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開到了我家熟悉而又陌生的家門口,我打開車門,與凌南豪一起下了車,我用手撫弄了下我的頭髮準備讓家人看看我的變化。奇怪的是,家裡門是開着的,卻沒人出來接我。
“父親、母親、大哥二哥,小凡回家了!”我衝着家裡喊了句。
良久,父親才蹣跚地走了出來,母親則牽着父親陪着父親一起走了出來。
“父親,母親!”此刻,父親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可我高興不起來,卻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
父親的頭上明顯的白了不少。要記得,當我離家求學的時候父親的頭髮還是烏黑的啊!而母親看上去似乎是老了幾十歲!我終於體會到了凌南豪當初回家見父親時一步一步跪着走時的心情。
只是,我沒有跪着走過去,我是迅速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雙親,失聲痛哭了起來。
還是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凡,你不是說今年不回家嗎?好,好,你回來就好!”
母親只是抱住了我不說話。
“小凡,那位是?”父親此刻注意到了在一旁的凌南豪,輕輕的詢問我。
我纔想起了我將凌南豪給忘記了。
我將凌南豪拉了過來便是對父母介紹起來:“這是我認的凌南豪哥哥,在港都的時候就是他一直在照顧孩兒的。”
父母趕緊走了過來對凌南豪彎下了腰感謝凌南豪,而凌南豪很驚訝我會對我的父母介紹他就是認的哥哥,也同樣吃了一驚。可是吃驚之餘,凌南豪還是將我的父母扶了過來對我一陣誇獎,父母聽後眉飛鳳舞。
我也沒閒着,從車裡拿出精心準備的禮物與行李,將禮物遞給了父母,同時,從行李中拿出早已經兌換好的一袋人民幣遞給了父母。
父親哪裡見過這麼多錢,很詫異地問我錢是怎麼來的。
還是一旁的凌南豪解釋道:“這是您的兒子林凡在學校自己掙的,你們不要擔心林凡。”
母親一聽,這才說:“小凡啊,你大哥的病有救了!有救了!”
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大哥舊傷復發,現在躺在牀上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而家裡也沒錢給大哥醫治。我才知道,此前父親騙了我,說家裡過得很好原來所謂的很好只是不想讓我傷心。
不過,幸虧的是我這次趕回來了,否則,我就會失去一個哥哥,一個小時候很疼我的哥哥。
還有一個二哥在不遠的縣城裡打工,就是給工地搬搬磚之類的。我從父母的口中得知二哥在一家建築地,便與凌南豪趕了過去,打算帶二哥回家,然後在家一起吃個午飯等等。
“喂,你,一次只搬麼幾塊磚,屬於偷懶,今天外扣工資五元!”離這工地不遠處,我就從車窗裡看到一個很胖的傢伙指使着一位背影很消瘦的人叫嚷着。
“憑什麼?……”這消瘦的人一氣之下扔掉手裡的磚塊,轉身過來便於這胖子理論。
後面的話我已經沒聽清楚,因爲,當這個消瘦的人影轉身過來的那一剎那,我就認出了這就是我的二哥。
“二哥!”我打開車門直接衝到二哥的面前一把摟住二哥的胳膊,對着二哥喊道。
“小,小凡,是你麼?真的是你麼?”二哥顯然不敢相信我就是林凡、我就是他的弟弟。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確定是我以後,就狠狠的摟住了我。在工地上,兩人哭出聲音來。
“林平,你今天的工資沒有了!!!你今天……”這個胖子在一旁對着我的二哥吼道。
我也沒等這胖子話說完,就掉過頭來,一拳打在這胖子的臉上。
“操你媽了個逼,你居然欺負我林凡的哥哥,我林凡今天就打爆你的頭!”我一拳一拳的打着愣是將這三十幾歲的胖子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我的胸中充滿了怒火,哪裡顧的了那麼多,只知道,我拳頭打到的這個人,必須爲剛纔的行爲付出代價!
“你們快過來,給我打死這傢伙!快!快!”已經被我打倒在地的人翻了一個身衝着遠處不少圍聚的一羣長頭髮的人喊道。
這一羣人迅速的趕過來,個個手持棍棒,將我圍了起來。而凌南豪,也來到了這羣人身邊。我一看到這羣人,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欺負那些工人,壓榨着工人,一想到曾經的哥哥與現在比起消瘦了許多,我的眼睛就開始變得越來越紅。
“小凡,別打了,別打了,我們得罪不起他們,快認個錯我們就回家吧,我不要今天的工資了。”在外面的二哥勸我趕快停手,生怕這羣人會打我。
見着一羣十幾人已經圍住了我,我索性一拳打在我身下這胖子的嘴巴上,如不出我的意料之外,我相信這一拳的殺傷力足夠讓這胖子掉幾顆牙齒的了。
打了這一拳之後,我站了起來,眼睛通紅的看着圍在我身邊的這一羣人。
大胖子也了站起來,對着這羣人發出命令:“給我打死這個狗雜種,對了,連那個林平也一起打!他媽的!哎喲,我的牙……”
此時凌南豪正握緊拳頭,衝着這一羣人過來,拉住兩個人向後一拽,兩個人就倒了下來,凌南豪從這缺口來到我身邊,笑嘻嘻的對我說:“小凡,纔回來,就有人陪我們打架,有趣有趣!”
