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公子,你醒啦,這是要出去?”幽香正端着早飯進來,便看到慕容秋楓一邊拉扯着身上的衣服一邊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慕容秋楓看着幽香,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輕輕點頭。
幽香原本就好奇驚訝,見慕容秋楓好似很不自然的樣子,更是好奇,因爲今天的慕容秋楓實在有些不一樣。
平日他總是一身白,白衣白袍白貂斗篷,白靴,今天卻是青衣藍袍外加灰色的斗篷,黑靴子,脖子上還圍着一條高得幾乎遮住半張臉的大領子,一頭平時簡單散着紮起一縷的頭髮也紮起來,只是留着許多劉海幾乎擋住眼睛。
若不仔細看,在大街上一走而過,很可能會認不出來,因爲他整個人可以說只能看到眼睛下邊小小的弧線和一小截鼻樑。
早上主子一個人進宮的時候她就有些疑惑,這兩人平時不都的粘一起的麼,同進同出的,怎麼今天剩主子一人。
聽主子說他還在睡覺的時候她還以爲主子晚上又耍流氓了,不過現在,真是更好奇了,“公子這是要去哪裡?今天怎麼沒和主子一起進宮呢,早飯已經備好,先吃完再出去吧。”
“咳,不用了,我有事出去,稍後在外面吃便可。[]”慕容秋楓尷尬的扯扯領子。
“哦,公子是和主子分開查案啊。”幽香眼中閃過一絲莫名興奮的光芒,慕容秋楓實在太不會說謊了,以至於漏洞百出,不過她真好奇他這樣遮遮掩掩的是要做什麼呢。
“厄,是啊,來不及了,我先走。”說着便身子輕輕一躍,翻過院子出了門。
幽香張了張嘴巴,隨後嘴角勾起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突然又咦了一聲,“阿四,你怎麼沒有隨公子去,不會是故意偷懶吧,我可是要和主子打小報告的。”
頓時,安靜的四周突然聽到幾聲樹葉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一個有些鬱悶的聲音響起,“公子命令。”
哦,連影衛都刻意留下呀,公子,您這是要做什麼有趣的事情呢,真的好奇呀。
說着,把手中的托盤往某處一甩,“這是公子犒賞你的,辛苦了,阿四。”說着,身子也是輕輕一躍,便飛快的離開。
某處大樹上的屋頂一角,一個灰影穩穩的接過丟過來的托盤,裡邊東西卻沒有晃動一分,沉着臉抽了抽嘴角。
慕容秋楓輕功雖好,但是到了大街上,可不敢用,而是規規矩矩的走着,所以幽香一路用輕功蹦蹦跳跳的跟着,也不難。[]
看着慕容秋楓七拐八拐的走街串巷,有的甚至繞了好幾圈,幽香越發摸不到頭腦,看着他走走停停,心想着公子不會是迷路吧。
慕容秋楓可不是迷路,也不是發現有小尾巴跟着,而是一直猶豫不停。
終於又在停停走走的繞了幾條小巷子後,拐出一個街口,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幽香抽了抽嘴角,頓時有些懷疑公子是不是發現自己,逗着她玩呢,這街口和王府出來都是直通的,何必拐來拐去的。
不過她的疑惑很快就被震驚所取代了。
只見慕容秋楓終於在某處停了下來,隨後被人招呼進一個樓子,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個門口一大早就開業但不是很熱鬧的樓閣,不正是潞城比較有名的青樓歌管麼。
公子竟然上青樓了,公子竟然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上青樓了?天啊,這真有些不可思議,如果說對象換成主子的話還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
wωω¤ тt kΛn¤ CΟ 難不成是公子被主子壓榨欺負得太厲害,以至於上青樓尋回男人的自信心不成。
哎呀,壞事呀,如果被主子知道的話,可得翻了天了。
幽香一邊腹誹一邊隨後跟了過去,心裡擔心着,但是嘴上卻笑得越發的興奮,還帶着些幸災樂禍。
青樓向來不招女客,即使有小倌的青樓也是如此,因爲女客進去,總會惹出大堆麻煩,所以幽香理所當然的被門口的兩個大漢給擋在門前。
幽香挑了挑眉,話也沒說,直接甩出一張銀票,“讓你們老闆過來,就說故友到了。”
或許是幽香的態度太過傲慢,還有那張面額不小的銀票,那大漢眼睛大亮,隨後改變笑臉,先不管是不是,連忙把人先迎了進去,讓她先在樓下坐着等,然後趕緊去通報。
幽香翻了下白眼,心中暗暗罵道‘犯賤’眼角卻撇到一抹華麗的灰色正進入一個房間,頓時連忙擡手遮住臉,小心翼翼的偏着頭。
等人進入屋子,她剛剛想站起裡去看看,樓上卻是被大漢領着下來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濃妝豔抹的老媽子。
看着那一身肥肉一顫一顫,臉色的皺紋深得胭脂白粉都遮不住的女人,幽香頓時抽了抽嘴角。
“喲,哪來的俊俏姑娘啊?”
幽香又撇了撇那緊閉的屋子一眼,隨後挑眉走到那老鴇身邊,夾出一張銀票,“我想知道剛剛進來的又進入那個屋子的公子要做什麼?”
老鴇看着那張銀票,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但是還是笑着說道,“姑娘說笑了,這男人進來我們鴛鴦樓,還能是做什麼呢,當然是尋樂子了,哈哈。”
幽香沒有說話,又在手心上的銀票上放了兩張。
老鴇和大漢都吞了吞口水,“姑娘,這我們鴛鴦樓打開門做生意的,是不能隨便透露顧客的……厄。”看着幽香這次直接放了五張,老鴇口水都快滴下來。
“呵呵,姑娘,這……”老鴇笑得有些爲難,但是眼中的貪婪和算計明顯就是在說,還不夠。
真是貪得無厭,幽香冷笑一聲,“那加上這個呢。”說着,一塊金色的牌也放了上去。
老鴇剛剛看到金色還以爲是什麼寶物,眼睛大放異彩,可是當她看到那金牌中心一個圖案時,頓時面色大變。
那個圖案是用一個字變幻開來的,而無論那個字還是那個圖案,都可說是家喻戶曉,便是燁王的標誌。
老鴇張大嘴,眼中帶着驚恐,看着幽香,腿一打彎,差點就要跪下來了。
幽香收起東西,拿出兩張銀票拍在她懷裡,“行了,快說。”
“啊是,是是,那位公子,他進來是想借我們鴛鴦樓的畫師問些事情。”
“你們鴛鴦樓的畫師?”幽香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