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證據已經很明白了,確實蓋着雲丞相的私章,雲丞相確實是通敵叛國了。”
“就是啊!沒想到雲丞相真通敵叛國,皇上的證據若是早給大家看,大家也就沒什麼好反駁的了。”
支持雲丞相的大臣聽了這些話立即反駁。
“當事人都不在了,這些東西都可僞造,根本不可信。”
“就是,如此拙劣的證據完全可以僞造,雲丞相根本不可能通敵叛國。”
一羣大臣就此事展開了激烈的爭論,墨謙白靜靜站着沒有開口,墨懿昕見墨謙白不說話也同樣不出聲,直到侍衛帶着人證前來,一個在雲丞相身邊四十多年的心腹。
爭論的大臣們都噤了聲,實際上支持雲丞相的人佔大多數,即將將那些反對的聲音壓了下去,墨懿昕心裡正焦急,人證來得正好是時候。
“這位是雲丞相身邊的管事,雲祥,雲丞相很多私密的事他都知道,他的證詞,最爲可信,朕想該無人再反駁什麼了吧?”墨懿昕看到被他收買的證人忙道。
所有大臣都沒了聲音,墨謙白靜靜站在原地,保持着如常的高冷,無人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思,墨懿昕看了墨謙白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勾着脣笑,看向頭髮發白,一身潔淨青衫的雲祥。
一個年近五十的老者,他是丞相府的管事,年輕時是雲丞相的貼身小廝,從小跟在雲丞相身邊長大,正如墨懿昕所說,雲丞相很多事他都知道。
他是雲丞相身邊忠心耿耿的心腹,他的證詞該極具說服力。
雲祥被帶上來立即雙膝跪地向墨懿昕行禮。
墨懿昕極威嚴的看着雲祥問:“雲祥說吧!雲丞相是否跟幻月公主合作,背叛了我們水曜。”
雲祥擡眼看了墨懿昕一眼,再看向墨謙白重重磕了個頭飛快道:“我們老爺沒有跟幻月公主合作,我們老爺是被冤枉的,我們老爺沒有背叛水曜,求王爺爲我們老爺做主啊!”
雲祥說到最後聲淚俱下。朝着墨謙白連連磕頭:“王爺,求王爺給我們老爺做主,求王爺爲我們雲家討回公道。”再轉向各位大臣:“各位大人,我們老爺沒有通敵叛國。我們老爺是冤枉的。”
“雲祥,你胡說八道什麼?”墨懿昕沒想到雲祥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驚得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反應過來急忙大聲呵斥,盯着雲祥的眼神滿是威脅:“你原來可不是這麼說的。”
就在這時一支利箭從遠處帶着森冷的肅殺向雲祥射去。墨謙白眼神微微一眯,右手一甩,“叮”一聲響,向雲祥後心射去的箭偏離了軌跡往旁邊射去,狠狠紮在了旁邊的旗杆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箭將大臣們都嚇了一跳,倒吸一口冷氣後,紛紛斥責、覲言發泄內心被驚嚇到的憤怒,加上墨懿昕身邊太監大叫護駕,場面一時顯得混亂不堪。
墨謙白被吵得頭大,清冷的眸子淡淡掃了水凌硯跟墨懿昕一眼。不輕不重的吐出兩個字:“安靜。”
所有聲音瞬間消逝,墨謙白淡淡掃過衆人,再眼神略深的掃了水凌硯一眼看向墨懿昕:“皇上,皇宮的守衛如此鬆懈,從即日起臣將親自爲皇上安排守衛。”
由墨謙白安排守衛?這根本就是公然往皇宮安排他的人,這樣的話整個皇宮豈不就在他的掌控之下了?那他豈不就被墨謙白徹底控制?
“不必了。”墨懿昕立馬反駁。
“爲了皇上的安危着想,臣認爲皇上還是聽從九王爺的安排爲好。”施老將軍出人意料的站了出來。
墨懿昕驚愕的瞪大了眼,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施老將軍,再怨恨的看向墨謙白,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施家都站到墨謙白那一邊去了?
其實。墨謙白找過施家,但施家並未表明態度,墨謙白也很意外,施老將軍這時會站出來公然站在他這一邊。
施老將軍是施熠的爺爺。勇國公施樑普,在他知道皇上做了那等事之後,很痛心但也還猶豫,是站在保皇一派中還是站到九王爺的隊伍裡?
直到剛剛,墨懿昕明顯表現出已完全算計到了他們施家,此刻他若再不站出來一切便都晚了。
有了人帶頭。其他九王爺黨的大臣都紛紛站出來表示支持九王爺的決定,墨懿昕看到大半以上的大臣都站到了墨謙白那一邊,突然有一種大勢已去的危機感與不安感。
“此事,便就這麼決定了。”墨謙白最後一語定下,根本不給墨懿昕反對的機會,當然縱使墨懿昕想反對也完全無效。
原本墨謙白今天沒想做到這一步,但剛剛那一箭射得太讓他寒心也挑起了他的怒意,當着這麼多大臣的面墨懿昕也敢讓人動手,實在令人失望得沒救。
墨謙白不去看墨懿昕鐵青的臉,看向雲祥問:“事發當晚你可在場?還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講。”
雲祥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朝墨謙白緩緩極鄭重的行了一禮,老淚縱橫顫着聲重重吐出一口氣道:“那一晚,老奴在場,我們家老爺是被陷害的,我們家老爺對水曜絕對忠心耿耿,根本不會做那等事,一切都是皇上跟水凌硯做出來的事,是水凌硯帶人滅了雲家滿門,而皇上包庇他殘害忠良。更是抓了小人的妻兒威脅小人做假證陷害老爺,老奴假裝同意,就是爲了有一日能遇到王爺,求得王爺爲雲家做主。”
“一派胡言。”墨懿昕氣得渾身發抖。
墨謙白淡淡的看向墨懿昕,冰雕般無可挑剔的五官沒有任何表情,清冷的眸子微閃着鋒利的冷芒,依舊是冷漠沒有情緒起伏的語調,依舊是不疾不徐的語速:“皇上,人證是你帶來的,你也說過,他是雲丞相身邊的管事,雲丞相很多私密的事他都知道,他的證詞,該無人反駁,是最爲可信的。”
墨懿昕被狠狠噎住,完全無法反駁,臉色一陣白一陣黑一陣紅的變幻着,這種搬起石頭狠狠砸了自己腳一下的感覺讓他幾欲抓狂。
但墨懿昕不甘心,仍垂死掙扎道。(。)