我與凌南豪背對着背,與圍着的一羣人繞圈子,沒有一個人敢最先動手,我與凌南豪也沒有先動手。
“你們誰第一個先打這兩人,就賞你們一百元錢。”大胖子拿出一百元的獎勵來激勵這羣人,一百元對於這羣人開始還是很有刺激性的,有幾個人大吼一聲“我們一起上啊!”便朝着我與凌南豪衝了過來。
“小凡,準備好了,開打!”凌南豪提醒着我,當第一個長髮人拿着棍棒朝凌南豪打過來,凌南豪一個側身,長髮人的棍棒就落在了地上,凌南豪也沒給這長髮人抽棍的機會,順腳踩住木棍,再一個彈跳,一腳就踢到這長髮人的臉上,長髮人還來不及撤退,就倒了下來。
想不到凌南豪的腿功也是如此厲害。我見凌南豪如此英勇,不甘示弱,還沒等我面前的那個長髮人衝過來,我就衝了過去,用右腳作爲支點,左腳隨着身體的轉動就旋轉了二百七十度,就落在了我面前的長髮人的頭上。
這一戰,戰的好痛快,不僅見證了我曾經那麼鍛鍊自己的身體時的努力,更是爲了我的二哥而戰!
儘管我被亂棍打了不少棍,儘管我只解決了三四個,其餘的都是凌南豪很輕鬆的解決掉了。隨着最後一個長髮人倒下,我與凌南豪一起來到胖子的身前,胖子連連後退對我說:“你,你們想幹什麼?”
凌南豪笑着對我說:“小凡,我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力量!”說完凌南豪就一手抓住胖子的上衣,另一隻手抓住胖子的腳,給舉了起來。
起碼二百多斤的胖子居然被凌南豪舉起來了,我很驚訝凌南豪爲什麼不去參加舉重比賽去。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恐高!”大胖子驚恐的對着舉起他的凌南豪喊道。
可凌南豪哪裡理會,一把就將大胖子扔出三米多遠。隨後拍拍手說:“現在身手不行咯。”
我也沒說什麼,這凌南豪擺明就是在我面前裝逼,看在今天一起打架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小凡,你,你不是去港都念書去了嗎?怎麼現在這麼厲害?”
回頭一看二哥,顯然二哥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我走了過去,拍拍比我還矮一個頭的二哥,一把抱住二哥說道:“二哥,小凡已經長大了。以後就讓小凡保護你。”
我讓凌南豪開車回去,而自己則與二哥一起走了回去,一路上,對二哥說起我去港都的種種遭遇。
回到家後,我們幾個人迅速的將我的大哥送去了縣城裡最好的醫院,同時又讓最好的醫生給醫治好。
一連好幾天,醫生給大哥安裝了腳架,而得到很好的照顧的大哥,惡化的傷病日漸好轉,能在我扶着時可以慢慢挪移步伐了。這讓一家人很是開心,尤其是我,畢竟當年大哥就是因爲我才被十三個同夥打斷了腿。不過這個仇,我在心中已經萌發了報仇的念頭,還有很多很多的仇,都等着我一一來報。
在這麼短的時間,凌南豪在縣城買了一樓房,也精心的裝修了一番。在大哥出院的那一天,凌南豪拉住了我,悄悄地對我說了這些。
我帶着父母哥哥們來到新屋子,父母以及哥哥的臉上露出一陣欣喜。終於,父母和哥哥們再也不要住那破舊的茅草房了。
晚上,大家坐在新房子新桌子面前一起吃飯,凌南豪就在我的身邊。這頓晚上,是母親親手做的飯菜,這酒是凌南豪挑選的二鍋頭,一開始大家把酒言歡,凌南豪絲毫不見外,完全把我的家人當做是自己的家人般,對着我的父母、我的哥哥們相互敬酒,這種感覺,不是語言能形容出來的。
在快吃完飯的時候,我端起酒杯,後退了兩步,單膝跪在桌子前,對着已經站起來的親人們說道:“父親、母親、大哥二哥、凌南豪,這一杯酒我敬你們。謝謝你們……唔唔……”
本來已經想了好久的話語,此刻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藉着酒勁哭了出來。
我相信在我面前的親人們以及異性兄弟能夠懂得我此刻的心情。一起都拿起了酒杯,與我共飲了這一杯。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與凌南豪睡在了一張牀上。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我的大腦卻清醒的很,突然凌南豪對我說道:“小凡,其實你真的很幸福,至少親人健在,不像我……”
“豪哥,你不是還有我嘛,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兄弟。”我歪過頭回應凌南豪道。
“對了,豪哥,可能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我們兄弟倆要幹幾場架咯。”
“小凡,我這次回來還有一個原因,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啊?別賣關子了。”
“我要讓你在這一個月裡,變得更強!”
原來,凌南豪此次回來最大的原因就是爲了訓練我,怕我日後進入黑幫會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