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用那副拉不出來屎的表情看着我,我知道你要說啥,哥們心裡有數,趕緊走吧你們。”
我給衆人攆走了,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落寞與無奈。
我用手輕輕擦拭我與楊彩那張結婚照上的灰塵,自言自語道:“彩,你還是找到你認爲的幸福了嗎。”
一遍又一遍的摸着照片上楊彩的臉,好似她就在身邊一樣。
這個晚上,我是抱着這張結婚照片睡着的。
夢裡,我夢見我們結婚了。
醒來後,發現這只是個夢,又無比失落。
看了看時間,才四點多,再有幾個小時,楊彩就要嫁給別人了。
胸口有點悶,我便打開窗戶,小風嗖嗖的往裡灌,來到窗戶邊上抽着煙。
就這樣呆到早上七點多,我腦海裡可以想象到劉恆濤此時揹着好幾十臺豪車,去接楊彩過門。
翻開手機不斷刷新朋友圈,希望能到楊彩結婚時的樣子。
意外的是,那幾個小子誰都更新動態,他們統一保持沉默。
八點的時候天已經很亮了,我跟楊彩已經徹底結束了。
那張結婚照,同樣被我塞進行李箱裡,越發珍貴的東西,我越是要好好保存着。
十多年前那個跟在我屁股後面轉悠的小女孩,長大成人要嫁給別人了。
此刻除了楊彩她爸難受之外,最難受的肯定是我。
據說楊彩結婚的時候,韋時川連出面都出。
靠到十點半的時候,我纔打扮的精神的從家裡出來。
褲衩子,劉鵬,趙心,秦然,陳藝,瑤瑤,曉雪,他們圍在桌子上急的不行,紛紛都在問我怎麼還沒來,他們也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我也沒接,不想接,接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楊彩雖然懷孕了,但是懷孕前三個月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她依然穿的漂漂亮亮的,一襲白色婚紗,正是之前她們在婚紗店試穿的那一套。
楊彩臉上略顯疲憊,周圍的人全都在忙。
我一個人站在不遠處,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楊彩結婚。
原本以爲,在她結婚那一天,我
可以很瘋狂的鬧一下。
長大後才懂得,那不過是無知幼稚罷了,人家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憑什麼去拆散,從前是很美,那也只不過是過去罷了。
婚禮進行曲終於響徹在豪華大酒店裡,楊彩手捧鮮花,婀娜多姿的跟着新浪劉恆濤一起走上臺,伴隨着主持人妙語連珠似的話語,她們的婚禮正式開始了。外邊好幾萬響的鞭炮震耳欲聾。
此刻,我除了抽菸,還能幹什麼呢。
我感受不到她們的幸福。
我內心除了羨慕卻又無可奈何。
一個人,靠在酒店外邊的牆壁上,看着掃大街的阿姨正在收拾着鞭炮。
我笑了,不知道因爲什麼而笑。
笑着笑着眼睛就溼潤了。
從前我總是說,自己的青春沒了。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什麼叫青春。
楊彩纔是我的青春。
我們不停懷念着,傷感着,從前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其實我們最想念,最思念的,就是當年遇到的那個她。
呼!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結束了,一切都結婚了。
不遠處一位長相挺帥氣的小夥正向我走來,我很意外,來人竟然是沈浪。
“張浩?”沈浪走到我身邊,愣了一下問道。
“呵呵,你怎麼來了?”看到他的時候我便把自己的眼淚給擦掉了,露出笑容,問道。
“當然是參加楊彩的婚禮了,我沒來晚吧?”
我搖頭:“沒來晚,婚禮正進行呢。”
楊彩這次婚禮還真是挺高調的,連沈浪都喊了。
也許他們一直有聯繫也說不定,只是我不知道罷了。
“我妹妹說楊彩要結婚了,我就來看看,得,我也不進去了,看的難受,就在這陪你聊會吧。”沈浪學着我的樣子同樣靠在牆邊:“你說上學時咱倆爭了她那麼久,爲此我還打過你,我也沒少吃你的虧,最後她還是嫁給別人了。可笑嗎?”
“如果……給你一次從來的機會,你還會爲了她打我嗎?”遞給沈浪一根菸,強顏歡笑着問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
,誰說的準呢。”沈浪用眼神瞅了眼屋內:“張浩,你這麼驢性,不準備去給她搶回來?”
“搶有用的話,世界上有情人早就終成眷屬了。”
“哈哈哈,你這話說的有意思。”沈浪大笑着拍着我的肩膀:“實在不行,考慮考慮我妹妹吧,她好像到現在還記着你呢。”
“別逗了,她都有男朋友了。”
“哦,是嗎?”
“你這個哥哥咋當的,自己妹妹生活都不關心的?”
“哎,常年忙,我都好幾年沒回家了。”
楊彩對於沈浪,也是當年心中一份放不下的情,按照沈浪的話說,現在的他那麼忙,就連過年過節都不回家的主,卻因爲聽到楊彩要結婚的消息,放下手中工作跑了過來,愛情,真的挺偉大。
“行了,你也別難過了,結婚這個東西,有時候往往都不是最愛的,卻是最合適的。”沈浪對我勸道。
“呵呵。”
我微微一笑,把菸頭扔地上踩滅:“得了,不跟你扯淡了,我走了。”
“不進去了?”
“不了。”在這段愛情裡,我已經沒有任何自尊了,見到楊彩穿婚紗的樣子就已經足夠了。
“這小子。”沈浪搖搖頭,無奈一笑,跟着就走了進去。
褲衩子看着臺上的楊彩跟劉恆濤在即將交換結婚戒指時,一連幹了一整瓶白酒,隨後酒瓶子“咣”的一聲一放:“我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幹啥呀,褲衩子,咱們浩哥的前女友嫁人了,你怎麼整滴跟你前女友結婚似的,這啥眼神啊,要殺人啊?”
褲衩子握着拳頭,一嘴酒氣:“我不能讓楊彩嫁給別人,哥幾個,敢不敢跟我一起得罪楊市長?鬧他們個轟轟烈烈?”
“你是說咱們替我浩哥大鬧婚禮現場被?”
劉鵬說完,然寶寶就懵了:“靠,你們瘋了。”
“我們沒瘋,我不能害他們稀裡糊塗的散夥。”褲衩子邁着倔強的小步伐衝上了臺。
緊接着趙心把凳子一腳踢開跟着走了上去。
劉鵬更直接,把警服脫下來遞給秦然:“媳婦,拿着,小哥去去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