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勸她:“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呢,空出幾分鐘來放鬆放鬆自己,也是調節心情的一種辦法,你看你,平時總繃着一張臉,就和別人欠了你五百萬似的……”
“我的情緒,不需要調節。”
“那是你太壓抑了。”
“我沒有時間壓抑。只有你這種空虛的人,纔會壓抑,需要放鬆。”
她說話的時候,視線下移,落在他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上。
這樣的親暱的動作,讓她眉頭皺了皺,一想到稍後要走過公司大廳,她不悅的開口:“手!放開!”
“我說了,不放。”
白蕭逸就是要這麼高調!
他要高調的告訴全公司所有的人,他是在追求公司第一大美女盛清清!
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人!
那些有的沒的的追求者,全都給他有多遠滾多遠!
他是一個多瘋狂的人,盛清清一直都知道,半年了,她一直不太不理會他,就是想他放棄。
這個念頭,一直都是她對待這段感情的想法。
如今,若是當着全公司人的面和他手牽手出去,豈不是公告天下,她和他在一起?
她纔不要!
於是,她再次甩甩手,對他說道:“你再不放開,就一個人去散你的步吧。”
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白蕭逸直接抓着她的手,把她抵在電梯裡。
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抵在電梯上。
他垂眸,霸道的看着她,“你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他邪魅地挑脣:“可是,更親密的動作,我們都做過了。”
他舉起和她相握的手,“這次,只不過是拉拉手而已。”
更親密的事?
他還敢提?
這個混蛋!
盛清清心裡氣急,直接擡腳,狠狠的踩在了白蕭逸的腳上。
她穿着細高跟鞋。
細長的高跟直接磕在穿着鏤空單皮皮鞋的白蕭逸的腳上。
一瞬間……
那感覺……
簡直就和一根針刺進指甲裡似的!
比她剛剛拿鋼筆戳自己手的力道重多了,真的是疼死了……
白蕭逸悶哼一聲,分分鐘放開了盛清清的手。
如果不是他天生驕傲,還固執,還顧忌着自己的形象,他現在一定抱着自己的腳,在地上打幾個滾兒!
媽呀。
疼死他了……
盛清清這女人,下腳真狠啊!
“叮——”
恰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盛清清看着他皺着眉頭,五官糾結,一副極力忍耐的樣子,涼涼的笑了一下,當先走出電梯。
白蕭逸站在原地稍稍動一下腳。
瞬間,生疼生疼的。
“靠!盛清清!別以爲你這樣就像甩掉我!我堂堂白二少,情場老手,還搞不定一個你?我白蕭逸發誓,我特麼這輩子非你不娶了還!”他鬱悶地在心裡發誓。
前面,那玲瓏有致的背影身姿灼灼。
他咬咬牙,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
迎面走來員工,他立馬咬牙穩定身形。
“白總好。”
員工問他問好。
白蕭逸就是一個愛面子的傢伙,縱然現在腳很疼,但是他卻激勵忍着疼痛,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正常。
白氏集團樓下。
又一個百世集團自己開發的小花園。
花園中,又一條被長蔓鮮花搭起的花廊。
走在裡面,陽光細細碎碎的灑下來,斑斑落落的光點,不陰不燥。空氣中,還散發着鮮花的味道。
有很多公司員工,中午或是下午下了班,都會來這裡放鬆放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公司所有的人全都在工作。
花廊有些冷清,只有他們兩個。
在鮮花的鋪就中,這感覺,就好像通往婚禮殿堂似的。
感覺美好。
盛清清走在前面,白蕭逸顛簸着腳步小跑着,這才追上她。
走到她身邊,她鬱悶的撇嘴,“盛清清,瞧你的名字多溫和,可結果呢,你整個人就和小辣椒似的。”
剛剛那一腳,讓他都快變成瘸子了。
現在沒人只有,盛清清一個人,他便擡起那隻手上的腳,在空中甩了甩,以此緩解疼痛幹嘛。
腳上,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着,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是他極力追求,發誓要定下心來娶回家的女人,他此刻,一定二話不說把她打趴在地,狠狠的踹幾腳……
他的暴脾氣啊……
面對她,撒不出來了。
盛清清沒有迴應他,一步一步的走着。
她的每一步,都踩在斑斑駁駁的地面上,隨着她高跟鞋砸下的嘎登嘎登的聲音,聽起來自信而驕傲,就如她的本人一樣。
白蕭逸很是鬱悶。
他停下甩腿的動作。
走到她身邊,刻意調整步伐,和她一個節奏。
同時邁出左腳,一樣的步伐,而後,又將右腳隨之跟上。
在確定兩人的步伐一致之後,白蕭逸心裡很是滿意。
於是,這才拋出一個話題。
他說的有些鬱悶,“上次,赫連爵來公司,她女朋友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你和他說了幾句話,被他女朋友誤解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盛清清原本是不想理他的,但是,面對這個話題,讓她還是不由的回了一句,“清者自清。”
說罷,她便保持着原本的步調,傲然的繼續向前走。
她的反應太過冷漠了!
白蕭逸甚是無語。
他多麼希望她停下腳步,轉頭看着他,對他吼一句:“我纔沒有和赫連爵在一起,我喜歡的人是你!”
但是,顯然……
他多想了。
一個話題拋出去,證明她對自己冷漠的態度絲毫沒有好轉。
於是,他從口袋中拿出兩張音樂會門票,遞給她:“這是喬哲音樂會的門票,第一排的貴賓席。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看。”
喬哲的音樂會?
盛清清停下腳步。
她的生活說起來,其實很單調,工作之餘,也就偶爾聽聽音樂會,而喬哲是她比較喜歡的一個鋼琴家,她買這場音樂會的票久了。
可是,從發佈售票的第一天,頃刻間,所有的票就全都一售而空了。
她還有些遺憾。
她有些詫異的看向白蕭逸:“他音樂會的票第一天就售空了,連最後排的票都沒有,你怎麼會……”
他是刻意打探她的喜好,還是,這只是一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