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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是美麗的蝴蝶,盤旋在花兒上方,轉幾個圈,悄然離去。誓言若可信,母豬會上樹,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們若是再相信他們的承諾,他們就是白癡,就是笨蛋,就是傻帽白癡大笨蛋。什麼就一次?!一次個頭,一個姿勢做一次,若不是他們有體力,早就被他們榨乾淨了。第二天差點就爬不起來的藍月可和南不厭,開門看到彼此,差點就抱頭大哭抱怨上天對自己的不公。那天,他們不該拿軒轅念和柯有云之間的親密開玩笑,更不該模仿他們的對方,最不該敗在軒轅念仁和軒轅念志那深邃的眼神下,後果十分嚴重。

現在他們兩人走起路來大體看着沒什麼,仔細一看總會看出端倪,最痛苦的莫過於後面傳來的疼痛感。即便抹上藥,也不會在短時間裡發揮藥效。

兩人還沒走近,就聽着另一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兩雙眼睛直勾勾地轉向那個方向。

不問不知道,一問……想死的心都有了。耷拉着同樣痛苦的表情,藍月可和南不厭兩位難兄難弟雙雙抱着同一棵樹,眼神幽怨地隨着柯有云。別說軒轅念寬和伍子銘不解,估計除了那兩位難兄難弟,沒有誰能猜得透他們在想什麼東西。反正從他們今天看他們兩人第一眼開始他們就是這樣了的,估計這事與柯有云也脫離不了干係吧。

高手與之俱來的氣場就是與常人不同,憑藉着感覺,軒轅念寬等人一下子就能把周圍的江湖之人分爲三六九等。可是說起準確性,他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畢竟他們身邊就有兩個很會掩藏自己氣場的人。

不明白自己的皇兄們爲何突然間往他和柯有云的方向看,軒轅念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有些好奇,可是更擔心藍月可和南不厭。

往柯有云的位置靠了靠,軒轅念壓低聲音詢問:“云云,你知道可心和不厭這是怎麼回事嗎?爲什麼念念感覺他們很不開心,是不是他們昨天氣念念沒給他們捎吃的東西回來?”

低頭望了一眼。

“身心俱傷,不過跟你無關。”柯有云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看着臺上的比武,他顯然更感興趣。不過既然軒轅念問了,他還是會回答。

“那和誰有關?”不恥下問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軒轅念仁和軒轅念志。”這下,軒轅念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皇兄和十皇兄身上,那專注的眼神令軒轅念仁和軒轅念志很不安,兩人相視一眼,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罪魁禍首就是軒轅念仁和軒轅念志,但是對想法與衆不同的藍月可和南不厭而言,知而不告並未被「蹂躪」的柯有云一樣可惡。

觸及熟悉的面孔,柯有云連點頭都直接省略。直視着馬葉良,兩人眼中的火光在半空中嘰喳作響。這次比武比之前的還要激烈,這撥剛下,那撥就上,場上的比武十分精彩,每個人都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水準。看着少數幾個好不容易打敗了第四第五名,卻在第三名那遭了秧,成了別人的手下敗將。第二名悠閒地直接端起茶杯坐在一旁觀望,彷彿一切與他無關。血滴濺到臉上,輕輕一抹也就當沒發生過。

柯有云抽的真是好籤,最後一個才輪到他,若是連他也未能挑戰成功,那麼只能說一句抱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聲音已經嘶啞,到了最後,大家幾乎連吶喊助威的力氣都已經沒有。若不是對伏虎門着實感興趣,估計他們早就離開。一個聽都沒咋聽說的新人挑戰公認第一的馬葉良,說出來也是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話,打打牙祭也就算了。但是那次比賽大家也都看了,那三名伏虎門的弟子的確有點本事,他們倒想看一下,今天這位男子本事又在哪裡,會不會和之前三位一樣厲害,或者說比他們還要厲害。

答案是後者,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柯有云倒着把連還沒動過手的第二名也打的心服口服,宛如晴天霹靂,讓衆人都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沒有人相信這是真的,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客觀存在的事實不隨主觀感覺而變化。

原本打算看笑話的葉菲也着急起來,她似乎爲自己的師兄找了一位麻煩的強敵。欲言又止地望着馬葉良,她真的十分抱歉。站的太高,沒有與之匹敵的對手,這樣的高手是孤單的,與第二名的比武,馬葉良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由於畏懼而未能像第一次那樣使出渾身解數爲決一勝負。希望眼前的他不要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