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雅獨自一人來到醫院裡,她找到了夜怡辰的主治醫師。
“醫生,你好,我是怡辰的朋友。”
“夜小姐的朋友?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其實是這樣的,怡辰這次受了槍傷,是不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我很擔心,前一陣子她剛剛失去了孩子,我怕這次槍傷對她的身體?”鄭雅欲言又止的樣子,醫生也只是覺得她是擔心夜怡辰的身體狀況。
“夜小姐雖然此次受了槍傷,不過只要好好休養一陣子,便能恢復健康,你不用太過擔心。”
“那她的身體?醫生,我是想說,自從上次怡辰失去孩子之後,醫生曾經說過,那次她傷了身體,可能將來懷上孩子的概率不高。但還是有機會的,只是又發生了這一次的事情,我怕……您看,是不是能給她做個全面的檢查。”鄭雅一臉關心地說着。
“嗯,好的。”
“那謝謝醫生了。”
今天,她來醫院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將一切的事情捅破。她要讓夜怡辰那個女人知道,她已經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那個時候,她一定會恨顧佑予。哈哈,她就是要讓她恨,最好連帶着恨死顧家。
夜怡辰,我說過,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怪只怪你事事跟我作對,怨不得我。
夜怡辰正看着書的時候,這時候,護士走了進來。“夜小姐,醫生說讓您過去做個檢查。”
“嗯,好的。”
夜怡辰配合地跟着護士去做了檢查,檢查完後,回到病房裡的時候,顏靜鳳正在那等着她。“怡辰,去哪裡了?”
“媽,剛纔去做檢查了,你等很久了麼?”
“沒有,看你不在,還以爲是你爸帶你出去了。”顏靜鳳走到她的身邊,接手護士的工作。推着輪椅,想到兒子那天回來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她想應該是吃癟了。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誰叫那臭小子以前不懂得珍惜,“媽,你不用每天都來看我的。顧家最近也有很多事要你煩心,我已經沒事了。”
“家裡的事,我也幫不上
忙,有予處理就好了。還是,你嫌媽煩,不想看見我了。”顏靜鳳開玩笑地說着。
“媽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好了好了,媽知道,你別急。怡辰,不管你跟予之間怎樣,可不要跟媽有了隔閡知道麼?要是這樣的話,媽可真是要傷心了。”
“嗯,我不會的。媽這麼疼我,我怎麼可能跟媽之間有隔閡,不會的。”顧佑予是顧佑予,她不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混爲一談的。
夜怡辰在醫院養傷的期間,夜彥銘又被叫了幾次去問話,期間,蕭仲南還來過醫院一次,別有深意地講了幾句話。她知道,他在催她。
雖然不知道他接下來準備做什麼,但是,她知道,他不會放過顧家的。有了那個思想準備,很多時候,她幾乎都在放空自己。
“醫生,怎麼了?我的身體有什麼毛病麼?”夜怡辰問着。
“夜小姐,前一陣子你的醫生應該跟你說過,你以後恐怕懷孕的概率不高。所以,這次我又爲你做了一個檢查,因爲這次你受了槍傷,大量失血,所以身體又被傷了一次。”
“醫生,你說什麼?什麼叫我懷孕的概率不高,難道是我以後不可以有小孩了麼?”她震驚地看着醫生。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不知道?
“夜小姐不知道麼?上次你流產傷了身體。”醫生說着。
像是晴天霹靂般,她的心被冷冷地劃了一道。她的身體出了問題,以後不能生孩子了,是這樣麼?
“夜小姐……夜小姐……”
“醫生,你是怎麼知道我流產的事情的?”
“是一個你的朋友來告訴我的,她甚至叫我替你檢查一次。”
“朋友?男的還是女的?她叫什麼名字?”
“女的,她沒有說名字,只是說是你的朋友。夜小姐不知道麼?看樣子她好像很關心你的樣子。”醫生有些納悶,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麼?
女的?會是誰?還很關心她的樣子,如果是經常看望她的人,醫生應該知道。也肯定不會是雲初,那會是誰?
到底會是誰,誰會來醫院,她
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她真的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麼?夜怡辰難以接受,“醫生,我以後真的不能懷不了孕了麼?”她再次問着,想要確認。
“話不是這麼說,只是夜小姐的概率會比較低,不是沒有可能。”
比較低,那也就是說很困難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生的辦公室的,一路上,她一直濛濛的,那次流產,竟然讓她以後都不能有小孩了。
怎麼會是這樣?不,這對她不公平,老天已經讓她失去了孩子,爲什麼連做母親的資格也要被剝奪去。
夜彥銘走進來的時候,看見她躺在牀上,這孩子睡着了麼?怎麼也不蓋好被子。他走了過去,剛要將被子替她蓋上的時候,卻發現她眼角的淚珠。
“怡辰,女兒,怎麼了?”
夜怡辰睜開了眼睛,沒有說話。一切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想要離開這裡,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
眼見她眼淚流的越來越急,夜彥銘慌亂了,“怎麼了,孩子,發生什麼事了?跟爸說好麼?”
怎麼一直哭,到底是什麼事?“是不是顧佑予那小子又欺負你了,爸找他去。”
被她拉住,“爸,我沒事。只是傷口有多痛,所以……就哭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很痛麼?爸去叫醫生來。”
“現在已經好多了,我沒事了。”只是太過難過,所以忍不住就哭了。
夜彥銘有些心疼地開口:“要是痛,就說出來。傻孩子,這有什麼好忍得。”
拉着父親的胳膊,夜怡辰幽幽說:“爸,我想回家了。我想回意大利,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了,我想離開這裡。”她想離開這裡,再也不想經受那些事情。顧家的事,再也不關她的事了。
看着女兒這樣子,夜彥銘知道她心裡肯定是有事,而且很嚴重,所以纔會哭。她跟顧佑予結婚兩年多以來,女兒不曾在他面前落過淚,這次又是什麼事?他敢肯定跟顧佑予脫不了關係,那小子還真是怡辰的剋星。唉,他忍不住嘆氣。
“好,過一陣子我們就回意大利。”他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