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比登天還要難,因爲人都是有求生的意志的,這種意志有時候根本不受自己的掌控。
“這樣根本就是徒勞無功,雖然鬼蜮的法力會隨着製造鬼蜮的人離開而慢慢的削弱,但是如果那鬼蜮本身能力就很強,等到消退得到何年馬月?更何況,鬼蜮裡面所展現的情景,不是極讓我向往的,就是極其恐怖的,是個人都會堅持不住吧?”
看來明月的方法也只能是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面是用。而最好的方法,還是跟小茴學陣法。
“是這樣吧,不過,周大哥,你把手伸出來。”
我有些不解的將右手伸了出去,明月握着我的手,將我右手掌心翻到上面,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我的手掌心上面畫了起來。
“明月,你這是做什麼?”
我沒想到明月會傷害自己,明月的血呈暗紅色,發黑,她在我的手心裡面輕輕地畫着,很快,我的手掌心裡面便出現了一副圖案。
那是一個圓。圓圈裡面,站着一隻長着三條腿的小鳥,明月畫完之後,將手覆了上去,嘴裡面不知道念着什麼咒語。好一會兒才鬆開了我的手。
我將右手手掌擡起來一看,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了,剛纔明月畫的圖案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
我不解的問道,明月笑了笑:“我是血鴉,是冥界陰使。這是我們血鴉族的圖騰,如果有一天周大哥你真的走投無路了,就用這圖騰召喚,到時候我們血鴉族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明月說的似乎很輕鬆的樣子,但是我知道,召喚血鴉族不可能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明月交給我這個方法,自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明月,把這圖騰收回去吧,我不能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
我將右手伸了出去,明月卻搖了搖頭:“這圖騰很珍貴,不是一般的血鴉能隨便送出的,所以你應該明白,我在血鴉族的地位有多高,你不必爲我擔心。”
之後明月便仔細的跟我講述了用這圖騰召喚血鴉族的方法,那一夜我幾乎就沒有閉眼,明月離開的時候,我纔剛剛躺下。
這一躺我便睡到了日上三竿,爬起身,肚子餓的不行。但是又想起還要去林薇那裡拿藥湯,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就去了林薇那裡。
湯藥早已經熬好了,林薇不在,可智超將保溫桶交給我的時候。我的眼神忍不住的朝着老妖婆的房間看了一眼,真想這個時候就衝進去一探究竟。
但是我沒敢衝動,謝過可智超,拎着保溫桶再朝着黃玉茹的家走去。
這一路上我的心裡面也很鬱悶,這藥本來就是熬給我喝的。卻爲了掩人耳目,每天都要費這麼大的事,走過來送過去的,太麻煩了。
黃玉茹家的院子門大開着,我擡腳走進去。院子裡面空蕩蕩的,看起來葉小琴應該不在,我拎着保溫桶朝着正廳裡面走,腳還沒跨過門檻,就聽到裡屋裡面一陣乾嘔的聲音,這聲音一聽就是黃玉茹的。
我眉頭一皺,這黃玉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乾嘔了,上一次林薇說是她有胃病,那爲什麼林薇給我開了藥,卻反倒是忘了給黃玉茹開呢?
Wωω¸TTκan¸¢O 看來我還得去找一趟林薇了。
我心裡面尋思着,轉身就去了裡屋,黃玉茹正捂着心口不停的乾嘔着,根本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她這動靜鬧得蠻大的,但是卻什麼都沒有嘔出來,雪白的小臉憋得一陣紅一陣白的。看起來特別的難受。
“你這是怎麼了?我去找林薇來給你看看。”
黃玉茹卻被我嚇了一跳,伸手便捂住了自己的嘴,慌張的看着我,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不用,不用。嘔”
黃玉茹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可是還沒說兩句,又幹嘔了一聲,她忽然捂住嘴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我連忙跟上去,只見她跑到廚房,拎起醋瓶子就是一大口,比重和眼睛皺着眉頭嚥下去,痛苦的要死。
“你這是發什麼瘋,生病了不吃藥,喝什麼醋啊?”
我真的是被她搞得一頭霧水。這一口醋下去,黃玉茹的情況是緩解了不少,至少不像剛纔那樣一直乾嘔了。
“沒事,我最近老是有一點反胃,喝點醋就能壓下去了,你吃早飯了嗎?鍋裡給你留了兩個雞蛋,你自己剝。”
黃玉茹說完轉身就出去了,我就想不通了,反胃不就是胃酸過多嗎?那她爲什麼還要喝醋去緩解,這不是背道而馳嗎?
