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被她的樣子嚇住了,“小姐,深更半夜的你去哪?”
見盛清清不回答,李嫂又多了句嘴,“小姐,你好歹換身衣服,你還穿着睡袍呢。”
此刻的盛清清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話,跑到車庫發動車子,直接朝着東城別墅而去。
半夜的街道車輛並不多,盛清清一路高速飛馳,期間還闖了好幾個紅燈。現在她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救人救人救人,如果再晚一點,或許就來不及了。
她至今都記得,有次在皇朝酒店,因爲傳言他死了這個消息,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砍掉幾個人的手。如果他也這麼對悠悠和楊子,那……不敢想象。
盛清清用最短的時間趕到東城別墅,那會已經是凌晨3點。
這不是一個別墅社區,整片區域都被白瀟逸買下來,只有他一棟房子。
縱然是夜晚,別墅外也是燈火輝煌,看似四周安靜,但盛清清卻知道在別墅的幾個角度,一直有人來來回回巡邏。
白瀟逸的安保工作簡直跟政要一樣森嚴,也對,像他這樣結仇無數的人,的確容易被人暗殺。
盛清清直接將車停在別墅外,夜裡的風將她的睡袍吹起,露出裡面性感的真絲睡裙,殺氣騰騰的走到別墅外。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有人圍過來攔住她,“小姐,請問你找誰?”
面前這位保鏢盛清清並沒有見過,她很想壓制住內心的情緒,但一想到楊子和悠悠現在不知所蹤就完全冷靜不下來。
“讓白瀟逸出來。”
這樣敵對的口氣讓保鏢本能的眉頭一皺,神色冷了幾分,“沒有預約是不能見先生的,請回吧。”
盛清清冷笑,“你轉告白瀟逸,有什麼就衝我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欺負女人算什麼能耐?”
保鏢拳頭緊握,那姿態似乎下一刻就會將盛清清打飛似的。他雖然才從總部調過來,但曾經也遇見過很多這類女人,想要纏住先生,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沒錯,現在盛清清完全被當成了死纏爛打的人。
保鏢不願意跟她廢話,“小姐,請你立刻走,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盛清清想要強行衝進去,但偏偏被保鏢攔着,“你讓我進去。”
保鏢被纏煩了,他直接將盛清清扛在肩頭,打算將她扔出去。
盛清清又喊又叫,“你放開我。”
這些保鏢訓練有素,可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盛清清只覺得出師不利,總不能連白瀟逸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扔出去吧。
“白瀟逸,你個混蛋,給我滾出來,敢做卻不敢見人是吧?你個縮頭烏龜。”
吵鬧聲音太大,保鏢趕緊將盛清清的嘴捂住,恰在這時,從不遠處射來一縷強烈的燈光,伴隨着汽車馬達的聲音。
車輛直接停在兩人面前,李澤打開車門,白瀟逸緩緩的走下車。
夜裡的他與白日的淡漠不太一樣,一身黑風衣熨帖般穿在身上,氣勢陰鬱,整個人顯得邪魅且放縱。
保鏢見到他,嚇壞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鎮定,“先生對不起,我馬上把這個女人處理掉,絕對不會驚擾到你。”
白瀟逸雙眼微微眯了眯,他半靠在車身,聲色淡淡的,也聽不出什麼情緒,“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扛着她?”
此刻,盛清清還被扛在保鏢的肩頭,一直在掙脫,卻又掙脫不了,氣得牙癢癢。
關鍵是腦袋朝下,整個人血液倒流,頭昏腦漲的。
保鏢還沒明白白瀟逸的意思,以爲他是說居然還扛着她,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處理掉這些障礙?
保鏢猛地吞了一口口水,“先生放心,十秒鐘內,我讓這個女人消失在你面前。”
盛清清氣得大喊大叫,“白瀟逸,有種你殺了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保鏢怒吼一句,“別吵,再吵真殺了你。”
看到這一幕,李澤無語扶額,這個兄弟腦子裡全是漿糊嗎,也真是夠笨的。
難道看不見先生眼裡那濃濃的佔有慾嗎。
哎,李澤也是無語了!
李澤在白瀟逸徹底發怒前,走到保鏢面前,“趕緊放開盛小姐,這是先生的貴客。”
保鏢懵逼了,李則怒其不爭的推了他一把,“愣着幹什麼,快放人。”
盛清清終於腳着地了,一張臉憋得通紅,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此刻的她衣衫不整,外袍鬆鬆垮垮,松露一半的香肩,裡面的真絲睡衣緊緊的包裹住玲瓏有致的身材,****半露,白皙如玉的肌膚在月光下泛着剔透的光澤,像珍珠般灼灼生輝。
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李澤懂事的轉過身去!白瀟逸的眸光深了幾分,慵懶地靠着車身,打量着盛清清。
盛清清一見,趕緊攏了攏自己的外袍,今晚剛剛沐浴完就接到警察的電話,心急如焚下她根本來不及換下睡衣穿便裝。
現在這麼一看,自己這一身在這樣的深夜裡,的確有些過火,怪不得保鏢會以爲自己是糾纏白瀟逸的女人之一。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白瀟逸抿嘴笑了笑,這笑讓盛清清感到很無語。她可以肯定,白瀟逸看見自己是發自內心的愉悅,那雙眼睛十分晶亮,宛若璀璨的星辰,就連眼尾都愉悅的跟着上翹。可爲什麼呢?
“有什麼好笑的?”
白瀟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了她半響,那目光過於灼熱,以至於盛清清有種被人看光光的感覺。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全身,擔心是不是有走光的地方。
白瀟逸走上前,脫下自己的風衣,輕輕的披在盛清清的身上。熟悉的味道像罌粟一樣涌入鼻尖,盛清清本能的貪戀又抗拒,非常矛盾的情緒。
可她還是理智的推開,固執地後退了好幾步,與他保持距離,“不需要。”
今晚的白瀟逸溫柔得不可思議,他不管不顧的讓盛清清披上風衣,“夜裡冷。”
說着又握住她的手,搓了搓,想要摩擦些溫度,“手怎麼這麼冰?”
“你來這裡多久了?爲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