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細問怨魔話語裡的玄機,他卻閉口不提了。而此時玉墜的指引變得更加清晰,我也就無暇多問,把全副精力投入到了接下來的營救行動。
根據玉墜的指引,許傑毫無疑問便是被收押在了眼前這片被戒備起來的建築羣落之中。而從王靜早前給我看過的勢力地圖中標識出的,這裡便是修行者聯盟的其中一處臨時地盤。
儘管我早已猜出此事十有八九跟修行者聯盟脫不了關係,但心底裡始終存着一絲僥倖,希望是自己搞錯。但眼下鐵證如山,我對他們的最後的期待也幻滅。
若不是還要救人,此刻我早已按捺不住直接衝殺進去了。壓下心中的怒火,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蒙面僞裝,穿戴完畢以後,施展出變身術變化爲一隻不起眼的小蚊子,潛入到了這片建築羣落之中。
這原本是一處溫泉度假村,是東海有名的旅遊景點之一。此刻被修行者聯盟的一些大佬們給包了下來,除了他們部屬的修行者以外沒有其他人獲得進出許可,戒備相當的森嚴。不過這對施展了變身魔法的我來說自然構不成任何障礙,我也沒閒心再去管顧其他人,只專注的往我的目標飛了過去。
溫泉度假村中,最富麗堂皇的酒店總統包房之內。
十幾個實力不俗的年輕修行者們齊聚一堂。他們或許跟俊俏美麗搭不上鉤,但每個人身上都自有一股世家出身的貴氣風範,相互攀談言語也相當高雅脫俗。可這看起來本應是上流社會的集會,卻被小小的不和諧破壞了。因爲包房的正中央,一根原本應該用作表演舞蹈的鋼管之上,此時綁着一個稚氣未脫的瘦削男孩。
被綁着的正正是許傑。
此刻他渾身鮮血淋漓,耷拉着腦袋,一副衰弱到極致的磨樣。散落在總統套房中的上流年輕人們明顯把他當一件有趣的玩物,時不時都會有一道武氣射出擊落到許傑身上,讓他痛得忍不住嚎叫出來。
而許傑的慘狀,便是這些年輕人們快樂的泉源,都似看猴戲般歡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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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差不多就可以了。”其中一個染着紫色短髮的漂亮女人開口說:“這個軟弱小子可是那許老頭唯一的兒子,還指望着用他來引許家入局,現在弄死了可就難辦了。”
紫發女子在這羣年輕男女之中頗有威信,她話語一落,其他人果真都停止了作惡,沒有再去折騰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的許傑。
“韓瑩你真厲害,不單單帶着我們幹了一票幾百億的大買賣,更是把那整個許家都拿捏在手中,光是這一手想來就足夠讓上面那羣老頭子刮目相看了。”其中一年輕男子拍馬屁道。
“我也只是趁着老頭子他們謀劃動手對付王子錚,他無暇分神之時才偷襲得手而已,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名叫韓瑩的紫發女人口中謙虛着,臉上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顯然對自己一手策劃的傑作很是滿意。
“聽說陸瑋那小子在鬥神之地上吃癟,被打得橫躺着擡回來了。”另一人牽起話頭,同時也不忘恭維道:“跟韓瑩你比起來,那自以爲是的小子簡直是蠢到家了。”
“陸瑋不蠢,慫恿他行動的陸家更不蠢。他們錯就錯在,不自量力的跟那王子錚正面衝突。”韓瑩冷笑道:“王子錚是什麼人?華夏年輕一代第一人!他這個名號是踩下無數人類和魔人強者才得來的,沒有半點水分!就是上面的那些老頭子都沒有勝過他的把握,陸瑋竟然還敢應下他的決鬥,只能說利慾薰心到盲目的地步,能活着回來已經是王子錚給他陸家留一點臉面了。”
韓瑩這一番話,在毫不留情嘲諷陸瑋的同時,也把我的名頭以及其後附帶的沉重意義給帶到了所有人的身上。雖然背後陰了我一把搶了價值幾百億的靈器讓他們很是暗爽,但想到可能要面對我的怒火,他們都暗自心驚,臉上掛着的笑容都不那麼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