但是看她那個樣子似乎這一招的確有效,我也就沒有再過多的糾結,將她說的兩雞蛋拿在手裡面,跟着黃玉茹進了屋。
“我說真的,你抽空還是讓林薇給你看看,年紀輕輕的就弄得一身的毛病不好。”
我一邊吃着雞蛋。一邊喝着湯藥,味道並不是很好,黃玉茹坐的遠遠的,連臉都是揹着我這邊的,今天怎麼看她都覺得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來啊?”
一想起之前我要住在黃玉茹這裡。黃玉茹和葉小琴都攆我走,我心裡面就有點感覺自己是不是真的討人嫌了,這麼不受待見,今天黃玉茹也是這麼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更加堅定了我心裡面的想法。
“沒有。你來你的,我就是昨晚沒睡好,提不起精神,我先補一覺,中午你回去吃吧。”
黃玉茹說着便臉朝裡面睡了。我坐在那裡真的有些尷尬,這種被人完全忽視的感覺真特孃的不好。
我默默的將湯藥喝完,轉身去竈上面做午飯,不是我想留在這裡吃,只是看黃玉茹的樣子,估計也沒精神自己做飯。
生病的人營養再跟不上,身體會垮掉的,她這具身體正是成長的最佳時間段,錯過了可是要後悔的。
從黃玉茹那裡出來,我真的是一丁點都不開心。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兩天黃玉茹和葉小琴都怪怪的,好像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一樣。
還有黃玉茹這胃病,看起來似乎很嚴重的樣子,以前我也沒見她有過這病,怎麼突然就犯了,來勢還這麼洶涌。
如果當天黃玉茹犯病的時候是林薇她們做的一個局,目的是爲了掩護我來這裡喝藥,那麼,爲什麼黃玉茹現在爲什麼真的得病了?
這前前後後不是有些矛盾嗎?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天我剛進裡屋門的時候,黃玉茹看向我的那喜悅的臉色,那種臉色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得病的人該有的反應。
也就是說,其實從一開始這個局就不僅僅是做給小茴看的,也同樣是做給我看的。
她們爲什麼要防着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真的都要瘋了,在這個村子裡面。林薇和黃玉茹還有葉小琴算是我最信任的人了,現在就連她們都合起夥來騙我,我真特麼的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我轉眼看了一眼院門,黃玉茹那難受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現在我要是進去只問她,她肯定更難受。
所以現在我只能去找林薇或者葉小琴問個清楚,但是林薇那裡,我估計問死了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個女人就是一張鐵嘴,她想告訴你的。會像倒豆子一樣的說給你聽,不想告訴你的,你就等着被她折磨吧。
所以我只能去找葉小琴,葉小琴雖然也嘴硬,但是她心性並沒有林薇那麼強,很容易就被套路了,這一點屢試不爽。
葉小琴不在黃玉茹這裡,大多就是在竹林那邊了,現在樑慧在拜月教裡面處理事務很忙,牢房那邊的事情幾乎就都丟給了葉小琴在打理。
我腳下步子很快,因爲內力不斷的攀升,所以走路輕飄飄的,沒一會功夫便來到了竹林那邊。
竹屋裡面沒有人,靜悄悄地,看來葉小琴似乎在牢房裡面,我推了推牢房的門,看門的那兩個女人開門看到是我,猶豫着不準備放我進去。
我當時就有些奇怪了,我跟小茴的關係村子裡面的人都是知道的,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敢在這些小事情上面爲難我的,看來今天的牢房裡面有大動作啊。
“葉小琴在裡面嗎?”
我問向其中一個看牢房門的女人,那女人看起來眉眼要稍微溫和一點,不像另一個,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好說話。
“在裡面。”
那個女人答得很乾脆,但是就這一句便沒有下文了,我真特麼的服了,只能接着問道。
“今天村子裡面哪個女人犯錯了嗎?我怎麼沒聽到風聲?”
“你不要問了,估計過一會裡面就要完事了,你想找誰待會隨便你找,現在還不能進去。”
剛纔回答我的那個女人沒有開口,反而是那個凶神惡煞的女人回答了我,但是那語氣就是在趕我走了。
這裡面抓的到底是誰?
按理說要是村子裡面的女人的話,這兩個女人多少會有點兔死狐悲的傷感吧,但是從她們的臉色來看,這個人她們似乎並不熟悉。
難道我就睡了個懶覺,小茴出村去抓人去了?我當時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