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思念像是灼熱的碳火燒灼着他的皮肉,即使是血肉模糊也沒能減掉心上的一絲疼痛。
幾個星期,向易江在很努力的不去想她。
“向總您這次又要找什麼理由?你又喝醉了嗎?”俏麗的臉蛋仰起頭,倔強的對上他陰沉可怖的眼睛,眼中竄出的幽幽火苗彷彿要把她燒灼撕裂。
“那麼久你去哪裡了?”
沒有任何的解釋,第一句話就是在質問她。
“很重要?”
向易江:“……”
桃小櫻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慢悠悠的晃動着杯子裡的液體,醉人的桃紅渲染了空氣中淤旎的媚豔。
端起酒杯就往沙發走去,忽然附身而下居高臨下的看着韓珊珊,那張看似相似的臉,真讓人討厭。
滲過那斑斕色彩的雞尾酒,女人的笑顏恐怕又邪惡。
“譁——”玻璃杯子中的酒霸氣的全數潑出,一滴不剩的潑在女人的臉上,瞬間澆透了她面前的頭髮。好看的液體順着輪廓流下。
韓珊珊還沒從震驚中驚醒過來,趕緊從沙發一旁拿起衣物遮住自己。一副狼狽相與來勢洶洶的桃小櫻形成無比鮮明的對比。
從頭到尾,向易江一眼不眨的盯着倔強的身影,也沒有去阻止,沒有溫度的陰鷙墨眸是深不見底的寒冷。
“啪——”隨手把玻璃杯扔在地上。發出無比尖銳的碎破聲,令人驚悚。
臉上的笑意在逐漸加重,秀麗的臉龐在眼前放大無數倍,韓珊珊忽然覺得桃小櫻是來自地獄的修羅,連表情都出神入化的透出深自骨髓深處的冷傲。
她挺了挺腰板,“桃小……櫻,你你你!!”
“我什麼我?”冰冷的手指劃過她的下顎,韓珊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看你,妝都花了呢。”
表情忽然變得兇狠,“我怎麼覺得我這一潑就像給你潑上硫酸了呢?”
言下之意就是,卸了妝整了容的她醜得就像被潑了硫酸。
回頭,笑顏如花的對着向易江說:“向總,我說你眼光也太差了吧,怎麼能上了一個這樣的替身?平時卸了妝肯定像是被潑了硫酸似的。”
桃小櫻的毒舌,是越發有長進了啊……
“既然知道是替身,還跟我鬧什麼?回家!”上前想把她拉走,可她還是毅然不動。
“你知道今天是誰叫我來的嗎?你的好妹妹蕭藝琳,向易江,我知道我沒本事要你在我和你妹妹直接做選擇,血濃於水,我自動退出。”再次嘲笑的撇了一眼韓珊珊,“蕭藝琳的計謀可真好,她不是想看着我失去一切嗎?親情,友情,愛情,我玩不動了,向易江,放手吧,我不愛你了。”
她過於平靜的訴說着一切,平靜得像個外人……
這一刻,向易才知道什麼叫心裂的刺痛,如無數帶刺的藤蔓把他牢牢束博,銳利的刀一把刺中心臟的要害點。一向驕傲的他居然也會害怕失去近在眼前卻遙不可及的桃小櫻。
高大偉岸的身形禁不住顫了一下,哽咽的聲音,“我們回家好不好?以後我都聽你的,不要離開我。”
低聲下氣,狼狽得不像他。
“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們回不到從前了,我現在寧可沒有恢復記憶,好像跟你在一起就沒有太平過一天,我不想要壓抑的生活,更不想跟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
又是萬劫不復襲來的疼痛。
聲音都在顫抖,“什麼……?你說你不愛我了對嗎?”
“對,心,死了。”
誰知道桃小櫻說出這句話是花了多大的勇氣和力量,違心的話能這樣平淡的說出口……她很努力的在壓抑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