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咖啡廳,發現今天沒有開門,或許冉冉還沒來吧!從包包裡找出鑰匙,今天我來開門。
到目前爲止我認爲我可以躲避的地方也就只有咖啡廳、爹媽留給我的別墅還有就是凱文家,剩下的那個地方就是酒吧。只有這幾個地方我可以躲,不讓其他人發現我。
到店裡,沒有多大變化。哎,我怎麼忘了我明明就幾天沒來,能有什麼大的變化呢?
拿起吸塵器開始打掃,其實店裡沒有多少髒的,我只是在回憶,回憶一些過往之事。
我還記得我那天來工作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吸塵器開始打掃,或許更準確一點是在我穿上工作服之後的那一刻起所做的第一件對店裡有意的義事。
差不多擺弄好之後我就到吧檯找出那個餘歌算賬的本子,這個本子自從我接手後就一直都沒有被用,今天拿出來也只是爲了回憶。
“餘歌你這個混蛋!”對着本子大罵,“把我扔下自己跟着別的男人跑了,說好你愛的是女人呢?怎麼還跟男人跑了。”
“混蛋,你什麼時候回來?說好的要在一起,說好的你愛我,說好的生一大羣孩子。”我一人抱着本子哭起來了。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總之從蹲着到坐在地上,從嚎啕大哭到默默流淚。
“曉曉姐,你怎麼坐在這裡哭啊!快起來。”是冉冉,她走過來就將我扶起,讓我坐在沙發上。
望着她,我情不自禁的抱着她哭。
“曉曉姐不哭,曉曉姐姐最堅強了。”冉冉拍着我的後背安慰我,“我都知道了,餘歌大壞蛋會回來的,你要相信他。”
當冉冉說她都知道的時候我有些驚訝,立馬看着她的眼睛問:“你說你都知道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冉冉有意識的迴避我的眼神,有些緊張,更準確一些是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一激動就抓着冉冉的肩膀使勁搖晃着她問着她:“你說啊!到底是怎麼了?”
“曉曉姐你別,別搖了,我快受不了了。”冉冉示意我打住,我也只能停下來望着她。
好不容易逃出我的魔爪的冉冉坐在沙發上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告訴我她是看到了我車上的一封信,出於好奇心就打開看,是餘歌這給我的。
“信呢?”
“看完之後我就放回車上了,我發誓我沒有丟到其他地方,因爲我知道這封信對於曉曉姐姐來說很重要,所以我沒有亂來。”說着冉冉就對我做出發誓的手勢,我也相信她沒有說謊。
也不打算在這裡多做停留,起身準備離開。
“曉曉姐你去哪啊!”冉冉見我往外衝急着問我。
“回家!”我不想做過多的解釋,給的答案也是非常簡潔。
出了店,攔輛出租車前往,我有想着走過去,可是發現我更期望的是看到那封信的內容。那天我怎麼就是忘記了那封信,可能是因爲太着急了就忘記那封信的存在。
很快也就到了,發現一個問題我身上沒有錢。
“那個……大哥,我今天身上沒帶錢。”有些慚愧的面對司機師傅。
出租車司機用非常差異的眼神望着我,然後就開始“教育”我:“我說姑娘,我看你身上穿的也不是什麼地攤貨,怎麼就是連幾十塊的車費就付不起呢?再說了,你現在到的地段也不是什麼貧困區,怎麼就沒錢呢?你說你……”
“好了好了,能用支付寶嗎?”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打開支付寶錢包問着司機師傅。
“現金。”司機師傅的態度很堅決,完全就沒有要跟我討論的意思。
見司機師傅這樣我也沒辦法,索性把手機放到包包裡,跟他耗時間。
“姑娘,你也不要想着在這裡跟我耗時間玩,師傅我有的是時間,完全就不在乎那麼一點錢。”師傅也把車給停着了,更是要跟我在這裡耗。
我也算是被打敗了,就在這個時候凱文打電話過來,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在徐展那裡沒看到你,又逃到哪裡浪了?”
