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曼被請出去隔離室後,沒有走開,一直守有隔離室門外,兩個孩子倍着她守了沒多久,便倦倦的左右趴在她身邊睡着了。
今晚除了保鏢,就只剩下她和兩個孩子在這守着,其他人也守在這裡好些天沒休息過,如今方仕禹甦醒過來,大夥終於可以安心休息,明天輪到方湛霆他們去探訪……
唉——林依曼在心裡沉重的嘆了口氣,什麼時候,纔不用輪流着來?
她想要無時無刻守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哪怕他現在更或是以後都記不起來以前的所有事情,她也想要陪在他左右,不離不棄。
看着趴在懷裡的兩個孩子,林依曼心疼的在他們的小額頭啄了啄,這些日子裡,讓仕禹和孩子們因爲她吃苦受罪了,想着向一邊的保鏢招了招手,那是方湛霆的保鏢,因爲方湛霆不放心,特地讓心腹保鏢留下,一來可以幫兒子看着小媳婦和心肝寶貝,二來有什麼突發.情況可以及時知曉。
“林小姐,有什麼事吩咐?”其中一名保鏢恭敬上前壓低音量詢問,生怕會吵到林依曼懷裡熟悉的兩個小毛頭。
“麻煩你幫我把他們送回病房裡休息,可以嗎?”林依曼客氣的請求,她不想讓孩子們陪着她在這裡吹冷風,夕汐和澤澤身上的傷纔剛好點,捨不得讓他們再過得有丁點不好。
明明林依曼自己身上的傷也沒好多少,自己卻逞強着,花旗和林詩云都有勸過她,但那脾氣也不知道遺傳了誰的,就是勸不聽,唉,最後沒轍,只好暫時任由着她。
“好的,您也早點休息,別累壞了。”保鏢關心迴應,餘光悄悄打量了下林依曼脖子上的紗布,在心裡嘆了口氣,招來另一名保鏢,各抱起一個,把孩子送回病房。
今晚的風寒意似乎比以往要濃,林依曼坐走廊上的椅子上,總覺得手腳冰冷,不時的把手搓暖,讓腳走兩步,讓血液循環,驅走冰冷……
一邊守護的保鏢見着,拿起對講機,給送孩子進房的兄弟傳呼了聲,體貼的提醒他們給林依曼帶條毯子回來。
待林依曼接過毯子的時候,心頭不由一暖,頻頻給保鏢們道謝……
漫長的黑夜一點點如蟻走般過去,灰白一點點將黑暗驅散,天色逐漸亮起,直至清晨,一絲若有似無的陽光灑落在走廊外的禿丫丫的樹梢上。
林依曼哈了口氣,接觸到冷空氣瞬間變成了水蒸氣,她突然醒起來什麼,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期,再過三天,就是方仕禹生日了,這是第二次給他過生日,今年要怎麼過好呢?
林依曼明明守了一夜,卻絲毫沒有覺得疲憊,以前給外婆守夜的時候,卻累得不行,如今她卻異常的有精神,還有心思去計劃方仕禹的生日怎麼過……
看來,方仕禹的份量,在林依曼的心裡早已超越了外婆的份量。
夕汐的名字是外婆取的,這其中蘊含着外婆對孩子的保佑與祝福,外婆都沒能來得及看夕汐和澤澤一眼,就走了,如今孩子這麼大了,她都沒有帶過他們去拜祭過外婆,但願外婆她老人家,在天有靈沒有怪她……
上午八點整,裡德博士帶着三個助手,便來到隔離室門前,他看到林依曼頓步看了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吭聲,續步走進隔離室裡。
昨天方仕禹有徹底的清醒過,今天裡德博士帶助手進去給他檢查傷口的時候,他人也醒了,大概問了些想要知道的問題,便沒再說話。
林依曼本想進去的,可是裡德博士在裡面好久都沒有出來,直到方湛霆和祝安逸他們過來,心知今天輪到他們進隔離室了,才嘆了口氣,準備先回去休息,可正當她要走的時候,助手突然間走出來,喚她進去,她心裡沒由來欣喜了下,立即轉身快步隨助手去到方仕禹身邊。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她?
“關於你自己的具體情況,你還是問她吧。”裡德博士見人進來後,淡漠的給方仕禹說了句,同時等着林依曼開口問他事情。
“……”方仕禹在助手的幫忙下,坐躺起身,背靠着牀頭,見助手帶林依曼進來,不由得略略皺起俊眉。
林依曼對上方仕禹有些不滿的眼神,心裡不禁泛過一小陣痛楚,但她選擇忽略,悄悄的收起心緒,這才醒起要問裡德博士關於方仕禹的身體狀況:“裡德博士,爲什麼仕禹他……”
她話還沒說話,裡德博士便猜到她下一半話是什麼,仍然語氣淡漠地說道:“因爲我在他的傷口處放了需要融解的藥物,在融解完之前,他的記憶會受到影響,融解完了,他便會恢復記憶。”
林依曼聽完這話心裡總算狠狠的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因爲藥物的影響纔會導致她的仕禹短暫失憶,待藥物過後,一切就恢復正常,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而你不必做過多的回想,因爲這樣只會造成你的痛苦,一切順其自然的好。”裡德博士給林依曼說完,這邊不忘給方仕禹做提醒。
“謝謝博士。”林依曼對裡德博士現在除了感激,也只剩下感激了,如果沒有他,她的仕禹只恐怕永遠的離她而去了……
裡德博士頷首接受林依曼的道謝,隨即助手便收撿東西,合門離開。
“仕禹,你頭還痛嗎?”林依曼關心的在他身邊坐下,想要執起他的大手,卻在此時找不到理由,也許是心裡作用,理由僅僅是因爲他暫時忘記了她……
“有點,爲什爲來探望我的只有你和兩個孩子?我其他的親人不在嗎?”方仕禹困惑看着林依曼的雙眼,試圖從她的眼睛裡找到些蛛絲馬跡。
“在,他們都在病房外,因爲裡德博士說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宜過多人進來,所以才輪流着來探望你,你父親還有好友都在外面,我喚他們進來吧……”林依曼感覺得出來,失憶的方仕禹對她有着不信任。
可旋即她又振作起來,既然如此,那她就努力讓他重新信任好了,而且他的失憶也只是短暫的而已。
“好。”方仕禹淡淡回了聲,沒再多言,等着林依曼把其他人喚進來。
“你等等,我這就去。”林依曼強擠出一抹莞爾,起身走出隔離室。
方仕禹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剎那間似看到了她的落寞,心頭不禁一陣隱隱作痛,他不解怎麼了,也許是因爲纔剛重傷甦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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