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學校貼出了一審通過的結果,萬幸,林奕華通過了一審,同樣,紀宇文也過了。下一次的節目二審則因爲學校要就行百日誓師,推遲了許久,所以,每一組通過一審的同學,都有很長時間來準備二審。
下一次怎麼改進呢?下一次他的對手要準備什麼呢?上一次的一審,他的對手以是第一名過審的,而奕華本人呢,是第三名。上一次的一審直接刷掉了13個節目,剩下的節目,只會更精煉,他的挑戰之路也纔剛剛開始。
學校的文藝室有很多間,林奕華也就順便租了一間,作爲日後長期排練的練習室和休息室。
日復一日,枯燥的排練中,時常可以看到萱姐來探班,每當這時,是他最開心的時刻,也是排練中唯一有笑聲的時刻。萱姐總會帶着各種各樣的好吃的,來找他,有時是巧克力,有時又是精心製作的糯米餅。這段時間,林奕華每天都在大飽口福啊!
第二次審覈前的倒數第二個晚上,奕華像往常一樣進行着枯燥的排練和創作,‘嘭~嘭~’,這是萱姐的敲門聲。他停下練習,站起身來,因爲猛地站起來的原因,再加上沒吃飯,導致那一瞬間的我眼冒金星。差點就準備來一手平地摔了。我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萱姐照樣微笑着。
“嘿,小屁孩,我又來啦!”萱姐照樣笑着,說着,可是他突然發現,她拿袋子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林奕華接過袋子,裡面是兩個肉夾饃,順便還有一份萱姐的暖心例湯。
“哇!!!太香了吧!”奕華雙眼冒出星星!盯着肉夾饃,留下了不爭氣的口水。
“快吃吧,吃完再練一會兒就趕快回家休息吧,這麼長時間的練習,對身體也不好”萱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了手機,隨便翻了兩下,對奕華說道:“明天就是二審的最後一個晚上了,加油”
“嗯,我會的。”奕華的聲音夾雜到了肉夾饃裡,至於萱姐是否聽到,他也不能確定。
“那個,,,驊,你先吃,我有點累,我睡一小會兒,待會記得叫我。”萱姐說道。
“唔~好的!&!*@*!*!@&!”嘴裡塞着肉夾饃的林奕華,絲毫沒有意識到萱姐的反常,依然自顧自的大快朵頤。“呼~爽,萱姐我吃完了,我們走吧!”他揉着肚子,說道。可是,,,並沒有回覆,,,
“萱姐~萱姐~萱姐!!萱。。”奕華轉過身,看到萱姐已經躺在椅子上,雙手還在發抖,可是卻叫不醒她!
“萱姐!醒醒!你不要嚇我啊!!”他用力的搖着她,可她卻沒有一點反應。。。
一陣急促的救護車聲劃破夜空,大概五分鐘之後,醫生破門而入:“病人怎麼了?”
“她剛剛還好好的,只是說想休息一會,之後就叫不醒她了!”林奕華的眼睛漸漸模糊了:“醫生,她會沒事吧!”
“你站遠一點,我們要查看一下情況!”醫生說着,將他推後了一點。
大概2分鐘後,醫生回過頭來,對林奕華說:“應該是突發性的心肌炎,很大概率是勞累過度導致的,需要長期治療,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唔,,,好朋友,同學。”林奕華顫抖地回答道。
“你跟我們走一趟吧,病人需要有人照顧。”
“好的!”
林奕華跟上了救護車,面前是閉着眼睛,輸着液的萱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是傷心,更是心疼。萱姐她現在會在想什麼呢,她會不會夢到什麼,她會不會以後再也回不來。想到這,他急忙掐了自己一下,將思緒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奕華掏出手機:“喂,媽,今晚我可能晚點回來,同學拉我去他家寫作業!嗯。嗯。好。我會的。”
很快,救護車駛入了醫院,奕華目送着萱姐被送入急診室,自己卻只能在外面等待。大概有20分鐘過去了,萱姐被推了出來。
她身旁的醫生對我說道:“病人情況穩定下來了,待會就會醒來,醒來後,不要着急給她喝水,如果她渴了,就用棉籤沾點水擦在她嘴脣就好了”
“那。。醫生,她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康復”他追上將要走的醫生,問道。
“這個很難說,心肌炎這種病,如果說休息的好的話,會很快。如果說整天都在很忙的話,或者心事很大的話,要想完全好,就另當別論了!”
“哦!我知道了,謝謝。”
之後,萱姐被兩個護士送到了病房,奕華坐在她的旁邊,雙手合十放在嘴邊,沉思着:又有人因爲我而倒下了,這樣做真的值嗎?萱姐每一天都準時過來給我送吃的,和我聊天,真的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了,不能再讓她繼續這麼下去了!
“驊。。。驊。。。你在嗎?”萱姐醒了,不過並沒有完全睜開眼睛,可能是因爲太累了吧。
“我在,萱姐,我在!”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覺睡到醫院了,哎呀。我真的是,,,讓你費心了!”萱姐眼裡含着淚珠,淚水漸漸順着眼眶流了出來。
“不要這麼說,是我的錯,我都不知道你這麼疲憊了,對不起,萱姐。”林奕華低着頭,說道。突然,一隻可以感受得到溫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擡起頭,萱姐正滿含淚水的看着我:“謝謝你,奕驊。讓你擔心了。”
林奕華吸了吸鼻子,輕咳了幾聲,說道:“沒有,不會的。。萱姐,你好好休息,不要再這樣累下去了好嗎?”
“那你就要給我贏下二審。”萱姐溫柔又帶有一絲嚴厲的說道。
“放心吧,交給我!”林奕華將萱姐的胳膊塞回了被子,站起身來,拿起水壺:“姐,你好好休息,我去打點水。馬上回來。”
“好的,快去吧。”萱姐露出了微笑。
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刻,萱姐已經睡着了。她實在是太累了,這段日子裡沒日沒夜的來回,做吃的,聊天,穿梭於家和學校之間。此時此刻,奕華不忍心打擾到她。他輕輕的將水壺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擡起頭望着窗外的月光,今晚的月光好亮,今晚的月亮,好圓。。。
月光照耀着萱姐的病牀,林奕華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裡,走到了走廊中心的護士站,此時正有人在值班,順便說道:“護士姐姐,4號房的病人就拜託你們了,我。。還要回家,我媽還在等我”
“放心吧,我們會的。”
“嗯,謝謝你們了!”林奕華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快步下樓,用僅剩的零花錢補完了醫藥費,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醫院外,四處一片靜謐,沒有一絲噪音,只有偶爾汽車通過的聲音,僅此而已。他走着,沉思着,不知不覺走回了學校,他擡頭向着文體中心望去“堅持!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