不過看得出來她很在乎你,也許這裡面不僅僅只有你們的兄弟情吧!”
蘇軒信張了張嘴,苦笑:“現在我自由了,和她之間還有什麼兄弟情呀!她已經把我踢出了局,不再需要我了。”
想起早上,她對他笑,她習慣他的溫柔呵護。
而他,也已經習慣在她身邊,爲她做任何事情。
“你很痛苦嗎?”
蘇軒信眼眶一紅,哽聲道:“謝思倩,我對她的愛不會因爲什麼而改變,停止。所以你不要那麼無理取鬧了好嗎?我只想她過得開心,無憂無慮的過着每一天就夠了。”
謝思倩緊緊盯着他的眼睛,似要把他看穿一樣,抿緊脣:“那我呢?你就可以不用顧慮我的感受嗎?從見你第一面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一直用不同的方式想認識你,想讓你記得我,想讓你也喜歡上我。可每次你都是冷漠的無視我,對我所做的事都是無動於衷。而爲了她,你卻肯委曲求全的和我交往,爲了她,你可以忍氣吞聲的待在我身邊,爲了她,你可以毫不顧忌的傷害我的對你的感情,難道我謝思倩的感情就是那麼不值錢?是你蘇軒信想要既要?不要就可以隨意玩弄的嗎?嗚….我究竟那裡比上過她,那裡沒有她好,難道我沒有她長得漂亮嗎?”擡起手捶打着蘇軒信的胸脯,抽泣道:“你說話呀!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就是無法喜歡上我。”
蘇軒信抓起她的手腕,眸光深幽,臉色一如既往的白,着她哭泣的臉,認真的回答:“因爲我的心早就在7年前就給了她,無法再要回來了。”
謝思倩難過的咬緊脣,咆哮道:“可是剛剛在樓上她當着那多人的面前宣佈她不要你了,不再需要你了。她都可以做到如此絕情,你還要固執的爲了她這樣委屈自己?你覺得值得嗎?”
蘇軒信動了動嘴脣,澀然笑道:“她這樣做的原因也是因爲我。就因爲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看得太重。纔會顧慮到我和你的感情,她以爲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孩,所以她想成全我。”
謝思倩聽到這,掙脫他緊拽着手,啞然失笑:“難怪我拉你走,你就那麼聽話的跟着我離開了。你早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做什麼時候你都想到了?”
蘇軒信不可置疑,“是的。”
啪。
一耳光向蘇軒信的臉上揮去,是那麼響亮,是那麼氣憤。
“蘇軒信你給我記住,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允許你心裡有別人,想着別人,你聽到沒有。”
蘇軒信眸光微揚,臉上的痛已經影響不到他的思緒,他冷漠的看着她:“我知道,不用你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說罷就轉身離去。
謝思倩站在身後,咬緊脣憤怒咒罵道:“我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的,你越要袒護她,我就要越讓她不好過。”
而站在不遠處的人影卻把他們說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見他們各自離去後,他也邁開步子走進了醫院裡。
病房裡,胡星樂睡着後,郭躍東和安睿晟就離開了,季千桃留了下來照顧她。
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季千桃望向房門處,看到是熟悉的臉時,禮貌的打着招呼:“你好,來看獄的嗎?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