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留在這裡,沒有人會逼你。”
“我不想留在這裡,還是不想我留在這裡?”單寒桀轉過身,妖冶的眸,閃爍着深沉的光,提步朝着秦優璇走過來。
居高臨下的睨着她,“我以爲你的原諒,是真的決定重新開始,而不是隔三差五的一提起葉展刑就恨不得跟我一刀兩斷。”
“……”
“是不是總要等到我絕望的時候,你才肯給我一點希望,在我以爲看見希望的時候,你又能毫不猶豫的放開我的手?”單寒桀擡起手,劃過她的眉眼。
聲音很輕,力度卻很重,“是,我是放不開,吊死在你這棵樹上了,才能由着你拿捏我的心,還嫌它腥!”
“……我沒有。”
秦優璇身體一震,說不出的感覺在血液裡流竄。
看見單寒桀眼底的受傷,緊張的撲進了他懷裡,用力的抱着他。
拼命的搖頭,“我沒有嫌它腥,沒有要放開你的手,都沒有……單寒桀,我只是心裡難受,我從來沒有幫我爸爸過過生日,第一次,他就已經不在了……”
秦優璇哽咽着,一口氣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反而委屈的哭了。
“我以爲你會懂我,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心裡難受,偏偏我爸爸的死跟你有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難做人的人,莫過於秦優璇。
親情跟愛情的碰撞,根本就沒有辦法選擇。
看似要珍惜眼前人,可眼前人卻是毀了她親情的人,沒有比她更悲哀的人。
秦優璇見單寒桀沒有說話,緩緩的鬆開他的手,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捧着臉。
“我也不想這麼矯情,可那是我親生爸爸。”
要怎麼樣,才能真的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肆意的去幸福?
……
單寒桀還是沒有離開葉家。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走可以,秦優璇必須跟他一起走。
否則就是再多的爭吵,他都不會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甚至是葉展刑生忌那天,單寒桀都沒有缺席。
站在葉家的墓園,單寒桀表現的比任何人都冷靜。
看着慟哭的蘇一茹母女,他只是緊緊的攬着秦優璇,生怕她會從他身邊離開。
妖冶的眸,定定的看着葉展刑墓碑上的照片。
眼前掠過的,是葉展刑還躺在病牀上的畫面。
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要真的躺到這裡來。
單寒桀眸光一閃,攬着秦優璇的手,微微的收緊。
祭拜一結束,立時帶着秦優璇往墓園外走。
剛出了墓園,立時發現外面有記者。
“桀少,這是你第一次出現在葉家墓園,請問有什麼想要跟我們說的嗎?”
“是呀桀少,葉總下葬的時候你都沒有出現,今天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前段時間葉氏集團和單氏集團接連出問題,聽說桀少你的腿也落下了殘疾,請問這是不是真的?”
“單寒桀只是腳受傷了,纔沒有殘廢,請注意你的用詞!”一聽見有記者說單寒桀落下了殘疾,秦優璇一下就變得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