“嗚嗚嗚,終於有救星了,我做出租車到家裡去,發現身上沒有錢。”這一通電話簡直就是黎明前的曙光,我終於拽到了救命稻草。
“哦,你的錢在我的別墅裡,好吧!我現在就來找你。”凱文該是一如既往的冷靜,甚至讓我感覺那是無所謂,不過了了,
怕他走錯了,我特地強調我在的地方是哪裡,還告訴他這裡是我的新家。他也沒說什麼,知道地址之後就掛了電話。
“姑娘,是你男朋友給你付錢了吧?”司機師傅拿出一個保溫杯自己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我覺得有點虛,於是只能跟司機師傅解釋:“這是我的一個好朋友,纔不是什麼男朋友。”
“姑娘,我感覺你有些眼熟啊!你是不是上過新聞呀?”司機師傅也不跟我糾結男朋友的問題,而是點了根菸自顧自的轉移話題。
聽司機師傅這麼說我又想起來了那次訂婚,內心真的是百感交集,無法用一個詞一句話來總結。面對司機師傅這個外人我也不敢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感,能做的就是誠實的回答:“對啊,前幾天上過新聞。”
“是關於跟前段時間上頭條的餘少訂婚的新聞吧?”司機師傅又在進一步的確定。
徹底靠在副駕駛座上,無奈的點了點頭。
“姑娘,你說你都跟那麼一個貴家公子訂婚了,怎麼沒有自己開車或者有專車接送呢?”司機師傅的這句話怎麼就有一種不敢相信自己載着這麼一個大人物的感覺,更是有種拒載的意思。
“人家名人再怎麼都會坐出租車,更何況我這種小人物呢?我的車就在我家院子裡,我上次只是把車借給別人了而已啦!”這個時候也不再壓抑,對着司機師傅說話的時候也是是有那麼一絲開懷。
司機師傅將菸頭掐滅之後吐出一團青煙,之後才笑着與我交談:“小丫頭還挺會說,話說你男朋友什麼時候纔來,這都要吃午飯了。司機師傅也是人,司機師傅也是需要吃飯的。”
直到剛纔我纔沒有了那種一開始的感覺,只是我要糾正司機師傅的錯誤:“大哥,我說過了不是男朋友,是一個好朋友。”
“行啦行啦,小丫頭還挺認真,聽聽歌放鬆一下吧!”司機師傅打開音樂,這是不打算跟我說話的意思了。
算了,反正聊下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再次說話的時候就真的是凱文來的時候了。
“司機師傅真是麻煩你了,不用找了。”凱文一來就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紅票子遞給司機師傅,然後強行把我拉下來。
我們好心的司機師傅還是很負責的把錢一五一十的找給凱文,並且說:“小丫頭也挺有意思的,也沒啥。”說完就啓動車子瀟灑的離開了。
“司機師傅你真是個好人!”對着離開的司機師傅大喊,完全忽略旁邊的凱文。
凱文一把把我拉住,就開始批評我:“曉曉,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老實?叫你不要亂跑,你似乎浪的比誰都要開心。我看你也是喝酒把腦子喝壞了,連自己身上有沒有錢都不知道,就這樣貿然打的來這裡。還有!”說着凱文就指着我的別墅對我咆哮,“你丫的有家,還是這麼氣派的別墅,怎麼還在我家求收留求包養一樣的賴着?”
躲避着凱文咆哮時所噴出來的口水,在確定他教訓完之後弱弱的回答:“我懶得回來了,而且一個人在這麼大的別墅住着我怕,難道你敢說你經常回那個別墅嗎?我看不見得吧!你在外面肯定也有租公寓。”
凱文對我也有些無語的樣子,拉着我進了我家的院子,這個樣子就好像是他家一樣。我怎麼感覺他已經反客爲主了。
“喲,家裡設計還不錯。”凱文進來就看着家裡的裝潢感嘆。
其實我還沒進來過,上次來就在院子籤合同,之後我就滾回了餘歌家。
對了,不要好奇我們沒有鑰匙是怎麼進來的。我把鑰匙放在地毯下面的習慣就是從他們那裡學來的,只不過他們是把鑰匙放在花盆那裡。
“哎,我這都是第一次進這個家。”對於凱文沒什麼好隱瞞的,很是誠實的告訴他這個讓人感覺不靠譜的事實。
誰知道凱文突然用一種看流浪者的眼神望着我感嘆:“可憐的娃,連家都沒進過。”
這一刻我特別想抽凱文,要不是不知道家裡的這些傢俱是個什麼價錢,我早就拆下來打凱文了。
“你什麼意思!我只是這幾天太忙了纔沒有回來。”介於沒有什麼工具的輔助,我也只能用拳頭打。
凱文一邊躲避着我的攻擊,一邊說出真相:“既然忙,爲什麼我前兩天在酒吧碰到了你而不是在咖啡廳?請問您老是忙着幹什麼呢?”
“呵呵呵,你懂什麼?”這個時候我也只能拿出絕招,那就是讓自己一秒變高冷。
“對了,你來這裡是幹嘛的?快中午了,你家有飯吃嗎?”凱文直接無視了我的高冷。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纔想起來我是來幹嘛的,所以我沒有管凱文自己跑到院子裡到愛車裡面拿出那封信。
現在寫封信在手上,可是讓我打開它卻有些艱難,我的手明顯的在顫抖,最終我還是決定將信打開,看看裡面的內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